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何时杨妃也如万氏? 万氏突然站起身,皇上尴尬收回手,负再背后: “哪用得上你侍奉阿晨汤药,朕不愿你太偏心,忽略了阿晨,等朕百年之后,阿晨才是你的依靠。” “臣妾谢陛下好意,臣妾不敢同大殿下生母皇后娘娘争,臣妾身子骨弱,高僧都说过,不是长命的,许是走在陛下之前,纵然臣妾侥幸活过陛下,您走那一日,也是臣妾去皇觉寺出家,为皇上祈福之日。” 万娘娘柔声说道:“没有陛下的皇宫,臣妾一日都住不下去。” 皇上伸手拍了拍万氏的胳膊,略带几许动容。 他未必会完全相信,却是满意万氏的态度。 “臣妾去看看大殿。”万氏柔柔一笑,这次没有再提替穆阳要求太医。 她着急乱了心神,竟忘了皇上的性子,修炼还是不到家,远不如在昭阳殿中闭门抚琴的杨姐姐。 杨妃可以’事不关己‘,她无法坐视阿阳出事。 “朕并非不疼阿阳,这就——” 皇上话没说完,吵闹声音传进来,“让我进去,我要见父皇,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敢挡着本殿下?” 宝剑出鞘的声音极是清脆,五皇子高亢喊道:“四哥要死了,父皇也不管吗?” 万氏双腿一软,差点又跪下了,两个儿子都是她捧在手心上的,一个生死不知,一个在她眼皮子底下作死!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两个不省心的玩应! “二郎……”万氏依靠着皇上,手紧紧抓住皇上的袖口,泪珠速速滚落,期期艾艾说道:“小五的话不是真的,是不是?” 皇上一把搂住万氏的腰肢,安抚道:“朕死了,阿阳都死不了!” “你们退后,让五皇子进来。” “遵旨。” 同五皇子拔刀相向的守门的侍卫立刻散开,他们是大皇子的侍卫,五皇子持剑入宫,他们不可后退一步,除非有皇上的命令。 五皇子小跑冲进来,手中的宝剑还没来及收入剑鞘之中,皇上怒道:“逆子,你是要逼宫不成?” 万氏道:“还不快把宝剑收了!” 五皇子手一松,宝剑落地,扑到皇上跟前,双眼含泪,哽咽道:“四哥,四哥人事不省,他真的——真的快死了呀。” 万氏手心满是冷汗,脸色煞白,眼前一阵阵眩晕,“你说什么?阿阳——他不就是挨了几板子吗?再难再凶险的关头,他都闯过去了,怎会在此时要……” “二郎,救救阿阳。” 万氏哭倒在皇上怀里,“我怕……再像上次阿阳被毁了根基那次……二郎坐了皇上,您保证过阿阳一生荣华富贵。” “二皇子,三皇子,以及谭大人求见陛下。” “都滚进来。” 皇上正愁没法子安抚万氏。 他承诺的事多了,能不能做到全凭他的心情。 二皇子端正肃穆,三皇子文雅方正,一身书卷儒气,谭晔英俊脸上带了几分焦急。 三人本是面和心不和,彼此互相看不起。 此时在皇上面前跪了一排。 万氏怕他们三人都只顾着穆阳,而无视大皇子,那不是在帮阿阳,而是盼着阿阳被皇上彻底怀疑上。 二皇子刚正沉稳,率先开口:“听说大哥病了,儿臣特意来看望大哥,不知大哥病情如何?可有能用到儿臣的地方?” 三皇子声音带了几许阴柔之气,一双桃花眼上挑:“父皇常说兄友弟恭,儿臣也是来看望大哥的。 大哥不醒,儿臣寝食难安,正好寻到几个保养身体的方子,一会儿让太医看看,可适合给大哥用,另外儿臣新得一株百年人参。 大哥用不上,阿阳也能用得上。” “臣刚从靖王府出门,靖王殿下……刚刚苏醒,不过病情仍然沉重,高热不退,臣恳请陛下派太医为靖王殿下诊脉。 靖王殿下征伐多年,早些年经历过生死劫难,他看着还好,内里怕是已伤痕累累。” 谭晔最后一个开口,直接了当说道:“太医去帮靖王殿下降温,还需要懂得武道的高手去王府,为其调理,否则,臣怕靖王殿下内伤越来越重,挺得过这次,熬不过下次。 靖王殿下是大殿下的智囊,是皇上重臣爱将,为陛下同大殿下征战谋算多年,虽然陛下因功劳封他为王,可皇上无视靖王病情,功臣兵士也会觉得心寒,大殿下清醒后,也会伤心,为靖王着急怨陛下薄情。” 长长一番话,有理有据,整个寝宫空气都有几分凝滞。 皇上放开万氏的腰,万氏连忙后退几步,慢慢垂首站立。 这三个比自家生的那个不省心的儿子真是强太多了。 五皇子还想叫嚷,万氏一个眼刀飞过去,五皇子如同捏住脖子的鹌鹑,趴在了地上。 万氏又扫了谭晔一眼。 最会说话的就是他了。 天穆王朝的良心果然是名不虚传,尤其是提起大皇子真真是点睛之笔。 以她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会借坡下驴,原本皇上也没看着阿阳出事的心思。 威胁最大的人绝不是穆阳! 皇上故作沉思,寝宫一片安静。 此时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 屏风后的太医们早就停止了交谈,呼吸都有意的放轻。 突然,一声惊呼打碎了宁静,“大皇子,殿下,殿下睁眼了。” 皇上微不可见勾起嘴角,伸手过来,万氏连忙将手递过去,两人相携着快步绕过屏风,走到床前。 “阿晨,你总算是醒了。” 皇上的关切溢于言表,“你要担心死朕吗?朕罚你同阿阳哪一次做真了?你去为阿阳挡廷杖,阿阳为你……为你硬顶着朕的火气,你们两人弄得朕不罚都不成了。” “阿阳,阿阳如何了?” 穆晨挣扎着爬起来,皇上一步上前扶住儿子的胳膊,“别动,你别动。” 穆晨感觉一股暖流从皇上掌心渗入身体里,缓缓游走在经脉之中,穆晨睁大了眼睛,“父——” 皇上面对着穆晨,微微摇头,一边继续输送内劲,关切道:“你还要为朕出征川蜀,救出朕的结义兄弟,好好将养身子,阿阳曾经跨入过武道,他挨了廷杖,比你醒得更早一些。” 穆晨嗯了一声,浑身舒服极了,一个个闭塞的经脉被暖流重新梳理过,血脉畅通,再用力时无淤积滞涩感觉。 “这……这就是武道?” 穆晨忍不住轻声问道,皇上缓缓收回真气,指腹在穆晨丹田处轻轻点了点。 穆晨明了气沉丹田,那道能引发他的真气安静的沉入丹田,并未如同往日一般散于经脉,无法在体内停留。 他以前不曾在意武道,觉得领兵征战用不上。 原来他不是不在意,而是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