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汐想找到那口老式水井。 按照学生守则里的描述,那口井的边缘应该是高出来的,呈六边形,即便眼前堆积的落叶高于井沿、甚至覆盖了井口,也应该很快就能找出来。 可叶汐走「S」路线把面前的空地进行了一遍地毯式搜索,也没找到哪里有井。 别说边缘高于地面的老式井,就连边缘和地面齐平的井她都没见到,最常见的污水井、电井在这个位置都没有踪影。 难道那口井虽然安全,但却不是一直在? 设定突然又诡异起来。 叶汐正思考这个问题,张立平喊了声:“肖队。” 叶汐蓦地侧首,肖冷正从楼中走出来。她登时屏住呼吸,等待道具做出反应。 同时,张立平怀着同样的紧张看向她。 肖冷从楼里出来,好整以暇地站到叶汐面前。 等了足有三分钟,叶汐总算松了口气:“道具没反应,他没事。” “太好了。”张立平和杨歌也松了口气。 张立平抬腿就要往里走:“既然安全,那一起进入看看?” “嗯……”肖冷没有阻拦,但思索了一下,还是出于严谨提醒,“里面有些瘆人,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叶汐哑了哑,抬眼盯着他,“你这样提醒才更吓人。” 肖冷失笑,摇摇头,率先再度进入大门,怕鬼的叶汐很有自知之明地小跑着跟紧,杨歌和张立平紧随其后。 肖冷和刚才一样首先上了四楼,以便从上往下搜寻线索。大家到四楼站稳脚往楼道里一看就明白了什么叫瘆人。 ——整个楼层遍布灰尘、落叶、蛛网,还散落着一些当年的旧书旧本旧试卷。 此外,每扇门上都贴着黄符,像封条一样斜向贴在门缝上。 作者有话说: 本章随机50条评论送红包,么么哒…… 第62章 育良一中规则怪谈(6) 女鬼的存在绝对跟鸿鹄楼有关! 发觉自己的判断似乎靠谱, 叶汐害怕之余开始振奋。 身后的张立平害怕之余开始发抖:“肖队。”他想起第一天晚上趴在自己被子里的女鬼,连声音都在颤,“那个……你刚才撕过符纸吗?会、会不会没受污染是因为符纸完整, 咱们要是撕了符纸,就该受污染了?” 肖冷睇他一眼:“我每个教室都进去过了。另外, 我虽然没撕符纸, 但符纸本身就都是撕开的。” 说完,他略过离楼梯最近的一左一右两个教室,直接走进左侧第三间:“最明显的线索在这里。” 三个人壮起胆子跟进去,刚进入教室就看到黑板上的字。 是签名, 十个签名字迹各异,其中四个是他们的化名,另外六个里有王晓、有胡依娟、还有胡依娟提过的邓伟, 不难推测余下的也是他们那边的队友。 在十个名字的最下方,还龙飞凤舞地写着「到此一游」。 右下角还留了个时间:2022年9月30日。 是国庆长假之前,同时也是他们集体请病假之前。 一些迷雾突然散开,叶汐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上学期的「他们」是因为来探访「鬼楼」招惹了什么才集体生病的。 也不知道这回离开鸿鹄楼会不会再病一次。 叶汐咬咬牙, 问肖冷:“还有其他线索吗?” 肖冷摇头:“这么明显的没有了,但我们可以再仔细找找。” 杨歌直截了当:“语文办公室在哪儿?” 肖冷:“四层楼都有办公室, 我找到一块还没完全损坏的挂牌, 写的是「高二年级组办公室」。” 也就是说在当年的育良一中, 老师是以年级组为单位分的办公室, 而不是学科。 “不过。”肖冷顿了顿, 转过身, 牵引大家的目光看向教室后墙。 后墙那里立着一排金属柜, 由于年代久远, 上面很多地方的漆层都剥落了, 里面材质暴露在空气中,经过长年累月的腐蚀变成暗棕或者暗红色。 可即便是这样,透过破碎的玻璃门也依旧能看出里面没被搬走的石膏像、还有一些画笔。 “四楼这几间都是美术和音乐教室,不出意外的话,顶头的办公室应该也是美术老师和音乐老师的。三个年级主科老师的办公室应该在楼下。” 这样的话,搜寻范围缩小了一些。 四个人没有再在四层停留,沿来时的楼梯下到三楼,直奔肖冷所说的三楼办公室。 不过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大家就确定这间办公室没有线索了———因为这里搬得太干净,连一张桌子都没有留下,只有角落处有个旧木柜,打开之后除了尘土也见不到其他东西。 二楼的情况也和三楼差不多。 最后是一楼。 一楼教师办公室的样子和楼上完全相反。 这间狭小的屋子里摆着六套办公桌椅,还有两个立柜。除此之外,桌上还摞了很多放了30年的书本、试卷。如果说二楼三楼看上去是很认真地搬了家,一楼这间办公室的样子就像是出于某种原因被突然封锁,在这里上班的老师们什么都没来得及拿就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叶汐沉沉地缓了口气,一语不发地将每张桌子上的东西都扫了一遍。在走近邻窗的一张桌子时,她的目光定在了桌角的不锈钢保温杯上。 保温杯没盖盖子,杯口已经被蛛网占据了。但杯身上被透明胶带仔细封住的一张姓名标签依旧清晰可见:廖俊。 她鼓起勇气,一边在心里唱国歌壮胆一边拉开抽屉检查。 尘封30年的抽屉刚拉开一条缝,扑出来的灰尘就呛得她剧烈咳嗽。 领操台后,王晓死后还剩五人的胡依娟小队颓丧地坐在水泥地上,一个个唉声叹气。 他们刚从校医院出来,企图套一些自己去年病假的隐情,但校医对此讳莫如深,不由分说地把他们赶走了,一个字都不肯多提。 胡依娟刚刚自以为找到的线索,就这样又断了。 “不对劲,那场病肯定不对劲。”陈东赫摇头晃脑,“咱们一起生病、一病十好几天,但现在所有人都没有那场大病的相关记忆?难道得的是失忆症吗?” “如果真是失忆症就算了,可除了那场病之外,校园里的生活片段我能想起好些,就好像我真在这里上了三年学似的。这个「祂」把记忆做得这么细,但正好就没有生病的那一段,绝对不是忘了那么简单啊……” “再有啊……”陈东赫越说越激动,连嗓门都不由自主地提高,“好端端的,王晓为什么突然跳楼?而且是从鸿鹄楼跳楼。” “鸿鹄楼可不像宿舍楼有外部楼梯,他想从那上面跳下去首先就得进到楼里,可他进到楼里干啥?” 太多疑点纠缠在一起,让陈东赫心烦。 队友们本身也心烦,听到他这一连串有些咋呼的总结不禁烦上加烦。 “你说的这些我们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