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薛喝了口茶,看着闵颐拆信:“没动静才是奇怪的事呢!我倒是也奇怪了,他们怎么就……就觉得圣上好欺负?”
“圣上是女人,女人都好欺负。”闵颐随口说道,手里拆开了信,一目十行地看过去,面色渐渐凝重了一些,最后便没了声音。
“看来是大事啊。”黎薛啧了一声,又喝了口茶,“要是不急,咱俩晚上吃饭去呗?”
闵颐把信纸来来回回认认真真地看了两遍,然后塞回了信封里面,抬手就在一旁的摆灯里面引了火给烧掉了。
“不是急事,晚上你想上哪吃?还要喊别人吗?”闵颐平平常常地看向了黎薛。
“吃点清淡的,在军中吃腌肉干粮吃多了,整个人都觉得腻得慌。”黎薛扫了一眼已经烧成灰烬的那封信,“咱俩随便吃吃就好,不用叫别人了。”
“行,那你等一会儿,我把手里这点事情做完了咱们就走。”闵颐说道。
黎薛点了点头,就在旁边喝着茶等。
赵如卿不在京中,许多文书上的事情便简单得很了。
闵颐没一会儿就把手头的事情归整清楚,把官袍换下来,就与黎薛一道出了弘文馆往西市街坊里面找了个素菜馆吃饭了。
黎薛点了一桌子绿叶子菜,闵颐又加了几个豆腐素鸡之类,又上了两碗汤,连酒也省了。
“秦家是什么情形?”等着菜送上来,黎薛随口问道,“看着秦琳好像也不怎么好过的样子。”
秦琳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论关系,秦琳是赵如卿舅家的表哥,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在,她任用他便不似用黎薛等人时候那么信任,比如这次突厥之事,秦琳本人原本是可以带兵的,赵如卿就硬是让黎薛也一起前往,这其中缘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宫里面德妃还是秦家人呢,能有什么情形。”闵颐嗤了一声,“老秦要是识趣,赶紧让他爹和叔叔把与德妃那一支的关系给掰扯开,否则以后没什么好下场。”
“同支同源,那可难。”黎薛摇了摇头,他忽然又想着什么一样,抬眼看向了闵颐,“不会他们还没死心吧?”
“看看朝中现在就一个秦琳,他们能死心?”闵颐反问,“圣上任用人才,但不用他们秦家,德妃又是秦家人,天然地亲近他们,这不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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