时发现枝枝不在家,前面有个快捷酒店,你把我送到那儿去就行。” 她没有要跟他过夜的意思,这一趟京北她只是来?出差,她骗自己,她不是听邢樾说有一封她写的?水洗情?书在迟宴泽那儿,她想来?求证一下,那个改变了迟宴泽人生的?人是她,不是明汐,她才来的。 “周柠琅,别逼老子亲你。”迟宴泽觉得她又在别扭了。 “迟宴泽,我真的?去住酒店。”周柠琅说出心里的?打算,她已经在网上定好房间了。去的路上倒霉的扭脚了,她也没想到他还没走。 她更没想到他还会着急的找个庸医给她看病,她自己就是骨科医生,她清楚,这种小伤其实回家用冰袋敷一下就行了。 迟宴泽把安全带给她扣好,压下下巴,衔住她的?嫩唇,对她施以一个漫长的?湿吻。 邪气的?长舌不顾她反对,伸到她口里强势的刺探跟勾缠,手在她身上乱摸了一把,弄得她眼角泛红,呼吸急促之后,迟宴泽才微微不悦的告诉她:“周柠琅,别作了。这么晚了,脚也扭了,回首城公馆去好好休息。” “我……不去。”周柠琅喉咙发哑了,不止身子,连声音都是软的?,被男人亲得双眼起?雾,眼神迷离,还是要这么说。 “你不去老子抱着你去。”说罢,迟宴泽把车开回首城公馆。 * 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迟宴泽走下车,打开副驾的?门,抱起?周柠琅,拎起?她的?包,进了电梯,带她去了顶楼公寓。 周柠琅这时?候眼皮已经很沉,扭伤的?脚踝肿起?来?了,在诊所吃过一副消炎止疼药的她浑浑噩噩的?躺在男人的?怀里,感到这种状态很舒服很放松。 她好像一个人辛苦的?撑了很久,陪她的?只有脚踝上的那朵没有生命的玫瑰。 当时她离开这个人的时候,从来?没猜到离开他,她会过得那么辛苦。 今夜,她又?回来?了,她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感觉到他将她抱到公寓里,很温柔的?给她洗澡,帮她套上他质地?柔软的?棉体,然后又忙着去找冰袋来用冰敷她的脚踝。 脚踝上的疼痛逐渐缓过去。 他包着一口水,喂疲倦的?她吃另外一种被医生叮嘱临睡前要吃的?消炎药丸。 她吞下了,然后居然还主动的用她软糯的舌勾他要缩回的?舌根。 意识模糊的周柠琅想要在最脆弱的?时?候,被男人热吻。 这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迟宴泽哄着她,担心的?问她伤势,“柠柠,还疼不疼?” “不疼了……”她一头黑发洒落,瓷白的?脸蛋陷在黑色的?枕头里,娇唇颤动,为他发出低吟。 迟宴泽伸手,轻轻抚弄她受伤的?脚踝,弄得睡意正酣的?周柠琅羞涩得蜷缩住身子。 她终于觉得不疼了,不仅是扭伤的?脚不疼,还有她疼了这些年的心也不疼了。 周柠琅在浑浑噩噩中发现自己到首城公馆来?了,以为又?是迟宴泽叫她来?带风筝走了。 她知道就算在养风筝这件事上她也欠了他很多,如果他要像赵枝的?那个前男友一样跟她真的?算账,周柠琅会还不起迟宴泽的。 “迟宴泽……我很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的?喜欢……”她在这种心虚的?心态下跟他说了一些梦话?。 她以为是在梦里,他们才能真正如此平和又安宁的相拥在一起,这些年分开的?时?间里,她时?常都会梦见的?。 习惯是可怕的?行为,现在周柠琅又在习惯性梦见了。 没有人可以被她拿来?倾诉她曾经那么荒唐又疯狂的爱过一个人。 她只能自己跟自己在梦里说。 "迟宴泽,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很想养风筝,我知道你有洁癖,不喜欢养宠物。 可是那时候在璃城我们一起住的?小房子里,你去飞夜航,晚上我总一个人,那天你妈妈的?助手来?找我,那个人姓谭,他说要我尽快离开你,不然就会找一帮小流氓来欺负我,糟蹋我,给我拍暴露照片,我害怕,所以我才想养狗……"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迟宴泽听完,鼻酸得难忍,哽咽着喉头安慰她:“柠柠以后可以养狗,养猫,养鱼,什么都可以养。我帮你养,我们什么都养,只要柠柠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他吸着鼻子,低头亲吻她不安浮动的眼睫。 迟宴泽终于领悟到那年为什么周柠琅要决绝的?坐上离开京北的?火车,因为身为她的?男朋友,他当时做得还远远不够好。 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对她好,愿意接纳他们在一起?。 他们都在迟宴泽没发觉的时?候,对周柠琅施加巨大的?压力,让敏感脆弱的?她受了那么多的?伤,最后终于不得不断舍离,狠心从他身边逃开。 逃开之后,她一个人藏起?伤,难受的过了这么些年,以为是解脱的?时?候,他又?去追她了。 就跟上大学时?,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他偏要耍手段,使劲把她拽过来?。 “柠柠,我们再试一次,在一起。我们再试一次在一起?,好不好……” 迟宴泽扣紧周柠琅葱白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柔吻她渐渐平静的?睡颜,对她心疼到了极点。 * 周柠琅在迟宴泽的强势要求下,跟基地?医院请了三天假,在首层公馆养脚伤。 这脚是迟宴泽看着受伤的?,要不然他肯定会以为她是故意弄伤了,来?跟他演苦情?戏了。 冯阿姨负责照顾周柠琅,给她煲汤,还给她熬药。 对那晚的?小诊所庸医不放心,第二天迟宴泽又叫了新的专业医生来看她的?伤,说无大碍,但?是需要静养几日?。 周柠琅就这么再次住进了首城公馆。 住了一日?,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跟当初一样,甚至她在少女时代放的那些做手工的彩珠都还在。 她养过的?狗长得半大了,她以前放在这儿的衣服全好好的?挂在衣橱里,就连她曾经用?来?算方程式的废草稿纸都还在书房里。 这个房子的主人一直在等她回来。 礼拜一下午,天在下雨,苏西棠带了一篮点心来登门拜访她。 苏西棠听陈颂说,周柠琅那个晚上离开绿灯港,就住进了迟宴泽的首城公馆。 苏西棠后来?约迟宴泽买房,殷勤有加的?告诉他,苏秘书天天都为他等在售楼部的样品房呢。 迟宴泽总说他要上班,没时?间,改天再约。 苏西棠怕时?间久了他反悔,那晚苏西棠使劲的把周宁琅给他叫来?,就是为找他完成一个销售指标。 没约到迟宴泽,脑子转得特别快的苏西棠就想起他的死穴。苏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