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因为smolder舞团在他们临时顶班的新主舞的带领下,一路披荆斩棘杀出重围,闯进了WOD的中国赛区决赛。 这也是梦想着活到拍摄结束、各回各家的节目组,在快乐地录完成了六人成团出道的“最终章”以后,依然没能如愿,不得不继续拍“这次绝对是最终章”的原因。 毕竟这档节目真正的名字已经被遗忘了,它现在的名字叫《大家来看11号》。 观众们想看的,也无疑不是六个能完美做到顺利走位,不把其他人撞倒、所有动作都做对了的练习生。 想看的是11号和是11号的经纪人,想看的是孤儿院杀出来的野小子横冲直撞一直往下走,想看那位坐在台下的经纪人。 闻枫燃这一次是靠着实力闯出来的,有他加入的smolder成员们群策群力,特地给拥有第七人的舞团起了个新名字,叫blaze smolder。 Smolder的命名过程其实相当简单,就是代表超牛逼的“S”加上每个团员的姓氏拼音首位,他们队长翻英文字典发现,居然恰好能组成一个词。 词意还挺酷:慢燃、无火焰地闷烧,郁积,在心中燃烧。 很符合他们团原本的风格,但在来了临时顶班的编外主舞第七人以后,队员们和闻枫燃每天都在一起练舞……团队风格和童教练的发际线一样,肉眼可见地一天放飞着一变。 傲慢、华美且冷酷的血色巨龙从深渊里蹦出来,化身一千响鞭炮噼里啪啦开始炸,肆无忌惮、热烈且锋芒毕露地炸,爆点强震上下飞旋,硬生生炸懵了一圈舞团。 童教练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哭笑不得地拎着这群臭小子:“你们就打算一直这么跳啊?!《Red dragon》怎么办!神秘感呢?神明堕落呢?!英雄腐朽呢!!” 要么说一个队伍里就不能混进中二少年。 尤其是少年人的队伍,一个中二了就容易带动全员中二,更何况后期还有一位戴墨镜冷酷点头的沉稳雪团。 冷酷的墨镜雪团作为顶尖花滑选手,从自己的角度对编舞和动作编排提出意见,是真给童教练了相当多的启发。 唯一的小问题是大野狼这个雪团兄弟,在逐渐跟着老师开拓视野、带领花滑少年队征战沙场以后,对“英雄”和“神明”两个词有了自己的理解。 血红大野狼觉得他雪团兄弟说得非常对。 Smolder的六人觉得Blood-red wild wolf说得非常对。 就这样,七人少年团加一名正在上幼儿园的编外教练达成了共识。 “英雄永不腐朽!勇士不坠深渊!” 穿着鲜亮红枫色队服,把手叠在一块的少年们特别用力地喊:“神明永不堕落!神就是神!!!” 戴着墨镜的喻巨星被这高燃的一幕感动到热泪盈眶,不顾经纪人的阻拦,举着大红色应援棒喊哑了嗓子。 童教练:“……” 为了解决童教练提出的,团队风格严重背离了团名的问题,smolder的成员们在上台前,拿着记号笔在彼此背后帮忙添了个单词。 blaze:烈焰,光辉,闪耀,迸发。 猛烈燃烧时所发生的强烈的光。 烈焰加闷烧,这个修车行老板懂,经常有车这么炸发动机。 把修车行搬去私立学校附近,修车之余顺便发展副业,兼职做了个校车司机的老板告诉童教练:这个叫爆燃。 易燃的混合物在高压高温下,以每秒百米甚至数千米的速度迸射,比一千响的大地红还炸裂。 绚烂耀眼,光芒万丈。 血红大野狼这次要跳的是《The Seventh Day》的完全版。 原速不减,重新编舞后增加了大量popping动作,这个舞种曾经被相当直白地翻译成“震撼舞”,彻底点燃时能轻易炸翻全场。 后台一片忙碌,童荧被塞去给小队员做上场前的最后辅导,并最终核对伴奏曲谱、检查递交给赛事主办方舞台设计。 剩下三位评委,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急着做。 “先别把那些事给小孩讲。”商远压低声音嘱咐其他人,他在走廊里拦住穆瑜,掌心里都是冰凉的汗,“庄先生……打扰您。” 远处几个混进来的小报记者往这边看,壮着胆子探头探脑打量。 走廊,台下,小报记者。 ……时光仿佛轮回。 只是当事人已经和过去变化太多。 早金盆洗手、不再当重金属乐队主唱、如今跻身商业精英的商远商歌王,一个眼刀冷然凌厉地甩过去,就足够把蹑手蹑脚的几个狗仔吓得落荒而逃 系统大概猜到他是来问什么:“宿主。” 曼德拉卡并不能改变事实。 事实就是事实,去追查的人依然能查到证据,依然会发现那场坠机。 商远低声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他的措辞十分谨慎,说到两年前的坠机,第一次连话也说不利落:“我、我想问,穆先生当时……” “被树冠接住了,抓住了一根树枝。”穆瑜说,“受了一点轻伤。” 商远愣了下。 他的眼睛亮了亮,又有些难以置信,几乎是结结巴巴地问:“就,就这样?” 穆瑜画了个方框,除去袖口残留的雨水湿气。 他找到了个新的可以花钱的地方——虽然已经发生的事实不可改变,但穿书局把他们投放错了时间点,又被系统坚定拒绝了赔偿。 作为弥补,可以提供一次穿越时间的机会。 很短暂,只能回去十秒钟,且不可与后续世界线发展发生冲突。 穆瑜找到了在那场事故中重伤的自己。 他大概已经走过很远的路,远到已经可以做到很多事。 能画个方框让树冠在暴雨里疯长,能把二十七岁的、平行世界重伤将死的自己从坠毁的旋翼机里抱出来。 穆瑜听见二十七岁的自己问:“找到那孩子了?” 没有要救援的十九岁赛车手,这是个圈套,是林飞捷为了砍掉这棵树所布下的圈套。 但穆瑜自忖,倘若自己有天只剩十秒可活,一定不想听到这个答案。 所以他点头。 “真好。”他听见自己问,“我还能救十一个好孩子吗?” 能救,穆瑜买了很多张治疗卡,每个器官都在治疗下恢复到最佳状态,可以移植。 穿书局会负责把这些器官移植给生病的好孩子。 但死亡依然无法被改变。 或许不只是因为固定节点无法改变,还因为二十七岁的他说,想爸爸妈妈了。 怎么会不想呢。 那场所有和穆寒春较量过的对手重新回归,集体参加的表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