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身上,没等还在恍惚的小孩回过神来,一把把人打横抱起。 !!! 阮秋浑身一抖,差点没叫出来,喉咙溢出猫儿似的呜声,两小手也捏着顾芒的胸襟的衬衣,捏的皱巴巴。 皇,皇子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阮秋几乎都要以为顾芒要把自己从星舰上抛下去了,计算高度,也差不多能把他摔死,毁尸灭迹...暴雨之后应该什么也不会留下吧! 任由他已经打好最坏的结果,可被骤然裹紧这样温暖踏实的怀抱里,皇子殿下的气味还是把他淹没。 阮秋的脸蛋紧紧贴在顾芒胸膛,溺水似的大口汲取,不多会儿小脸染得通红。 要...要多闻一些,不然可能下辈子才闻得到了... 顾芒看着怀里拼死喘息的阮秋:? 他搞不懂阮秋这是在干嘛,但为了更好掩饰血迹,把人往怀里裹了裹,就这样抱着紧紧黏着自己的牛皮糖下了星舰。 在雌侍的注目礼下,顾芒摆出一副酒囊饭袋的样子道: “你们拿些酒和香薰到房间,然后就下去,今晚,谁也不许上楼打扰本皇子的良宵。” 几个雌侍连忙领命,不少纯情的雌侍红了耳根:“皇子殿下放心,定不会打扰您的雅兴!” 阮秋本一直挺着小鼻尖往顾芒怀里深处拱,耳尖地听到这话,如遭雷劈。 什么,什么雅兴什么良宵?皇子殿下,难道要...使用他吗? 阮秋本就红润的脸霎时红了个透彻,连耳朵尖都冒着粉,小腹若有所感地升起阵热流...难道皇子殿下是想在他受罚死去前用他下贱的身子逍遥一番? 他心甘情愿! 想到可以怀揣着皇子殿下的液体死去,阮秋脸上开始泛起病态的红晕,握住顾芒的衣襟更紧了。 虽,虽然他以前在灰奴所没被人真正碰过,但,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啦...如果可以今晚由自己主导... 阮秋咬着指尖浮想联翩时,没发觉已经到了卧室了,顾芒说完了一通,把阮秋放在床上,问:“...注意事项就是这些,懂了吗?” “我懂得可多了!”阮秋反射性即答道。 顾芒:? 这孩子是不是刚才吓傻了? “算了,”顾芒说,“我先去拿些干净纱布回来,等会再说。” 阮秋茫然地坐在原地,眼睁睁感受到顾芒的气息逐渐远去,又骤然感受到自己竟然胆大到坐在皇子殿下的床上。 他激灵了一下,反射性跳了下来。 顾芒不在。 阮秋心上陡然拢起乌云,前所未有的焦躁和失落以及自卑自责充斥了内心,比伤口更剧烈的痛楚让他想干呕出来。 做错了,自己怎么能连皇子殿下刚才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阮秋徒劳地滑落在地板上,隐没的翅翼又隐隐探出一角,无意识地划在身体表面,苍白的皮肤有如绽开的曼陀罗花,血丝缠绕在身体。 他绝望地坐在地板上,竟带起些病态的期望来,前些日子时候,他有次故意伤害自己时被皇子殿下察觉,皇子殿下那样温柔地给他处理了伤口。 他已是该被责罚的将死之人。 即便这样,皇子殿下也还会给他处理伤口吗? “哐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顾芒看到阮秋的伤口,脸一下子黑了,他把纱布和药膏重重放在一边,走向阮秋。 他真是太惯着他了,刚才深夜直取尤瑞首级没受一点伤,结果现在搁这玩自残?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阮秋感受到顾芒的怒火,心脏一下子安稳下来,刚才因为顾芒离开而抽跳不已的太阳穴也立刻恢复了正常。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像鱼找回了自己的水。 他果然不能离开顾芒了,一步也离不开。 顾芒看着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无辜望着自己的阮秋,情绪被人打了一剂软拳,一时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顾芒问:“伤在哪了?” 阮秋一怔,不知道为什么顾芒问这个问题。 “脚腕...还有胳膊。”阮秋轻轻道。 顾芒点点头,走到卧室的桌子上又环顾一下,拿起铁片,又问:“左胳膊还是右胳膊,左脚腕还是右脚腕?” 阮秋更不明所以:“左胳膊,左脚腕...” 他心里陡然发沉,突然嗅觉灵敏地捕捉到血腥气,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跌跌撞撞朝顾芒跑去:“皇,皇子殿下!” 顾芒刚划伤自己的脚腕,还没来得及划在胳膊,铁刃就被阮秋一把夺了过去。 力度之大,让顾芒止不住愣神。 “您,您这是在...干嘛啊?” 阮秋的声音一下子染上哭腔,细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颤抖地跪在地上,捧起顾芒的脚腕。 顾芒下手挺狠,把脚腕重重划出很大一个口子,深可见骨,血像划破个血袋子似的涓涓往外流,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毕竟以前在主世界受的随便什么伤都比这个严重多了。 忽地感觉脚腕痒痒的,顾芒低头一看,底下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埋在他脚腕伤口处,探着猩红的舌尖舔舐他的血,那血流地很凶,却在阮秋一下一下的舔舐下一滴也没掉。 当真和猫儿舔食一样一样的。 眼看那血快止住了,阮秋的舌头感受到伤口深度,更是心疼不已,肩膀耸动着抽噎,竟是马上又快哭了。 顾芒果断地抬起脚腕。 “不许哭。” 只说了三个字,阮秋的泪霎时就止住了,甚至都没溢出眼眶,因此纱布也没有湿。 “不哭,不哭...” 只是您别受伤啊。 他全身止不住地抖,捧着什么易碎瓷器似的捧着顾芒的左脚,抬起头。 顾芒看着他朱红的唇,沾着丝丝缕缕的血,像只被打断了进食的小兽,不禁莞尔,心想这样的阮秋,如果长了耳朵和尾巴,也一定是软的。 “铁片给我。” 阮秋喉咙呜咽出一声,即便再不情愿,也不敢违抗顾芒的命令,瑟缩地把铁片还给顾芒。 “为什么自残。” 阮秋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颤啊颤,他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双目失明与夜晚寂静下的恐惧转变成了对顾芒不在身边的恐惧。 记得初次见面时阮秋就止不住在顾芒面前伤害自己,当时的理由是太静了。 太静了,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因而用疼痛提醒自己。 而逐渐的,他开始并不害怕黑夜,而是害怕顾芒不在身边,顾芒代表着的是绝对的安心,安全,和他全身心交付出的无上痴恋。 可他说不出口。 不能说出去的。 被这样的贱奴如此肮脏的臆想着... 皇子殿下一定会嫌他恶心的,一定会的。 顾芒心叹道这种事急不得,手里把玩着铁片,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以后再也不许做出自己伤害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