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头,闭上眼睛。 片刻后,屋外的声音再度响起。 木头掉落的声音,木门开启的吱呀声,鹌鹑野鸭慌乱地叫声,杰克猛然睁开眼睛,不对劲! 地洞里花迟沈禛已经陷入深睡眠,沈禛被屋外的声音吵醒,他皱起眉头。 杰克探头向外张望,云朵随风飘动,月光再度打下,杰克定睛一看,看到两只皮毛油亮的大狐狸正大摇大摆在屋前漫步,用尾巴尖挑逗着龇牙的小白兔狸藻;牲畜窝棚那边,几只黄鼠狼叠高高打开了窝棚门,追鹌鹑撵野鸭,鸟毛漫天飞舞。 “遭贼了!”杰克大叫。 他飞到小屋前,用喙疯狂敲击屋门,眼瞅着几下就给屋门敲了个小坑出来,大鱼也睡不着了,怂兮兮缩在窝里往下扒眼,在看到狐狸向着冰柜方向走去的时候,“喵嗷”一声扑下来。 大鱼可不傻,那里是铲屎的放好吃的的地方,他的鱼片可都在里面存着呢! 还好今夜花迟没关地洞门,他被声音吵醒,看到沈禛正急急忙忙穿裤子。 “上面出事了,杰克在叫门。”沈禛言简意赅,轻易将花迟的瞌睡虫吓走,花迟倒吸一口冷气,披上外套光着腿就要往上跑。 沈禛抓过他放在床脚的裤子,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 杰克一边敲门一边躲闪着大狐狸的攻击,他和大鱼各对付一只狐狸,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花迟端着枪站在门后,沈禛听了两秒,果断打开屋门拿过枪,照着狐狸的前腿就是一枪。 花迟看清屋前乱象,大脑瞬间充血,他整齐干净的家园快要被这几只毛畜生祸害成垃圾场了! 花迟举着斧头也冲了出来。 沈禛一个人能够应付这两只狐狸,他喊花迟和杰克大鱼去看后面的鸟。大鱼和杰克在沈禛的帮助下顺利脱身,冲着牲畜窝棚冲过去。 鲜血渗进泥土,鹌鹑的尸体血淋淋躺在地上,露西的翅膀也被伤到了,耷拉在身侧,全凭坐骑天鹅带着跑。花迟心肝都在疼,追着几只黄鼠狼挥舞斧头。 它们一看就是早有准备的,家里几个牲畜窝棚,它们精准打开了住着鹌鹑和野鸭的窝棚,对于杨桃和两只羊的窝棚,它们是看都没看。 花迟气上头了武力值暴涨,对着几只黄鼠狼猛砍。这东西记仇得很,轻易没人去招惹,但若是真惹上了,就必须要斩草除根。不然以后更要吃苦头。 眼瞅着黄鼠狼要跑,花迟高高举起斧头,向下劈去。 第137章 收麦子 黄鼠狼身形柔软如同游鱼,花迟的斧头削掉一只黄鼠狼尾巴尖尖上的毛,到底被它躲掉。 “啊!”花迟出离愤怒,指挥大鱼和杰克围追堵截,自己一边追一边伺机接近在不远处翻滚的,被狐狸们弄倒的藤筐。 几只黄鼠狼也不知在秋天吃了什么好东西,皮毛比大鱼还油亮,见花迟带着两个帮手都抓不到它们,竟然放慢了步子,得意洋洋扭起腰。 花迟从来没在动物的脸上看到这样人性化的表情,三分嘲讽两分讥笑两分自得还有三分看笨蛋。 别问花迟怎么看出来的,他就是感觉到了。 花迟心底默念:莫生气莫生气,它逃他追它马上插翅难飞! 花迟停下脚步,此时,几只黄鼠狼距离藤筐仅一步之遥,花迟距离黄鼠狼有两个大跨步。 黄鼠狼见花迟停了,作势向前跑两步,看花迟没再继续追逐,霎时间更加得意,个头最大嘴角泛白的那只甚至躺在地上慢腾腾打了个滚。 花迟装模作样,扶着额头像是大受打击,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大喘气。 黄鼠狼们更得意了,看着花迟追它们把自己累够呛还没追上的样子,扶腰捂胸跟着学。 “呼哧呼哧……”花迟在喘;“呼哧呼哧……”黄鼠狼在学。 花迟暗地里咬碎后牙,黄鼠狼们叽叽吱吱抱成一团笑倒在原地。 就是现在! 花迟一个大跨步向前冲刺,再一个大跨步拎起藤筐把黄鼠狼球扣进筐里。 他发誓,他在床上都没劈过这么大的叉。 只有一只黄鼠狼成了漏网之鱼。看同伴们都被抓住,没了方才的神气,缩在一旁凄凄哀哀地叫唤。 花迟死死按着藤筐,等大鱼拖着沉重的身体过来,跳上藤筐代替花迟。藤筐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吱呀”。花迟摸摸大鱼的脑袋,抬腿朝那只小黄鼠狼走去。 这是唯一一只没嘲笑花迟也没乱跑的黄鼠狼,像个跟班一样跟在其他几只的后面。 花迟拎着它的后脖颈把它拎起来,小黄鼠狼夹着嗓子发出哀嚎,筐里的那几只闻声开始用力顶筐。 大鱼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花迟连忙上前按住筐底。顺便把黄鼠狼放到地上,让杰克按住小黄鼠狼。 他终于能分出精力细看鸟群,鸟群受惊躲在草丛树下,粗略看去花迟就发现了三只鹌鹑和两只野鸭的尸体,黄鼠狼心眼坏,连吃带祸祸。 露西看黄鼠狼被捉了,从树丛里走出来,站在族群中间叫着,像是在安排什么。四散而逃的鹌鹑和野鸭被他高声唤回来,挤挤挨挨凑在一起惊魂未定。 露西安排伤鸟去找花迟,没受伤的回窝睡觉,鸟群有露西这个顶梁柱,很快就被安抚好。 花迟检查着受伤的鹌鹑和野鸭,另一边沈禛也结束了战斗,薅着两只狐狸的尾巴倒拎着走过来。 月色下的二人都有些狼狈,花迟打个哈欠,夜风吹过,花迟后知后觉有点凉。 沈禛给他的裤子他都没来得及穿,只披着长袍,这会儿静立着不动,汗水消退,他打个寒颤。 “先都关起来,明天再说。”沈禛来到牛棚,把可可和两只羊牵出来,“今晚先让可可和羊在树下睡一晚,我把这群畜生关到牛棚去。” 花迟点头同意,可可体型大,又乖巧,不会乱走,由她带着羊没什么不放心的。 沈禛把狐狸的四肢捆了扔进牛棚,又把杰克脚下的黄鼠狼拽出来绑好,同时温声对花迟说:“你去把裤子穿了,别冻到。” 花迟裹紧袍子,看似不在意地哦一声,快步跑回去穿裤子。 筐子里的那几只还被扣着,花迟穿好衣服顺道拿来一个铁盆,在沈禛略带无奈的笑意中,将铁盆扣在了藤筐上面。 藤筐是手编的,看精细程度和筐上缝隙,应该出自花迟之手,花迟编筐主打一个能用就行,才不在意筐上的缝隙漏孔。 几只黄鼠狼晕乎乎缩在筐里,透过缝隙向外张望。 花迟透过缝隙和那只老黄鼠狼对上眼,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在夜色中诡异阴暗。 他举起斧头,轻轻转动手腕,将斧头靠近斧柄的钝面转过来,他笑得更开心了。 大鱼和杰克双双向后退,沈禛侧步上前为花迟遮住夜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