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朕又是从腥风血雨中熬过来的,偶尔会有几分暴虐,却不能冲着你——正遇见了她,朕一时迷情,就被她爬上了床。 朕也很后悔的,不过朕保证她同三弟没有夫妻之事…… 其实日子也就是好过了,朕成了皇帝,以前在村里,两兄弟娶一个媳妇也有过。” 皇上搂着万氏的腰,蹭了蹭万氏的脖子,“好媳妇就原谅朕这一次——” 一般叫媳妇时总能换得万氏心软。 这一次皇上不觉得会例外。 万氏再次张口狠狠咬了皇上肩膀出气,慢吞吞说道: “她那样的性子,放在宫外,皇上能放心?万一再碰见一个什么人,同那男人滚在一起,皇上的面子可就没了。” 虽然住在宫里,万氏会觉得恶心,但她可以不见江氏。 江氏住在宫外,没人搓磨,没人给她立规矩,江氏犹如妻子轻松自在享受着,万氏更觉得难受。 江氏不是想争宠宫斗吗? 后宫里有得是对手! 况且,听阿阳说,过上一月谭居士没准也会入宫来。 谭居士一旦脱下女冠的袍子,成为后妃,独特高洁的地位就不负存在了。 正好同江氏分个高下去。 到时候不会再有人盯着万氏同杨妃了,省得她们两人还要费心遮掩。 万氏手指在皇上额头点了点:“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有时我恼恨自己为何总对二郎狠不下心,每次顺了二郎,过后都会后悔。” 略带薄茧的手指在皇上脸上滑动,万氏眼里有恨,有爱慕,有妒色,也有几分怅然。 皇上心头堵得慌,万氏是一个脆弱又善良的好女人。 她所求不过妻子之位,不过他的尊重疼爱。 他无法给予万氏,屡屡对万氏食言。 万氏手指按在皇上嘴唇上,无奈笑道: “陛下肯听臣妾说这么多话,没有恼恨臣妾僭越无礼,顶撞皇上,臣妾感激陛下宽宏大量容忍臣妾。 那个尼姑就封美人,赐住在碎玉阁。 您别嫌弃那地方偏僻,臣妾想碎玉阁离慈宁宫最远了。 碎玉阁如今住着容嫔又是个好脾气的,心若止水,当日皇上说过,她入宫就是求一个安稳的地方。 容嫔不争不抢的性子正好能容下恭美人,而且容嫔并没有见过她,总比拜见过淮阳王妃的后妃更适合。” 皇上还敢嫌弃碎玉阁太远? “你说得地方正合朕心意,她同不争不抢的容嫔正好做个伴儿,朕纵然过去,也闹不出太大的动静。” 万氏靠在皇上怀里,垂眸掩藏起戏谑,只有皇上才会相信容嫔不争不抢了。 这世上无论男女不争的人,反而野心最大,要得更多。 如同阿阳说过,免费的反而是最贵的,听说云薇拿这句话劝过穆阳…… 万氏勾起嘴角,“穆凰舞是不是也要入女学?” “她倒是提过一嘴,朕不会让穆凰舞做六公主的伴读。” “她的身份不适合做学生,臣妾觉得不如让她做个伺候笔墨的女官。” 皇上欣然点头,亲了万氏脸颊,“依你,都依你。” 第二百九十一章 以尼姑头入宫 万娘娘口中伺候笔墨的女官比伺候主子的宫女高不了多少。 她对穆凰舞并无太大恶意,虽然穆凰舞眼底流露出的怜悯轻蔑是隐瞒不过万娘娘的。 她把穆凰舞弄进宫来,按在女官位置上,只因为羞辱江氏。 万娘娘心中猜测穆凰舞会做出点什么事。 横竖,她所在意的阿阳是认准云薇一人,以前穆阳都没被穆凰舞拿下。 有云薇珠玉在前,万娘娘不信穆阳会突然抽风,被穆凰舞算计了去。 五皇子一心都扑在武道上,年岁还小,不会去想女人。 纵然穆凰舞突然手段高深把小五迷住了,这不是还有她同阿阳照看吗? 男女之事上,无论何时吃亏得只有女人。 小五栽在穆凰舞身上,万娘娘只当给儿子涨经验教训了。 不过,万娘娘有预感穆凰舞瞄准的对象绝不会是五皇子。 她把江氏放进宫,还差一个一心讨好杨姐姐的穆凰舞吗? 皇上想留在紫宸宫,却被万娘娘婉言谢绝了。 “意美人有孕了,太后娘娘的意思进为意嫔,臣妾想着陛下不缺皇子,添了个公主也是极好的。 便想着提前进封,皇上也该去看上一眼,进封的意思皇上亲自告诉她,她也能安心养胎,感念皇上。” 万娘娘瞧见皇上没有走的意思,腼腆一笑,“臣妾今日不方便。” 皇上恋恋不舍的离开紫宸宫,他可以陪着万娘娘纯聊天。 万娘娘小日子,不太干净,他对这方面特别忌讳。 直到皇上消失,万娘娘眸子闪过嫌弃,“备水,本宫要去沐浴。” 皇上才宠了江氏,他身上脏得狠。 若无必要,万娘娘不愿再同皇上做夫妻敦伦的事了。 万平县行宫,江氏嘴唇微抿,坐在梳妆台前。 镜子中清晰倒映着她白皙脖子上的勒痕。 青紫色在洁白的肌肤映衬下更显得刺目。 她生得很美,此时在她身上更多了几分欺凌过后的美感。 江氏不是不知疼得木头,她想走出行宫,去报复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想再次把姜氏狠狠踩下去。 明知道给她真气的人不安好心,只是利用她,她根本无法拒绝。 她还得勾引着皇上去惩罚自己。 掩藏在衣服之下的身上也是遍布伤痕,体质再特殊,每一处伤痕,她也会疼。 “娘——娘,快帮我瞧瞧。” 穆凰舞一扫过去的颓然无助,穿上华服,佩戴着贵重的首饰。 小跑到江氏面前,吸引了娘亲的目光后,穆凰舞在她面前又转了一圈。 以前她不屑以华贵美饰衬托自己的,觉得没有必要。 穿金戴银用配饰的女子太俗气。 在她失去公主的身份之后,境况困窘,穆凰舞才明白昔日的自己那骨子里的骄傲有多可笑! “怎么样?是宫里送来的,明儿去女学,我就穿这身了,我不会给娘丢脸的。“”以前你不是避皇宫如蛇蝎吗?” 江氏看着穆凰舞娇魅的脸庞,不知该伤心,还是欣慰。 穆凰舞的一切都是她用自己的血泪同屈辱换来的。 从出生她就没受过任何委屈,做了女侯的女儿后,同龄的女孩子都是不如她的。 女侯一心教导她坚强,自尊,自爱,她哪怕只是学了表面,在被皇上那样耻辱般对待后,也把江氏彻底打碎了。 她仿佛不是人,只是一个取悦皇上的器皿,是皇上随意摆弄的器皿。 穆凰舞没有看出江氏的悲伤痛苦,也许她看到了江氏身上的伤痕,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