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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1 / 1)

自己被咬的地儿,听见旁边又在吸鼻子。 他头都大了。 桌上灯笼的火已灭去,祝神借着灰蒙蒙的月色翻身蹭起,胳膊支在下巴上,垂头道:“你到底要生几场气?” 贺兰破大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只一对紧抿的嘴唇和一侧鼻梁披露在月光下。 祝神伸出指尖搭在贺兰破直挺挺的鼻锋上,说一句点一下:“十二年的事,总不能想起一件,便哭一场吧?” 他听贺兰破语调还是冷冷淡淡的,声音却难免带点闷腔:“哭不得了?” 祝神反问:“哄不好了?” 贺兰破不吭声。 祝神把脖子一垂,吊死鬼似的认命,叹一口气,又俯下身睡在贺兰破肩上,手指挨上贺兰破的唇,抵着嘴揉了又揉:“你咬我吧。咬死我,算我还你的债,省得整天哭得我心烦。” 贺兰破一口把他的手指咬进嘴里。 祝神又往里伸了伸,忽凑过去道:“我嘴里也是这样热、这样湿的?” 贺兰破还是不说话。 祝神的指尖轻轻碰着他的牙,眼珠子一转,抵在贺兰破一侧额头笑道:“我知道贺兰小公子何故不笑。” 贺兰破并未含着他,只是用牙关咬住祝神的指节。故而他此时握住祝神掌心将手拿出来,也不过是指尖湿了一点,只摸到祝神指节处的两个牙印。 祝神任凭他举着自己的手,一味偏头凑到贺兰破耳边,小声道:“因为你……有两颗虎牙。” 贺兰破正借着月光看祝神指上牙印,听见这话,便不动了。 祝神鼻尖擦过他的脸,促狭道:“我说得对?” 贺兰破放下手,闭眼睡起觉来。 “怕人看见,就去磨平。”祝神捏住他两腮,像捏泥人似的往中间挤。 贺兰破脸上不比小时候,小时候还有点腮边肉,如今只能捏着牙和骨头。 祝神道:“我不说出去。” 贺兰破突然抓住他:“给你留的气,还是多了。” 祝神嘴角一僵,正要默默躺回去,可为时已晚。 “小鱼——”祝神被推着肩,转眼便与贺兰破上下颠倒,忙道,“其实虎牙,也很威武……唔——” 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唇舌中。 下半夜又折腾过去,临近天亮时祝神几乎没了意识,只记得自己一遍遍在心里感慨小孩子精力实在旺盛,他翻来覆去被搓圆揉遍,耳边呼吸都分不清谁是谁的。 好在贺兰破大发慈悲,真真只在外头鸡鸣时放过了他,留了口气给他吊命。 这回祝神一挨枕头,睡得昏天黑地,再醒来时,便是第二日午后。 贺兰破不在房中,祝神一睁眼,身体虽四处酸痛,精神却还不错,大概是很久没有一觉睡得如此深熟的缘故。 他贴身衣裳已被换过,手脚袖口都长了些,胸前领口也大,像贺兰破的尺寸,但叠在床尾的那套外衫却很合身。 祝神将就着把袖口和裤脚卷了卷,才穿好衣服,外头一干人等约莫等了许久,叩门得到应许后便端着水盆和茶水吃食鱼贯进来,伺候了一通又麻利出去。 最后容珲方从隔壁过来。 一来便说:“沐得他们只剩两处园子没有盘问了。” 祝神听了,暂顾不上其他,便与容珲朝沐得目前所在处去了。 一夜连着大半日过去,疏桐与天听教两拨人皆是片刻没有歇息。盘问的教徒还强打着精神,已有几个上下眼皮打架的;沐得脸色要好些,只眼下略有青黑。唯疏桐不愧是贺兰明棋调教出来的人物,身后随从都轮了一班,独独她一路监随天听教,满府奔波,仍是精神抖擞,头发丝儿都没有一缕错位。 见祝神来了,还有心思分出神来同他招呼:“祝老板安好,可睡得习惯?” 祝神颔首笑了笑,算是应答。 疏桐原以为他只是路过,点了头便要走的。岂知祝神就由容珲扶着定在那里,意态悠然看着前方几个教徒端了托盘挨个询问院中下人。 疏桐审度着局势,心道这人婚礼那日也是在府中的,不过贺兰哀闹事时他早已回了自家酒楼,就算沐得盘问也问不出个名堂,况且他也不在贺兰府给天听教的作客名单中,天听教总不能在这个病秧子嘴中审出朵花来。 一时又思及多一个局外人便多一分风险,祝神虽没吃酒席,却难保之前没遇见过贺兰哀,若是遇见,又难保不曾见过贺兰哀身上这两样证物。 正当她打算开口找个由头把人支走,便听祝神对那托盘里两样东西“咦”了一声。 音量不大不小,正好使不远处的沐得听见。 疏桐眸光一暗,虽心叫不好,面上仍客气道:“深秋寒重,这儿又不干净,晦气东西指定冲撞了祝老板。我打发两个人领祝老板到别的地儿休息。” 说着便朝身后的二层丫头使眼色。 岂知他这边人还没过去,那头祝神却像被什么吸引了,缓缓走到几个托着匕首与佛珠的天听教徒旁,指着盘子里道:“这两样我见过。” 疏桐按桌而起,紧紧盯着祝神。 祝神却似浑然不知局势,拿起那枚佛珠问道:“这不是我送给贺兰哀大少爷的?怎么在这儿?” 疏桐神色阴下来,顾不得体面,陡然喊道:“祝老板!” 沐得大步流星走到祝神跟前,沉着脸道:“可有证据?” 祝神将那佛珠转到另一面。午后刺目的阳光下,上头清晰可见刻着一个“祝”字。 祝神道:“那日花园偶遇,贺兰大公子救我一命,为表谢意,我便将这佛珠刻了字,亲手送给他。” 说到这儿,他转头指着那把匕首:“正是借他这把小刀刻的。” 疏桐笑意全无,也不再与人客套,一步一步走向祝神,且行且道:“祝老板莫不是与我贺兰家的仇敌串通一气,今夜得了消息,特地跑来污蔑一番?这是要拿我们的大公子的命!他们给你多少金?贺兰府加倍——只要你一番真话。” 祝神笑容歉然,正要摆手解释,沐得却好似一刻也等不得,接连问:“可有证人?” 他看看疏桐,又看看沐得,一副不明就里的神情,迟疑半刻,实话实说道:“那日与我同行之人,正是贵府二公子贺兰破。我今夜所言,一字不漏地转述问他,孰真孰假,他断不会撒谎。” 疏桐目光如芒,比刀剑更冷上几倍。 这是碰上硬钉子了。 纵使府中千百人听从调派,可贺兰破却是软硬不吃。天听教问不到他面前便罢了,一旦找上他,他绝不会说半句假话。 贺兰明棋孤注一掷,赌天听教碍于他们姐弟血缘,又对贺兰破的性子毫不知情,便在天听教面前做出一番姐弟亲热的表象,以断绝沐得去贺兰破那里求证的念头。 她不亲不要紧,贺兰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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