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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你才是不懂,我给他大一些的衣服,不正好让他去圣上面前展露?半遮半掩才是真绝色呢!他要再来,我这儿还有更大尺寸的,要多少有多少。”
“你也不怕这顾探花到陛下面前告状,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啧,我倒是也想过呢!不过这官袍没问题,不过是宽大些,我又有什么责任?何况宽大才好办事呢!我这可是为了他着想!他要感谢我才是!”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平日里勾栏院之类的地方逛太多了,你怕不是在想那顾探花里面穿一套外面再拿官袍罩着?”
“以色侍人,不都这样?陛下叫这顾探花进了弘文馆原就是这个打算吧?否则以他区区一个小小探花,又有什么资格进弘文馆,还天天往陛下身边跑呢?要我说,他里头最好什么都不穿,就那么直接往咱们圣上怀里那么一靠!”
“哈哈哈哈哈你这么说得,谁让他长得好看,就是得了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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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他没有再听下去。
原本要进去的脚步也停下来,干脆就转身回家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进去理论的。
但他忍住了。
自他进了弘文馆,这样的流言他听太多了,这人说得都算是客气。
还有说他就是□□了皇帝,每日里往皇帝身边去,都是引着女帝昏天胡地地乱搞。
甚至有一些就说他是女帝的男宠,只不过不好放在后宫,所以才放到了弘文馆。
诸如此类的话层出不穷,但其中一点都言辞凿凿,那就是他一定是个卑鄙的以色侍人的小人。
他要怎么辩驳呢?
他能怎么辩驳呢?
无从说起,就算伸冤也不知向谁去说。
在家里等着吏部文书要去地方上上任的岑荇听了这些话都差点上门找人吵架,他拦都拦不住,最后他们两人倒是吵了一通,气得岑荇说他不硬气不珍惜名声。
面对岑荇的指责,他也是无话可说的。
假如坐在龙椅上这个女人并非赵如卿,并非他多年前爱上的女人,他大概早就已经辞官而去,或者他根本也不会留在京城,他根本不会让自己和什么美色之类的话语有关联,可偏偏龙椅上的这个人,就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于是他束手无策,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仿佛怎么做都是不妥当,怎么做都是违背自己的心——甚至他有时也会在想,若真的美色有用就好了,他要是真的凭着一张脸就能永远和赵如卿一起就好了,可偏偏并不可能,一切都好似这些流言,看起来仿佛真的,但其实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