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没关系,如果看到菜品里出现花生,挑出来就好; 6.你有强迫症,如果看到家中物品摆放不够整齐,请自行摆放整齐; 7.你有洁癖,如果看到家里出现脏污,请自行收拾干净; 8.你不喜欢潮湿,但潮湿其实也没什么,下雨天请不要太在意。” 她将这八条规则默写到纸上,反复阅读,肖冷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她的专注便走过去,但直至坐到床边才被她注意到。 “嗯?”她明显被突然闯入视线的人影吓了一下,肖冷看着她:“在想什么?” “这个……”她把那张纸递过去,肖冷一目十行地扫过,又问:“怎么了?” “我在想这些规则到底指向什么。”叶汐说。 肖冷沉吟道:“你先前说一组鬼对应一种怪癖应该没错。再准确一点的话,我认为是每一个男性鬼对应一条规则,女鬼在世的时候可能因为违反这些规则受到过伤害。” “我知道。”叶汐缓缓点头,“可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肖冷皱了皱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什么叫「意味着什么」?” “就是,它会是线索的一部分吗?”叶汐陷入沉思,“我总觉得它是,可是又想不清楚。还有……桌角底下的那片血迹也很奇怪。” 她顿了顿:“如果那片血迹是为了向我们表明这里「死过人」和「有鬼」,逻辑还算通顺。可道具说那是「非致命伤」,也就是说受害者就算后来还是死了,也和那个伤没有直接关系,那这片血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是个问题。”肖冷微微凝神,“你说得对,它们一定有指向性。” 说完,他伸手拿走她手里那沓稿纸:“但今天先睡吧。规则怪谈里……空想一般是没用的。” “是啊。”叶汐苦笑,任由他把那摞纸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兀自缩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空想的确没用。他们都是怪谈水平过硬的队员,大多数时候思路卡壳都只是因为线索不足。 线索不足,就像是在做数学题时条件缺失,那光靠想当然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叶汐心下叹了口气,摒开杂念,放自己进入梦乡。 她依旧睡得很快,却不知自己睡着了,只觉得是躺在那里缓了一会儿,就在一声尖锐刺耳的鸣响中一下子睁开眼睛。 叶汐静坐起身,分辨了一下,声音是从一楼客厅传来的,应该是茶几之类的家具擦过地面的声响。 她怔了怔,见肖冷不在屋里,就自己起身往外走。她走下楼梯刚一抬头,便吓得捂住嘴巴。 客厅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被男人按在地上,用力掐着脖子。 男人目眦欲裂,语气森狠:“我说了不许去!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他的口吻近乎癫狂,女人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读什么研!我看你就是想去勾引男人!”男人骂道。 女人张着口想要解释,但被掐得说不出话,只余一声声地咳嗽。 “你真脏!你跟这个肮脏的世界一样脏!”男人说。 叶汐眼看女人双腿痛苦地乱蹬却依旧挣不开男人的束缚,想冲上去帮忙,面前的画面却和昨晚一样,瞬间消失了。 叶汐怔在原地,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他们刚才坐在的位置上。 的确不见了,不仅人不见了,连血迹也消失殆尽,木地板光洁如新。 然后,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声闷响。 “咚、咚——”是重物撞击的声音,偶尔伴有奇怪的碎裂声。 她惶惑地回过头,身后是厨房,这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但她所在的位置正好被岛台挡住,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缓了口气,一步步走过去,绕过倒台低头一看,猛地向后一退。 “砰———哗啦哗啦。”她的后背撞上冰箱,冰箱上有个收纳盒,盒里整齐码放着玻璃瓶装的啤酒。她这么一撞,玻璃瓶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岛台后的地面上,正挥刀分尸的男人听到响声,一寸寸扭过头,叶汐得以看到他溅满血迹的脸,也得以将地上的受害者看得更清楚。 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现在头已经被砍下来,脖子上的断口参差不齐,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从断口处一滴一滴淌下来。 左臂被砍下了一半,还有一半粘连在肩上,里面露出脂肪层与肌肉组织。 右腿显然也被他尝试着劈过,只是腿骨太粗,没劈几下就让砍刀卷了刃。现在那把刀被扔在一边,白骨从大腿根的劈口那里露出来,上面覆盖着翻卷的皮肉。 叶汐和男人四目相对,一动都不敢动。 男人好像看不到她,几秒后将头转了回去,继续劈砍尚有一半粘连的胳膊。 “咔、咔——”叶汐被血腥场面吓得不受控制,明明怕极了,却挪不开眼睛,眼珠跟着他手里的刀一上一下。 “快……跑……”身侧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 叶汐蓦然回头,刚定睛就不争气地跌坐到地上。 她面前的女人……没有头,脖颈最上方是一片不规整的刀口,血管和骨头暴露在外。 头被她用右手捧着,夹在胳膊与身体之间。 被砍了一半的左臂摇摇欲坠,随着她的走动一下下晃动。 右腿也变得不太好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叶汐死死闭着眼睛,喊到破音。 接着,她在一片黑暗中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眼睛睁开一条缝……她看到那颗人头侧躺在自己面前! “啊!!”叶汐抱头尖叫,连连后缩。 头上那对眼睛的瞳孔放到很大,毫无生气地盯着她,嘴唇木然翕动:“快跑……” “他们找到你了……” “他们会杀了你……” “他会杀了你……” “他们会一起杀了你……” “啊啊啊啊啊!!”理智让叶汐想要静下心分析她的话,可应激反应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相比之下,肖冷的梦境分外和平。 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1楼客厅的沙发上,不是现在这套沙发,但从房间的格局看,至少是这套房子。 他所坐的位置是长沙发的那一边,一个男人坐在右前方的男人位上,神情阴郁地喝了口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这些有本事的女的,就是不安分。” 肖冷对这话感到不适,皱了皱眉。 男人没有看他,说出的话既像是对他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身边追求者多,就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你把她看做唯一,她可不一定这么看你。” “离开你,她扭头就能找个更年轻的。” 说完,他又端起茶杯,一口气全灌下去。 他呼出一口气,肖冷才通过气味分辨出茶杯里并不是茶,而是度数很高的白酒。 白酒显然是不适合这样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