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夏雷的视线又转过两寸, 冷不防地看到何耀的死状, 也大受惊吓, 一下子弹起来。 过了良久, 他的思绪才算回笼, 声音依旧颤栗, 告诉吴标:“刚才……刚才……乌鸦叫……” 他说得断断续续。 吴标神色一紧:“所以, 那条规则是假的?” 夏雷却惊魂未定地麻木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吴标急了, 上前一步,“你怎么没事?你数没数数?” “数了……我数了!”夏雷赶紧点头,“但我……我太害怕,所以捂住了耳朵,不知道会不会是捂耳朵歪打正着……” 吴标又看了眼何耀的尸体,紧蹙着眉头暗暗分析,捂耳朵可能真的有效。 因为凭他对何耀的了解,何耀刚才应该是会按规则要求闭眼数数的,却依旧死了。这样对比排除,夏雷唯一多做的事情就是捂住耳朵。 吴标克制住难过,强自缓了一口气:“我去找一下其他队友。” “一起去吧!”夏雷惊魂不定地跟上他,吴标没有拒绝,前去敲响了肖冷的房门。 此时乌鸦叫已经彻底结束,一屋子人正要继续讨论就听到了敲门声。任宁宁直接去开门,见是吴标和夏雷,她愣了下,接着就笑道:“请进吧,哈哈,如果何耀也过来,人就齐了。” 吴标闻言脸色按了按,垂头丧气:“老何死了。” “什么?!”屋里众人都一愕,吴标叹了口气,简单地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接着就问他们:“你们听到乌鸦叫了吗?” “听到了。”叶汐点头,接着便将这边的经过也说了一遍,包括自己对规则的分析。 吴标看着他们,见他们都没事,便知叶汐的分析是对的,不禁痛心疾首:“老何要是愿意跟我一起过来找你们,也就不会死了!” 可现在说这些,显然是晚了。 叶汐唏嘘一叹,叹息尾音未尽,她的眸光突然滞住。 肖冷捕捉到这一缕变化,探究地望着她:“怎么了?” 叶汐嚯地站起身:“我要去趟宴会厅!” “什么?”王心冉赶紧拉住她提醒,“不行!你忘了吗,规则要求19:00前到达宴会现场,现在已经不能进去了……除非规则是假的?” 她边说边看向拥有验证道具的江晚,江晚倒也大度,马上说:“我验一下!” “不用!”叶汐先制止了她,然后缓了口气,继续说,“别浪费道具。我不用进场,在门口看一眼就行了。” 她清楚地记得,由于宴会厅出入都靠那三道门,所以为了方便宾客离场,门一直没关。 何耀突然殒命的事让大家都很紧张,因此即便叶汐说不用进去,大家还是都跟着她一起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显得阵仗颇大。 他们走到宴会厅门前,叶汐如刚才所说在门外停住脚步,举目向里看去。 ——顺着她的目光,所有人都惊愕地注意到,原本王座前只亮了一根白蜡烛,现在点亮了两根。 今天他们看到一根蜡烛被点亮的时候,有两个猜测:一·蜡烛点亮和王宇宁死亡有关;二·蜡烛点亮是因为副本里过去了一夜。 如果明天再来看到第二根蜡烛点亮,又过去了一夜,他们无法对可能性做出排除。 但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蜡烛点亮就是因为有人死亡。 于是在返回房间的时候,依旧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变得分外沉默。 17号的几个队员还好,哪怕面对更棘手的场面,他们也绝不可能考虑杀队友或者杀其他参与者。但别人就不一样了,现在的处境让他们都忍不住在想———如果死一个人点一根蜡烛、点亮十根蜡烛便能通关,是不是意味着,这场怪谈的本质是一场大逃杀? 这个念头盘旋心头无疑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压力,因此回到左侧翼二楼客房楼道的时候,余浅浅已经忍无可忍,崩溃地哭了:“我大学还没毕业啊!我不想死!” 她的哭声让众人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死寂,肖冷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先打开了房门,大家回到客厅里,叶汐拉着余浅浅坐到沙发上,自己坐在她身边,温柔地宽慰:“还没到绝境,不能自己先乱阵脚。” 余浅浅的泪眼绝望又迷茫:“这还不算绝境吗……” 叶汐摇头:“凭经验来说,副本不会这么简单粗暴地逼人送死。” 余浅浅依旧抽噎着望着她。 她的说辞显然不足以让人安心,「凭经验来说」这种事……万一这回是全新的体验呢? “而且。”叶汐顿了顿,“从目前来看,这个副本有比较复杂的背景故事,如果只是大逃杀,这个背景故事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所以我觉得,死人固然是通关的方式之一,但绝不会是唯一的方式。” 这番话的说服力倒很强,至少能暂时让人放松一点。其他人若有所思地点头,一时没人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第二天一早,五人小队按照原计划前往图书馆,其他人也没什么别的思路,索性跟着一起走。 这里的图书馆没有电脑之类的查询设备,但有一位很专业的管理员。他们简单说了想找什么书,管理员立刻踩着梯子帮他们找了来。 大约半小时后,一本本硬壳书被放到在桌上,其中大多因为长时间无人翻阅已经积了灰尘,倒很有历史的厚重感。 大家围坐在桌边,耐着性子开始翻找资料。这些承载家族史的书大多很厚,文字印得密密麻麻,看久了让人眼花头疼。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历史专业的甄珍先找到了有用的东西:“洛文女公爵。”她抬头看向叶汐,“我找到了关于你父母的记载。” 叶汐愣了下,伸手接她推过来的书。 副本里的名字是虚构的,她又没连父母一起编假名,不禁好奇甄珍如何确定她在这个背景下的父母叫什么名字,书拿过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文字里明确写着她的父母生了一个女儿,叫洛文。 再继续看,上面还写着她的母亲死于牛奶过敏引发的急症。 也就是说,她的牛奶过敏,其实是遗传。 可这种个人健康问题和副本背景到底有什么关系? 又一阵安静之后,王心冉也找到了一些有用的内容。 “百草公主。”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袁·百草公主·任宁宁,任宁宁会意地探头过去,王心冉的手指划过书上的一行文字,“你的父亲维兰德尔国王曾经是反抗埃尔罗伊统治的主力,直到两年前,维兰德尔被埃尔罗伊斩杀在战场上,你的叔叔莫塞拉国王继承了王位,和埃尔罗伊握手言和,还开展了关于联姻的讨论。” “那是不是说……”王心冉托腮望着任宁宁,“你是因为可能嫁给那个无头国王才来给他庆生的?” “靠。”任宁宁嘴角抽搐着无情吐槽,“联姻可以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