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里面有浓郁的芝士,外面撒了细腻的海苔碎,她小口小口,慢慢地将一整块都吃了下去。 谢屹忱侧眸睨向她:“好吃吗?” 宁岁摸了摸嘴角:“挺好吃的。” “嗯。”他把黑伞接回来,懒洋洋地将袋子推给她,“再帮我拿会儿,没手了。” “……哦。” 两人并肩往前走,前面有水果店和甜品店,还有卖牦牛肉的,宁岁正想问谢屹忱怎么只吃一块芝心卷就不吃了,就看到他又伸手从袋子里拿了一块。 实在是太香了,宁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客气地问:“我能再吃一块吗?” 谢屹忱漫不经心地勾唇:“随便。” 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一路上都没碰到电瓶车,宁岁漫无目的地看着两边小店,因为手上拎了个东西,所以几乎是下意识拿着吃,一块接着一块。 反应过来的时候,盒子里已经没剩下什么了,只有碎渣。 谢屹忱恰好在此时瞥过来,宁岁有点心虚地抿唇:“那个……” “嗯?” “要不把钱转你?” “什么?”谢屹忱动了下眼皮。 “就是,这个大部分都是我吃掉的。”天气太热,她脸颊有些粉扑扑的,“刚才付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看他表情,似乎觉得这件事十分多此一举。 前方就是南口码头,已经可以远远看到洱海旁的小岛,有轮船鸣笛靠岸。 宁岁记得自己之前扫了一眼,价格应该是三十几块,她觉得谢屹忱应该也挺喜欢吃这个的,所以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正欲言又止的时候,谢屹忱又看了过来。 少年低敛着睫,眼眸漆黑含光,声线低沉:“那就请我喝杯饮料。” 宁岁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点头:“好。” 距离最近的一家饮品店主打茗茶,她指了指:“那个可以吗?” 谢屹忱:“嗯。” 制作时间需要等待一会儿,店内有座椅,只有一桌坐了一对男女,看上去是情侣,于是宁岁走了进去。谢屹忱跟在她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空间并不算很开阔,因此宁岁清楚地听到那对情侣在争辩巴奴到底是不是巴西奴隶开的店,后来又衍生到毛肚和酸菜鱼谁才是最好的大单品。 “……” 室内没空调,外面的热空气吹进来,有些闷,谢屹忱点了青柠茶,宁岁给自己要了一杯冰镇糯米奶茶,在小程序上付了钱。 那对情侣吵了半天都没吵出个所以然,宁岁正玩着手机,忽然察觉到小腹一紧,还伴随着轻微抽疼。蓦然就想到,大姨妈应该在这几天要来了。 “……” 但问题是她现在什么也没带,还穿了一条浅色连衣裙。 感觉有点不妙,时间久了可能会沾到外衣上。 宁岁神情微僵,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谢屹忱。然而就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服务员在此时叫了他们的订单号,通知到前台取餐。 宁岁仰脸:“谢屹忱。” 他已经站了起来,垂下眸:“嗯?” 她睫毛颤了下,镇定问:“你还带了多余的衣服吗?” 其实这问题很多余,因为天气太热,他只穿了件纯色短袖,手机随意揣兜里,连包都没有带。 谢屹忱看着她:“怎么了?” “我觉得有点冷。”宁岁睁眼说瞎话。 “……” 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这个尴尬的状况,她一边斟酌措辞一边又扫了他一眼,语气慢吞吞地打商量,“或者,你要嫌太热的话,能把身上这件脱下来给我吗?” 谢屹忱:“?” 两人面面相觑,宁岁敛着睫,轻咬唇,退而求其次地诚恳问:“那能帮我去前台拿几张纸巾吗?” 谢屹忱垂眸凝视她须臾,很快拿上手机就转身出去了:“嗯。” 因为前台是朝外开放的,所以以宁岁的角度,并不能再看到他。 她只感觉腹部那阵涌动好像在缓慢往外渗透,有些头疼地想,要不找旁边这桌的女生先借一张卫生巾? 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 然而,那头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 “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吃毛肚,我想起来了,你们单位那个小丽是不是也好这口?!我看你约我来大理根本就是单纯想睡我,一点复合的诚意都没有,妈的渣男,早知道昨晚我就不把菠萝TV的会员充你号上了呜呜呜——” 宁岁:“……” 还是算了。 谢屹忱大概去了有七八分钟,还没回来,宁岁正想给他打个电话的时候,看到人拎着个袋子大步流星地往里走,但手里好像并不是茶饮。 谢屹忱停在桌子跟前,微微有些气喘,像是刚刚才跑过,耳根一点浅红,额际沁出薄汗,黑色碎发也有些凌乱。 他把东西放在宁岁面前,抬了抬下巴,嗓音很低沉:“拿着。” “这什么?”宁岁怔了下。 “不是说冷?”谢屹忱膝盖敞着,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来。 见她拿着东西放到腿上,低头往里看,他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视线,喉结微滚。 袋子里是一条新买的深色披肩,古镇民族款。 宁岁抬手,下意识往里面一摸,发觉柔软的织物里卷裹着两片薄薄的日用卫生巾。 第20章 石屋 看清袋子里的东西,宁岁心尖不自觉地跳了下。 胸口好像有某个角落安静了一瞬,而后又温和吹拂过山风。 这个披肩上的纹案有几朵簇拥在一起盛放的向日葵,她低下睫羽默了须臾,张了张嘴,小声问:“这个……你从哪里弄来的。” 谢屹忱跑了整整两条街才找到这玩意儿,此刻的面色也没那么自然,轻咳了声:“围巾在最近的店买的,东西问店员要的。” “哦。”耳朵也有点发热,宁岁微微咬了下唇,嗓音格外轻而软,“那,我先去趟卫生间。” 谢屹忱仍旧没看她,指节轻扣在台面:“嗯。” 这家饮品店后厨就有厕所,宁岁在隔间里脱衣服检查,内裤上果然留下了血迹,但是万幸还没有沾到外面。她用纸巾尽量擦拭干净,严严实实垫上了卫生巾。 想了下,又把披肩从袋子里拿出来,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此刻谢屹忱正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咬着吸管喝饮料。 两人目光相接,稍顿一瞬,宁岁略作自然地挪步回去。 坐下以后才发现他喝的是她点的那杯糯米奶茶,而她的面前,正正当当放着他那杯深沉透亮的青柠茶。 宁岁有点茫然地眨眼:“我记得我点的好像不是这个。” 谢屹忱抬了下眉,慢悠悠地扬起尾音,还挺吊儿郎当地反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