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间她让人回去沧地盯着看过,老和尚妙语还在,但顾兰之却并没有回去;她让人去顾兰之的那些好友那里也看过,但没有人收到过他的信,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她让人去盯着顾苗的动静,但就连顾苗也没有收到过任何书信,他现在都还在顾府后面那个二进小宅子里面。
求而不得,便成执念。
只是她不叫人提,便也没有人敢多说,就连赵麟也不会多提。
许多事情只有亲身经历之后才能明白其中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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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从云京府尹升任宰相的赵萦下朝之后慢悠悠地上了马,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等到了慢一步出来的王萱。
王萱如今还在工部,在她主持之下代朝各地的农具都已经革新了一遍,她也不愿意离了工部,赵如卿也没勉强,便给了她爵位。
“出使回鹘,你做副使,咱俩一起去看看回鹘的葡萄。”赵萦看着王萱上了马,然后才慢慢地往前行。
“再像清河公主那样,拐个王子回来?”王萱开玩笑地与她并辔而行。
赵萦笑起来,道:“我已经有家有室了,不敢招惹,怕家里那位吃醋呢!”
“吃醋就再纳个三四个,让他吃到饱好了。”王萱笑着说。
“还是算了,一个就麻烦死了,再来一个招架不住。”赵萦连连摆手,“万一他们争风吃醋打起来闹出命案,那不是葬送我的大好前程!”
王萱好笑地看着她,道:“几年前我还记得你为了个男的哭哭啼啼不开心呢!”
“今时不同往日嘛!”赵萦豁达地一挥手,“我早点为男人哭过了,所以我就已经释然了。”顿了顿,她手指朝上指了一下,“醒悟太晚,所以反而执着了。”
“小心圣上抽你。”王萱摇了摇头,是有些感慨的,“谁能想到连找都找不到?像是这世上从来没这么个人一样了。”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找不着就是找不着,那能怎么办呢?”赵萦无奈地看了王萱一眼,“他还能憋着不给故旧好友写信联系,这心是狠,男人心啊……啧啧。”
王萱叹了口气,道:“所以还是种子好,只要播种,一定会有结果。就算歪瓜裂枣的结果,也是结果。”
“是这样没错,所以我们准备准备,再过半个月就要出发去回鹘啦!”赵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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