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把还在默默抽泣的沈世清叫到身边,训斥过后现在该哄一哄了,“好了,哭了这么久,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肿了。” 沈世清靠在她怀里撒娇,“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阿姐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你还小,难免犯错,只要改了就好。”沈晏宁点着弟弟的鼻子尖儿,故意取笑他,“可别再哭鼻子了,像个小姑娘似的。” “那阿姐亲亲我,我就不哭了。” 沈晏宁照着那圆圆颤颤的小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沈世清趁机扑进她怀里被她抱住,心满意足地笑着问:“我不想打板子了,跟那人比起来,阿姐更喜欢我!” 在旁边看着小皇帝撒娇的司渊早就不耐烦了,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住,现出身形就冲到了沈晏宁身边,直接从背后将沈晏宁揽进怀抱,“阿宁最喜欢的是我,昨天晚上还和我一起睡觉呢!” “司渊!” 沈晏宁呵斥一声,正要叫他放开,沈世清已经等不及了,小手一伸指着司渊的鼻子叫道:“好啊,原来你就是他们说的面首!” 司渊不解,“什么是面首?” 沈世清心说这可难不倒我,这题我会。 他指着司渊大叫:“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过是阿姐的玩具罢了。” “玩具?”司渊低头沉思,想着想着便恍然大悟,“昨夜我和阿宁玩得开心,阿宁喜欢我,如此说来,我的确算是阿宁的玩具!” 沈晏宁被他们一大一小夹在中间,十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然而司渊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又触怒了小皇帝,他气呼呼地瞪着司渊,决定用自己所知道的最奸险、最恶毒的话来咒骂他。 他从阿姐怀里挣出来,插着腰对司渊怒骂:“你、你个混蛋驴球球!” ************************************** 这些天好寂寞啊,求投喂啊。 混蛋驴球球 混蛋驴球球 “混蛋驴球球?”司渊挨了骂也没生气,就是关注的重点有些跑偏,“什么是混蛋驴球球?” 沈世清也是一愣,他就知道这是句骂人的话,至于话里蕴含着何等深意,他还真没想过。 但是输人不输阵,想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被个面首给问得哑口无言呢? 于是沈世清两手插腰,腆着个小肚子,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混蛋是什么意思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傻?” “谁说的,我最聪明了,我娘说我是她生过的最聪明的崽。”司渊认真地回答道:“混蛋的意思我当然知道,骂人的话嘛,不过驴球球又是什么?” 沈世清一僵,清澈的黑眼珠转了两圈,继续昂着下巴问:“驴是什么你知道吗?” 司渊也得意地一插腰,“当然知道,我家就有驴。”他七哥虽然只有一半驴的血统,好歹也能算是条驴吧? “然后呢?”司渊绕过摇头叹气的沈晏宁,走到小皇帝面前,“那球球又是什么?驴身上哪有球球?” “球球就是……” 沈世清有点慌了,插着腰的小手不自觉地捏着腰间的布料,要是在阿姐面前被他问住了可怎么办?阿姐会不会觉得他平日里不好好用功啊? 小皇帝绞尽脑汁地想着,突然眼前一亮,答案却在脱口而出之前生生止住,他瞄了沈晏宁一眼,朝着高大的司渊招手,“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司渊也是真的好奇,就蹲下去歪着头听,沈世清凑到他耳边用最小的声音说:“球球就是粑粑蛋儿!” “哦,原来是粪球啊。”司渊恍然大悟,“真想不到,驴拉出来的竟然是粪球。”不知道他七哥是不是也拉粪球,下次回龙宫的时候,一定要找七哥问一下。 沈世清想捂他的嘴,却被司渊躲开了,小皇帝急得直跳脚,“你别说得这么大声啊,不能污了阿姐的耳朵。” 一脸麻木的沈晏宁:“……” 谢谢你的体贴,她听得可清楚了,一个字都不带落的。 “这不是你先说的吗?我不过是重复一下你的话,怎么就会污了阿宁的耳朵,要污也是你污的。”阿宁就在旁边看着呢,司渊坚决不肯背锅。 “我不是被你气得一时忘了,才……” “好了,都闭嘴吧。”沈晏宁实在看不下去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幼稚的吵架,再让他们吵下去,只怕她要忍不住动手打人了。 她走回椅子上坐上,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长长的睫羽一颤,目光扫向对面的一大一小。 司渊和沈世清马上乖乖站好,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乖,反正这个时候必须乖。 “陛下还有余力说脏话,许是平时的课业太过轻闲了,我会与太傅说一说,陛下的课业也是时候增加一些了。” “阿姐!”小皇帝稚嫩的嗓音在颤抖。 对于沈世清来说,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他想说不要增加课业,可是一看到阿姐的眼神就不敢多说,只能偷偷地瞪一眼司渊,说了声阿姐好好休息就赶紧跑了,生怕再晚一点,阿姐还要说出别的话来。 司渊一见没了别人,马上就乐颠颠地贴到了沈晏宁身上,刚想亲她一口,就被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好。” “哦。”司渊笔挺站好,眼巴巴地看着她,“阿宁,你生气了?” “生气倒谈不上,只是有些话要跟你说清楚。”沈晏宁随手放下茶盏,慢条斯理地说:“司渊,往后你有什么打算?是要留在我身边,还是回你的洞府继续修炼?” 司渊不明所以,“我在这宫里等了两百多年才等到你,当然是要陪在你身边啊。阿宁,不要赶我走,我可以保护你的。” “你……真的等了两百多年?” “对呀,一位哥哥算出我命定的姻缘在这里,所以我就一直在这等着。”司渊望着沈晏宁的双眼,笑得格外开心,“可算把你等来了。” 他直言不讳,那灿烂的笑容似乎能驱散一切阴霾,也的确是把沈晏宁心中的羞愤驱散了不少。 她无可奈何地发现:面对一片赤诚的司渊,她连气都气不起来。 算了,他不懂人情事故,多教教他罢了。 “司渊,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但是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你不能总是动手动脚的,让人瞧见成何体统?” “为什么不能?”司渊不明白,“我喜欢你,就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连这都不可以?” 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我吗 司渊的人形很是好看,唇红齿白,目如朗星,尤其是那双眼睛,幽潭一般清澈见底,被他看的时间久了,见惯了人心叵测的长公主难免心软。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纤细雪白的指尖从司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