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撞个趔趄。 “妈的......” 阮秋咬牙切齿挤出声脏话。 他站定,也不再费力往外挤了。 妈的,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儿啊!?? 他倒不走了!非得看看这人是什么牛鬼蛇神,给这帮愚蠢没见过女人的精虫上脑的玩意儿们给迷成这样! 音乐前奏有规律的响起,正巧阮秋此时转过头—— 入目是一片白地晃眼的细腰。 只一眼,那个台上的人就把衣服拉下去藏住,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人再往里走了,数百双眼睛都在看向舞台,人群定格下来,现在是出去的最好时机。 阮秋走不动路了。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就这一眼,把他直接看in了。 另一边顾芒已经麻了。 他穿着的演出服是渔网衣,那个舞蹈负责人是个老外,操着口鸟语非得让他光穿那个黑色渔网衣,非得说他不穿里衣才good,穿里衣就不good。 顾芒跟他纠正半天,表明自己是有节操的人,那渔网衣要是不穿里衣直接特么把凸点都露出来了,别人不要脸他能不要脸? 可那该死的老外发大招,说可以给他more money。 嗯,还是double。 顾芒看着原主的的银行存款,也只能说good了。 反正就是个梦...被一群梦里的假人儿看几眼就看几眼呗,到手的钱才最是能救命的。 系统:...... 他家宿主真是为人师表呢。 刚才和这老外扯皮太久,演出时间马上到了,顾芒慌慌张张把这破衣服给套上没想到穿反了,脱下来正过来刚穿一半,身后不知道被谁一推,就这样裸着截腰上台了。 底下疯了似的叫,叫地顾芒鼓膜突突的,赶紧把衣服拉下来了。 他很认真地想等,会下去得去医院看看耳朵,别最后胃癌没夺走他的命,反而得了个什么耳膜癌。 “biu——” 音乐开场,灯光也开始忽明忽暗地闪起来,顾芒本持来都来了的态度,按着原身的记忆随之起舞。 无奈顾芒不跳不知道,一跳吓一跳,关于这首曲子...原主的舞蹈记忆部分未免也太暴露了...本来跳舞就跳地一身汗,而曲子的最后甚至要他把身上的浸满汗水的渔网服扔到台下...... 打光时的灯光总会打到顾芒渔网衣上暴露的部分,眼看台下众人也是越来越疯狂。 顾芒搁在这纠结,阮秋那边也不好受,他死死盯着台上那人,刚才那截白嫩的细腰被渔网衣半遮不遮地盖着,曝露的肌肤莹润细腻,在五颜六色的彩光打光下透出诱人采颉的色泽。 他跳的是流行舞,每个动作却格外凸出身体的部位,该翘臀的地方翘臀,该扭腰的部分扭腰,把一首快歌跳出诱惑的味道,每一个高潮的动作都会引得台下尖叫连连。 阮秋直勾勾的看着他,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抛去一开始的晃神,他视线开始在那堪称尤物的完美的身体上逡巡起来,越看,越觉得,这人竟然有点像顾芒! 他忽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甩了甩头,怀疑自己是经过昨儿一晚上想顾芒想的魔怔了。 怎么可能... 舞步似乎快到了尾声,阮秋开始向前挤。 他非要把这人脸看清楚! 堂堂阮家大少刚才还巴不得挤着人群要赶紧离开,现在却顶着一群人的热汗往前挤,说出去要笑掉人大牙。 可阮秋没空管那些,他一步又一步地像用牛角顶人一样往前挤着,魔怔一般因为自己的臆想而非要往前看那个舞男,又因为人群实在太过拥挤,一时走地寸步难行。 走半天,也离那舞台还有好远,连那个silver所谓的银色面具都看不清,何况是脸张什么样? 阮大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阮秋气地想要骂人,想骂这该死的酒吧,又想骂自己,早知道就他妈的不出来了,刚才夏宇他们那个卡座是夏酒安排的,离舞台最近视野最好。 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后悔。 他向来自持世上没什么事值得他着急,眼下却急出了一脑门的汗,额角的碎发汗哒哒地乱在旁边,看上去颇为狼狈。 音乐到达高潮,身边的人群热闹起来,嘶吼尖叫欢呼声交杂在一起,他们都跳了起来,高举手臂要接什么东西。 阮秋正兀自疑惑,只见什么银光一闪,台上的男人把脖颈上的银色项链摘了下来挥出去,那银色的物什在空中划出一个长长的抛物线。 刚巧不巧,阮秋一抬手,落进了他的手心。 在人群嫉妒羡慕的尖叫声中,阮秋猛地抬头去看。 台上哪里还有silver的影子。 “——这个应该也算吧,”顾芒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原主最后脱衣服,我摘项链,也算异曲同工?” “差别大了,宿主,”系统摇头,“按照规定,不脱衣服的话就不是原来那个档次的价格,给你的钱可能——” “呀,辛苦了silver!”夏酒推开演妆室的门,脸上挂笑,“华市这帮来‘迷魂’玩的人什么都见过,最近热场子总也热不起来,这次多亏了你。” 顾芒面罩还没摘,银色面罩下露出殷红的唇,微扬一笑,竟看地夏酒微微晃神。 嘴唇都长的这么好看,这要是把全脸露出来还了得啊。 “多亏了老板给了这个平台。”顾芒握了握夏酒的手。 夏酒只觉得掌心触感是出人的细腻,又是一愣,握住的手力度不轻不重,有种绵里藏针的劲儿。 这个silver,实在有意思。 夏酒笑眯眯道:“silver老师舞姿绰约,想来容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以后就摘...” “夏老板,”顾芒也微微一笑,“我的个人协议上似乎有说过吧,我跳舞的原则有三个,一是表演费绝不能拖欠,二是面罩绝对不摘,三是不能透露我的个人信息。” 夏酒耸耸肩:“那真是遗憾。” 顾芒颔首,和夏酒商量好这场的价钱和以后的表演频率后就拎包离开,他走的出室,走前回头望了一眼,没想到入室开了个缝,一个烧成灰他也认识的人走进来。 不是阮秋还能是谁?? 顾芒一瞬间险些心要吓裂两瓣儿,连忙走了。 阮秋进门时候只看到出门一开一合,夏酒正坐在沙发上美滋滋数着今晚的客流量,他似有所感,走上前问:“小舅,刚才是谁走了?” 夏酒本以为阮秋走了,没想到折而复返,愣神道:“是silver啊。” 阮秋眼睛一瞪,转身把出门扒开就闯了出去。 本是前后脚的空儿,那人却跟耗子似的一溜烟儿没影了,和在台上一样。 夏酒跟了出来,出门也是酒吧的小门,出来后直通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