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点了下头:“我知道。” “余牧”的社会评级是C级——这还是在他做过几年正经编剧,写过几个不错的剧本,有过往成就加成的前提下。 光看他后面荒唐鬼混、把自己折腾废掉的那几年,一个D级评级都是轻的。 社会评级不受收入影响,更像是综合社会信用、道德水准和贡献度的名望值,饶是你家财万贯也没有用。 这也是为什么,余牧靠着吸燕隼的血过上了相当不错的日子,却依然会在答应燕家销声匿迹、老老实实忍了十年后禁不住诱惑,又跑去参加综艺。 在综艺里大放光彩,就是个不错的提升等级的方法。 余牧这些年一直都是C级,大部分的高档消费场所都不让进,不能购买中心城区的住宅、不能享受高端资源配置。看燕隼死后十年都风平浪静,一颗长了草的野心哪里还压得住。 社会评级这种东西,平时显不出来。如果只是像原世界线的余牧那样,挂个所谓的“老师”的名头,其实是住在燕家盯着燕隼写剧本,倒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特地找麻烦——但如果是要以师生关系进行绑定,进而把燕隼从燕家带走,就不一样了。 要是余牧的评级再差一点,混成最低的D级,就连当老师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绑定。 燕家夫妻作为燕隼现在的养父养母,不认可一个C级老师带走燕隼,是完全有权选择拒绝的。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燕母的语气很委婉,“只是为了孩子好……” 穆瑜温声问:“燕先生的教练做得还好吗?” 他的语气依然平静和缓,燕母的身形却骤然一僵,脸色白了白,眼底止不住地沉下来。 ……之所由她来说这些势必要得罪人话,而不是她的丈夫,就是怕这个。 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穷得底掉的三流编剧,是怎么和伯格黑德俱乐部扯上的关系。 要不是他们必须留下燕隼,来给燕溪闯的那些祸做遮掩,又怕余牧把人带走后,真的教燕隼学会了说话、把过去的遭遇说出来……燕母也不会硬着头皮,来招惹一个可能会让丈夫丢掉工作的硬茬。 “余先生。”燕母尽力调整神色,挤出了个僵硬的笑,“希望,您能再考虑考虑。” 她也不是全无准备来找对方的。 燕母和燕父的工作领域不同,她是畅销书作家,手上有不少舆论渠道,如果余牧一意孤行要这么做,双方只能彻底撕破脸。 无论如何,燕隼都是不能让外人带走的。 一旦燕溪做的那些事暴露,后果远要比燕父丢掉一个教练的工作严重。 “我听说……您来这档节目,是因为被人带去了销金窟,运气不佳,现在囊中羞涩。” 燕母的声音放得很低,给对方留足退路:“有些记者,可能拍到照片了。我手里有些渠道,可以帮您处理掉这些隐患。” 她没有把话说透,但未尽之意已经很明显——这些照片爆出来,就算余牧当初做编剧写的剧本再不错,也会因为社会影响恶劣被降级。 一旦降为D级,不仅带不走燕隼,余牧本人也会被剥夺大部分社会权益。 即使是伯格黑德俱乐部的老板亲自出手,也不可能改变余牧的评级。如果余牧一意孤行,燕母手中的那些渠道,同样也会让照片被传得到处都是。 只要放弃带走燕隼,不找燕父的麻烦,就能轻而易举摆脱这场危机。 这位“余编剧”的风评虽然一向荒唐,但据说也足够精明,应当会知道怎么做。 …… 系统气得到处乱跑,准备去偷照片,忽然听到穆瑜轻轻笑了笑。 系统愣了愣:“宿主?” “没事。”穆瑜理了下衬衫袖口,“有点怀念。” 他是真的有点怀念——舆论危机,已经很少有人用这种手段来威胁他了。 穆瑜摸了摸小雪团的头发。 小家伙从燕母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冷汗不停地往外渗,后颈苍白冰凉,依然死死张着胳膊,把他往身后拦。 穆瑜把那一袋子糖郑重托付给他:“保护好。” 系统仿佛听见小反派“叮”地响了一声,牢牢护住红色塑料袋,漆黑的眼睛盯住燕母。 燕母被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刺了一下,皱紧眉,错开视线:“余先生?” 穆瑜颔首:“燕先生还好吗?” 燕母背后莫名一紧,不由自主退了半步:“什么?” “滑冰教练,听说是B级。”穆瑜解开袖口,向上挽到手肘,“一档综艺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舆论战,来自影帝的专业对口。 小雪团的刀片护糖拳展示: 超凶左勾拳:“厉害。” 超凶右勾拳:“厉害。” 回马亮刀片:“厉害。” 神龙摆棒棒糖:o(*////-////*)q 第14章 养一只万人嫌崽崽 这个世界的综艺录制模式,在穆瑜眼中,实在有些简陋。 又或者说,恰恰是因为结果导向太过明确、剧本的意味太浓,怎么都像是一场苦心准备又精心呈现的特长展示。 穆瑜没有离开燕隼的视野范围,走向不远处的工作人员。 他去找编导说了几句话,那个找过他的副导演也跑过来,搓着手来回打转,浑身都是隐瞒拙劣的紧张讨好。 穆瑜原本要回去,见他这副一言难尽的架势,停下脚步:“坎伯兰先生要我做什么?” 副导演听见头几个字就脸色煞白,呛了一口冷气,咳得天翻地覆:“没,没有!” 虽说他的确是……按照坎伯兰先生的吩咐,暗地里照看这位不知哪里冒出来、究竟有多大后台的“余编剧”。可对面也严厉三令五申,决不能被发现半点端倪。 副导演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纰漏,生怕搅进什么等闲人不该碰的暗流汹涌,心惊胆战,话都解释不清楚:“余编剧,您,那个,其实——” “我欠他份人情要还。”穆瑜说,“放松。” 他的确有话要对坎伯兰说,对方这个状态,连传话器也未必做得明白。 副导演埋着头,战战兢兢拼命放松:“……” 穆瑜不会让燕隼一个人待太久,更何况燕母还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目光阴沉,不断朝两人的方向打量。 穆瑜示意副导演跟上,边对他说话,边往角落走,回去找依然死死捍卫塑料袋的小雪团。 副导演亦步亦趋跟着,听穆瑜说了几句,原本生怕听到某些豪门秘辛的担忧落了空,却又在听清完整内容后错愕停步。 “不是件简单的事。调查周期会很长,前期的股价波动和舆论风波是难免的,要放长线……”穆瑜回过身,“怎么了?” 副导演飞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