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喝了一口:“呸!真难喝!” 往后的十分钟:“什么车不会跑?” “风车。” “呸!我讨厌番茄汁!” “《小星星》的第一小节是什么曲调?” “哆哆唆唆啦啦唆。” “呸!你们人类变态吧!这玩意儿都喝!” “大海为什么是咸的而不是甜的?” “因为主要成分是氯化钠。” “呸!我操,还有芹菜!别给我喝这个鬼东西了!” “线性代……靠,比这辣鸡番茄汁更变态的东西出现了!” “……”火红狐狸在崩溃中兢兢业业地完成了对参与者们的考核,然后只能含恨放他们离开。 迫于规则限制,大家虽然不想浪费时间,但还是只能先按时去吃饭。肖冷这回选择了一家美式西餐,小队成员趁上菜的时间状似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时而手贱地扒拉一下作为餐厅装饰的雕塑、花瓶,希望能从中发现「那股力量」。 但不出所料,还是没什么进展。 “饭后回去休息一小时,下午检查艺术厅。”肖冷道。 话音刚落,他抬了下眼帘,是陈登宇进来了。 他们为了避免团灭,进书吧时有五名队员被留在门外,陈登宇就是其中之一。杨歌在进书吧之前给了他一个特殊任务,让他去拍游轮各层的平面图。 平面图贴在每层的电梯间,要拿到手并不难,难点在于从vip楼层开始,每一层都需要刷房卡才能上楼,而且楼梯只有电梯。 大家都是黑bang,陈登宇也不好傻乎乎找别人帮忙刷卡,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在电梯附近,等到有人「刚好」上楼的时候再跟着一起上去。 因此拍平面图费了不少时间,十分钟前他才刚刚拍到八楼SSSVIP的图纸。 “都拍到了,我发群里。”陈登宇一边坐到桌边的空位上,一边低头操作手机。 肖冷翻了两张图:“那饭后先去我房间讨论。” “好。”队员们点头,大家用最快的时间吃完午饭,与肖冷一起乘电梯去往五楼。 这个时间,大多数副本参与者都在赌场之类的地方,主要由客房构成的5楼十分安静。 电梯门开启时悦耳的铃音叮咚一响,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肖冷走在最前,一行人大步流星地走向套房房门,如果此时在前方十几米外放一个机位,会觉得他们气势汹汹真的很像黑bang。 走到门口,肖冷驻足,掏出房卡。视线不经意地一抬,肖冷的脸色沉下去,抬手打了个手势。 队员们听到他的手势,神经无不一紧。 肖冷如常刷开房门,在「嘀」对一声之后拧下门把,进入房间。 平日私下里打打闹闹的队员们在进门后都保持了安静,肖冷信步走向客厅一侧的立柜,打开柜门。 时间回到早上8:00,叶汐进入肖冷房间时罕见地看到队友们都讲究起了外形,好生愣了几秒。 然后她注意到了肖冷,他正站在立柜前,伸手正整理什么东西。 通顶的立柜分为上下两部分,下半部分有一米多高,顶端有根横梁,是用来挂衣服的。横梁上面上一块隔板,隔板上面是个长方体的区域,他将行李箱横放在上面。 并且在行李箱的一侧,立了一根火柴。 现在他将手探进去,火柴已经倒了。 而在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看到卡在门缝处的一根头发也不见了。 肖冷回过身,在队友们的紧张注视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他走到茶几前,附身摸索茶几边缘,没什么收获,便去搜寻沙发缝隙。 最终,他在墙上的木质画框下方找到了一个金属圆片。 肖冷小心地将它摘下来,给队友们看了眼,就算是叶汐、王心冉这样没见过这些设备的,也猜出这应该是窃听器。 但肖冷并没有毁了它,而是把它贴回了原位,接着走远几步,问王心冉:“晚上和J国帮会见面的事情谈好了吗?” “谈好了。”王心冉一时摸不清那个窃听器意味着什么,紧张得声音不太自然。 杨歌及时接过话茬:“哥,问不太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见他们。大家只是在船上一面之缘,以后不一定还会有交集啊。” 肖冷摇头:“最近四国联合执法,主要由C国牵头,我们是不可能收买C国官员的。但在J国那边,很多官员本身就为帮会做事,如果我们能打通这条线,以后就能多个退路。” “这倒也是。”杨歌低语呢喃。 肖冷拿起手机,迅速给叶汐发了一段文字,叶汐看完点了下头。 他按下语音通话,叶汐任由提示音响了两声才接通,肖冷没有说话,叶汐自顾对着话筒应答,简单地交流几句将通话挂断,跟肖冷说:“T国那边的医院来电话,有个配型对上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提供□□。” 肖冷笑笑:“打给卢医生,让他现在就安排。” “好。”叶汐说。 肖冷又道:“都回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队员们点点头,安静地撤离他的房间,他在抬眸盯着那个画框,忽然又说:“对了。” 队员们脚步一顿,肖冷笑了下:“诺卡还没消息么?他不像是会爽约的人。” 啊? 所有人都一愣。 叶汐在一秒的怔忪后突然猜到了什么,脸色发白:“他……” “没有就算了。”肖冷摇头,“都出去吧。” 叶汐牙关紧咬,很想问个明白,但碍于那个监听器,只能先按他的话离开。 回到房间,她坐在床上,立刻给肖冷发微信:“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杀你父母的凶手对不对?” 置顶对话框弹出新消息,肖冷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但他第一次刻意地忽略了她的消息,将手机留在客厅,自己回到卧室。 8楼的顶级套房里,年轻的男人皮肤白皙,淡金色的头发被打理得很好,量身定制的西装将他挺拔的身材衬托得完美无缺。他和拿着耳麦的翻译交流了几句,走到沙发一侧,毕恭毕敬地向老者道:“有消息了,他们的谈话涉及一些……器官交易,和T国的一家医院有关。” 老者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年轻人继续说:“另外他们今晚还要和一个J国帮会见面,看起来是要给自己留退路,因为最近C国在联合周边三国一起打击他们的生意。” “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老者神情放松,“亚洲的生意是他们的事。” “但还有件事……”年轻人的神情紧了紧,“他们提到一个人。” 他忽而打颤的声音终于引得老者看了他一眼:“谁?” “诺卡。”年轻人道。 老者的脸色顿时一沉,眼中阴翳漫开:“他们很熟?” “不太清楚……”年轻人摇头,“但听起来,至少是打过交道。而且他们上船,似乎是为了赴诺卡的约,但不知道为什么双方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