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消失。 杨逦也确实被气得住了口。 但没想到一句话直接进入了圈粉模式。 现在真是网络时代了,舆论的力量如此强悍。 想想她在纽约跳舞的时候, 也算是抛头露面蛮狠的了。 却也没有现在这样的议论热度。 她的微博瞬间涨粉几十万。 姜枝都在考虑要不要连夜把之前那些暗戳戳秀恩爱的微博给删了。 可等她往下翻的时候, 发现那些微博都被细心的网友给扒了出来, 底下的评论也上千了。 都是: 【祝99】 【夫人要稳坐正宫位置,打倒不要脸的小三。】 【董事长好会哦,野鸡哪来的脸?】 得了, 也没必要删了。 姜枝收起手机往门外走。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她打招呼, “姜老师辛苦了, 一起去吃饭吗?” “不了,我还有事。” 其实她屁事没有。 但就是习惯了独来独往。 下了班她恨不得同事都不和她寒暄。 好像交际的技能随着姜家的落魄一起消失了。 姜枝还没走两步就接到郑女士的电话。 郑女士佯怒道,“囡囡,来京城都不跟妈妈说是不是?” “少冤枉你乖巧可人的女儿,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 “你高叔叔想见一见你,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 姜枝知道早晚躲不了这出,毕竟他现在是妈妈的丈夫。 她答应了下来,“好,地址发我。” “不用,司机已经在雁栖湖等你了。” 看来今天她注定是全世界的焦点。 姜枝刚看见高家张扬的宾利开过来,另一辆更高调的劳斯莱斯停在她的面前,程隽礼没等司机下车替他开门。 就迈着长腿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无限疲惫,“枝枝。” 姜枝尽量保持着微笑,“有事儿吗程董?” 程隽礼明显愣了一愣,在中午发生了这样的逼宫事件,下午微博一团乱之后,她竟然还能这么镇定地笑出来。 并且还反问他有没有事。 这几年小丫头的确已经修炼得不一般了。 雁栖湖边风大,程隽礼赶了一路也已经很累了,心里又一直担心姜枝不高兴,不妨呛了一下。 他急促地扶着车门咳了起来。 姜枝就静静看着他咳嗽,没有半点要过来的意思。 程隽礼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她生气了。 他渐渐止住了咳嗽,“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姜枝低头看着她的脚尖,京城风沙大,才这么会儿就沾上了灰,“如果是关于杨逦,我一句都不想听。” 她看见高家的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便点了点头,高抬着脖颈从程隽礼身边走过去。 路过程隽礼的时候,她轻轻地补充了句,“太脏。” 程隽礼怔了怔。 差点没站稳。 文立忙上前来扶他。 他却自己扶着车门站住了。 程隽礼茫茫然点了支烟,在烟熏火燎间又问文立,“她刚才说了句什么?” 隔着风声,文立没有听清,只是摇了摇头。 程隽礼听清了。 姜枝说的他脏。 文立看程隽礼精神不太好。 赶着签完了合同,微博上就爆出了餐厅这档事儿,又忙飞来了京城。 中途没有休息过一分钟。 文立劝他说,“董事长先去休息吧?” 程隽礼却只是说,“不用了。” 高叔叔在京兆尹订了包间。 他早年信佛,是个坚定的素食主义者。 郑女士热衷养生,想必和他志同道合,姜枝是荤素不忌,吃什么她无所谓。 反正都是走个过场。 却没有想到高叔叔见她第一面,就是问她中午在餐厅发生的事。 “小枝小小的年纪,倒是处变不惊呐。” 姜枝虚应一笑,她不知说什么。 也许是看多了豪门里的婚变。 她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 何况是在她消失的那三年间。 最让姜枝觉得不舒服的,是杨逦那张和她太过相似的脸,程隽礼到底把她当什么? 有没有想过她回来看见这张脸会是什么感受? 她在的时候全然感受不到程隽礼的爱,自己走了以后反而弄个周边养了起来? 搞这种“莞莞类卿”的把戏? 郑女士也笑着说,“她这几年长大了。” 姜枝不想再聊这件事,“她无非就是想复红,只不过用错了方式。” 高叔叔点头,“你那丈夫我也见过,也多次打过交道,是个精明厉害的,看着不像是这种人。” 哪种人呢?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姜枝不得不承认,她到今天也不是很了解程隽礼,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顿饭吃得意兴阑珊。 不过最后高叔叔拿出了样见面礼。 黑丝绒的盒子里面装了把金钥匙。 姜枝疑惑地看向他,“高叔叔不用破费了。” 说实话她也不需要这些。 只要郑女士过得好,姜枝也可以放心了。 横竖老姜风流成性。 既然他能把初一到十五做全了。 郑女士凭什么要为他守活寡? 郑女士却主张让她收下,“这是他在申城开发的楼盘,给你留了一套顶楼的平层。” 高叔叔也很谦虚,“初次见面你就收着吧,就算是给你置的嫁妆。” 再三推辞下姜枝才收了,免得郑女士面上过不去。 这个高叔叔倒是个性格直率的爽快人。 有京城人士特有的明朗。 也许是和一肚子弯弯绕的老姜过了半辈子,郑女士也需要这样的直来直去调剂生活。 因着第二天还要录制节目。 姜枝也没有多做停留,吃完饭就回了雁栖湖。 关上门大睡其觉,别的事一概不管。 但程隽礼就没这么宽的心。 从姜枝走了以后。 他坐在车上连抽了好几支烟。 后来实在咳得厉害,渐渐地没有再抽了。 还是韩叙找了来把他拉去喝酒。 几大瓶威士忌下肚,程隽礼也有了醉意。 中午餐厅的事韩叙早知道了。 他晃了晃酒杯,“你家姜枝从小就这性子,当着人永远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德行,让人摸不着头脑也猜不透她想什么,可你别看她在外面厉害。” 接着喝了口酒又说,“其实心里在意的不得了,你还是趁早和她讲清。” 程隽礼冷冷哼了一声,“讲清楚?我一张口她就说别提,说太脏。” 韩叙轻笑了笑,“女孩子嘛,她又是那样式的高傲性子,你缓缓说,我不信她不想搞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