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第二批吗,局长先生?” 对方终于把要问的问出来了:“看来你们很急啊,那就把剩余人员都叫到大厅里来,我们一块儿说吧。” “是的!局长先生!”他高高兴兴地走了。 奥尔挑了挑眉,有人不想走,但被他硬塞上了船,有人想走,但是…… 警局里剩下的混血儿被快速叫了起来,他们大多兴高采烈,为即将前往南大陆的生活议论纷纷。 虽然诺顿才是好地方,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对混血儿的排挤已经愈演愈烈,就算他们是警察也无法置身事外。他们毕竟依然是住在原来的地方的,过去的邻居,街边熟悉的小贩,上班路上的陌生人,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 甚至那些过去对他们无比敬畏的出租马车车夫,会拒绝他们的乘坐,乃至于直接无视他们。 而南大陆虽然听说是个蛮荒的所在,但他们过去了应该还是做警察吧?他们可是皇家警察,说不定直接做个分局的局长?好吧,这个想得太美好了,但至少能当个队长吧? 反正是比在这的时候,好多了。 他们一部分人议论的声音太大了,鱼尾区的警官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了过去,让另外一部分混血儿警官不得不脸红着站在一边。 “没办法,我们的福利太好了。”大麦克和身边人小声嘀咕。 “他们大概以为先生很好说话。”铁拳菲斯,曾经大麦克的死对头,也是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耸着肩回答。 “看笑话也能放松一下心情。”舒尔顿,大麦克另外一边的人,同样嘀咕着。 所有人都来到了大厅,聚集在引导台周围,负责引导台的班迪尼克坐了下来,啃着燕麦饼看着他们。 然后,奥尔下楼了,他原本想站在原地,但有个警官递给了他一把凳子,他就站了上去:“警局的大家,你们可能发现周围少了些人,他们确实离开了。我的伴侣,我的兄弟,我的朋友们,他们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我把他们送走了。 我信任他们,他们也信任我。所以我做了自己能做到的,保护他们,给他们尽量好的生活。” 那些剩下的混血儿们,有的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有的人还在一脸期待地傻笑。 奥尔扫了他们一眼,对傻子,还是得明说。 “不久前又有一位先生来问我:‘你为什么不把我也送走?’字词不同,但大概是差不多的意思。 这位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对你毫无信任,我为什么要为你付出?我是会给乞丐金钱,但那只是一两个艾柯而已。你显然没有意识到,你向我索要的东西,已经远超出了一两个艾柯的价值。 如果是你,你会给一个陌生人付出那么多吗? 哦,我另外要说的是,从明天开始,大家可以回原警局了。很感谢这段时间你们在鱼尾区警局的服务,希望我们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奥尔跳下了凳子,混血儿们有的一脸无所谓,有的面露不快,还有的人一脸看好戏地看向了那个刚刚兴高采烈地把他们召集起来,并且言之凿凿地宣称,他们也要被送走了的家伙。 “他刚才可是很得意呢。”“还让我们都感谢他。” “贪婪的蠢货。”“让我们都一块儿跟着丢脸。” 当然,也有一些混血儿很快就散开了,他们正专注于和在局里认识的朋友道别。虽然只是暂时借调,但鱼尾区日常的福利却是是比他们局里好得多,有加班工资,有食物丰富的警员餐厅,还有小零食,更不用说这里的工作环境了。 真正的好人,是不想离开的。但真正的好人,也不会是贪婪的吸血虫。 可鱼尾区警局的自己人,明明刚才他们聚集过来是为了看好戏的,可现在却都皱着眉,一脸担忧。 奥尔很少这么不给人脸面,毕竟……鱼尾区这庞大区域内居住的市民,还有孤儿院里越来越多的孤儿,难道不是让他付出巨大代价的陌生人吗? “怎么样能让先生高兴一点?”“让局长回来?” “……”所有人都在叹气,那唯一的办法显然不可能。 下班的奥尔去杂货店买了十根针,回到家后,他把针放好,打开了储藏室的门,从里边抱出了一个麻袋,这里边放着的是达利安的毛毛。 作为一个大型毛茸茸,达利安每年春秋两季都要换毛,奥尔选择的这些都是达利安春天掉下来的——秋冬长出来的绒毛。 虽然和奥丁的联系距离出乎意料地长,目前依然十分清晰。但是奥尔骗了达利安,在今天早晨让奥丁告诉达利安,他们的联系已经断掉了,因为他不能让达利安二十四小时都待在甲板上。 可思念是恐怖的,他们明明也曾经分开几天各自办案,可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 奥尔得干点什么和达利安有关的事情,好让自己分心,并在分心当中慢慢适应。 所以,他要扎毛毡,目前的打算是不借助马赛克,亲手做的那种,虽然他是个新手,但他有的是时间,能摸索出来。 四十分钟后,不,他不能。 虽然过去的时间不长,但四十分钟,狼毛根本不毡化,他的收获只有一团被弄乱了的狼毛,还有两根折断了的针。如果不是他皮糙肉厚,那应该还能多收获满手的针孔。 狼毛不行?可猫毛,狗毛都可以啊。 当年很多杂七杂八视频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努力回想了半天,奥尔才想起来,貌似羊毛毡的戳针不是普通的针,是带着倒钩的。 看来还得用马赛克,正当奥尔用马赛克组成戳针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 奥尔愣了一会儿,因为这次没人提前通知他,客人是谁了。 “先生!”外边的人叫了起来,是安卡,“有人来了!” “门没锁!” 安卡快步走了进来,奥尔打了个响指:“已经隔音了。” “大概是亲王阁下。”达利安走了,轮到他们来作为奥尔的岗哨了。 “啊……他也该来了。谢谢,安卡,就把门那么敞着吧。” 安卡看了看那袋子狼毛,还有茶几上的断针:“先生,要我为您买几根羊毛毡的戳针吗?” “!”奥尔想起来了,这世上可是有毛毡,齐塔大公国的毛毡地毯就格外出名,除了毛毯之外还有毛毡鞋垫、毛毡马甲、毛毡玩偶之类毛毡制品,索德曼本地也有毛毡工厂。奥尔摸了摸脸,终于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露出了一点笑容,“谢谢,安卡,多买点。” “好的,先生。”安卡微笑着走了,离开时按照奥尔说的,让门留下了一条缝。奥尔闭着眼睛等人,也在回忆毛毡还得用什么工具。 “你好,儿子。” 奥尔睁开眼:“你……”他愣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