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然后一并送入标兰轩关?着。 玉复只离开?了一小会儿, 标兰轩中就也被挂满了红绸花灯,龙凤红烛高?照,桌上还摆着一壶酒和两只金瓢,等待着两位新人共饮合卺酒, 从此以后同甘共苦, 相伴一生。 穿着正红嫁衣, 盖着盖头的人端坐在床边,玉复看了一眼, 转身就想离开?, 可门竟被锁上了! 他拍门大叫:“把门打开?!放我出去!我不要成这劳什?子亲!放我出去!” 可他只拍了一会儿门,就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脸色苍白地扶着墙,用最?后一分力气搬了把椅子,坐到离新娘最?远的角落里。 新娘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向玉复。 玉复气喘吁吁地瞪着来人:“你别靠近我!” 新娘脚步不停, 几步就来到他跟前。 玉复恍然发现?这位新娘竟是如此长腿高?大,和刚才的两位健仆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感觉自己肯定打不过, 心中顿生绝望, 但还是决定做最?后一搏,一把抓过架子上的木剑指向来人! 新娘顿了顿, 随后伸出一只手,随意一拽,就把玉复手中的木剑夺了过来。 玉复:“!!!我不会跟你成亲的!” 新娘蹲下身,单膝跪在玉复跟前,将木剑平置于玉复膝头,握住了他的手。 玉复登时想要把手抽出来,可他低下头,目光刚一触及这双掌心带茧的手掌,却忽然愣住了。 纤长有力,温凉舒适,这双手的模样和触感,都好熟悉…… 可是怎么可能呢? 萧先生怎么可能嫁给自己? 玉复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拉出一只手,食指和大拇指捻住红盖头的边角,小心翼翼地将盖头掀了以来。 一张如玉如月的面容缓缓出现?在他眼前,未施粉黛,却被红衣红盖头映得极艳丽,那峰山眉与桃花目如雾如露,好似一场幻梦。 孟沉霜抬起眼帘,看向表情空白的玉复,微微勾起一个?笑?容,问道?:“阿复不愿意和我成亲?” “萧先生!!!” “是我,阿复要在成亲第一天把我休了吗?”? “不不不,我不。”玉复整个?人还在恍惚之中,“怎么回事,萧先生你怎么会……你们是在一起逗我玩吗?” “不是。”孟沉霜道?,“是让你纳我为妾,给你冲喜治病。” “妾???”玉复膝盖一软,从凳子上梭下来跪在孟沉霜面前,“我如何敢纳先生为妾?!” “名字上这样讲而已,免得去麻烦宗正寺。不过,你若是娶了我,可就没有再娶正妻的机会了,你可想好了?” 玉复却是愣了一下:“先生这样说……意思?是,先生嫁给我不只是走?个?过场冲喜而已吗?” “你不喜欢?” “喜欢!”玉复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孟沉霜,死死把他搂在怀里,“我心悦先生,愿为先生赴汤蹈火。” “我明白,我也爱你。”孟沉霜环住玉复的腰,轻拍他的后背,“你还要叫我先生?” “……娘子?……夫君?”玉复有些迟疑 “你可以叫我沉霜,水冗沉,霜雪的霜。” “沉霜,沉霜。”玉复把头埋在孟沉霜肩上,轻轻喃语。 孟沉霜容他再抱了一会儿,随后道?:“地上凉,别再跪着了,去床上坐着。” 他扶着玉复走?过去坐下,又转身取桌上金瓢盛酒,往玉复的那一只里掺了水兑淡酒味,又加了半边灵丹。 玉复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把金瓢放入自己手中,他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孟沉霜:“我不能喝真酒吗?我还没有尝过呢。” “就是因?为你没有尝过,怕你不慎酒力,今晚真醉了。” “醉了就醉了,夜已经深……萧先……沉霜,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洞房吗?” “不洞房,”孟沉霜用手中金瓢同玉复碰杯,“如何礼成?” 话?音落下,他一口饮尽瓢中清苦的腊梅酒,玉复也学着他的样子,喝完一瓢酒。 灵丹淡酒的温热顺着喉管直入丹田,他的脸上很快泛起淡淡红晕。 “可是我不会。”玉复小声?道?,“以前也有大夫劝我别干这种事,说我身体弱,当心马上风。” 孟沉霜忍不住露出笑?来:“给你调养了一年,哪里有这么弱,至于不会,我教你便?是。” 他解开?床边束住朱红色帷帘的赤金勾,叫玉复脱了鞋,坐到床中间来。 烛影烨烨,人影朦胧。 玉复慢腾腾地在孟沉霜露丨骨直白的教学说辞中伸出手,触到这方他恋慕已久的温凉暖玉。 转眼日?上三竿,伺候在外的仆从听着房内依然没动静,遣了一人去回禀公主。 郦阳公主听他说二人还未起,想来是玉复还在病中,身体疲惫,多睡一会儿也好,总归她也不可能让萧先生来给公婆舅姑敬茶。 又听说昨晚房中不曾叫过水,她悬着的心略放下一点。 若是真让仙长屈尊降贵做了妾,还要陪她家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做那档子事,郦阳公主实?觉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更不知道?萧先生要如何想他们家了。 她再次吩咐府中人,从今往后一切如常,仍把萧先生当世子师长敬着,不可逾距。 标兰轩中鸟雀啾啾,琼巧兔跳上花台,张开?三瓣嘴,啃照夜兰的花骨朵吃。 屋中一片静谧,唯有潺潺流水声?。 玉复醒来一会儿了,他望着屋中间地上的活水温泉池,静看水流日?光波动。 他知道?萧先生是方位之人,但昨晚却是他第一次见萧先生施展这般奇巧的仙术。 先是挥袖便?织就阵法,阻隔了房屋内外声?音,又指尖山洞,直接在屋子里凭空造出一方温泉。 昨夜两人闹了好一通,本都累了,可这温泉一泡,舒筋活血,再次勾动欲念,直折腾到后半宿。 玉复耳尖红了红,转过头看向孟沉霜,孟沉霜昨晚上又要用自己教他,又要配合他练习,大概是 諵風 累狠了,现?在还沉沉睡着。 玉复把脸埋进他披散的发丝间,又抱紧了孟沉霜。 孟沉霜朦胧转醒时,觉得腰后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声?音沙哑地问:“昨晚上还担心精尽人亡,如何今日?就不担心了?” 玉复探头去啄孟沉霜的眉眼,尤其是那软弹纤长的睫毛。 少年人,食髓最?易知味,又开?始解孟沉霜的衣带。 “绣帐暖霞深浅后,巫山云雨往来中。”玉复叼着樱桃,含糊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四句可不对仗,嘶——你倒是嘴利牙尖,还是不要说话?了。” 辰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