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位置,她松口气,“下去一点了。”又转头看他,“你先吃点东西,我再去给你倒杯水。” “好。” 倒完水回来,床头柜上的粥一口未动,姜墨蹙眉,“怎么不吃?” 贺星沉望着她,虚弱说:“没有力气。” “那怎么办?” 他咧开嘴,“你喂我。” “???”姜墨不敢置信,和他确认:“我喂你?” “嗯。” 算了,不能跟病人计较。 粥放过一会,应当不烫,但姜墨舀起来时还是停顿两秒才送到他嘴边,贺星沉很配合,一口一口吃,只是他注意力好似不在粥上,只盯着她看,看得姜墨心里发毛。 “我是什么食物吗,你这么盯着我。” 谁料那人竟然点头。 姜墨没法,无奈,警告他:“再看你自己吃。” 贺星沉轻笑,不再看她,乖乖吃完一碗粥。 “你再睡会,不舒服喊我。” 可他现在就喊,还拉住她手,“老婆。” 姜墨:???!! 她话都说不全了,“你,你别这么叫我。” 贺星沉眉尾挑起,“你不是我老婆?” “是......可是......” 贺星沉把人带近,“你陪我睡。” 然后贺星沉不出所料在她脸上看到各种表情,他继续说:“不舒服,睡不着。” “......我陪你睡能睡着?” “能。” 姜墨被他斩钉截铁的模样弄笑了,“贺星沉,你放开我,好好睡觉。” “你陪我。” 难得生病,当然要好好利用。 他怕她走,咳了两声,艰难补充道:“我觉得心慌心悸,有个人在身边好点。” 话说到这份上,姜墨心软了,答应下来,但上床不太可能,只答应坐椅子上,等他睡着再走。 贺星沉得寸进尺,一直牵着她手,说是这样会安心。 大概是真的累了,不过十来分钟,床上的人沉沉睡去。 姜墨小心抽出自己的手,认真看他。 红晕褪去一点,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恢复清冷,与先前幼稚行为形成对比,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姜墨其实第一次见他生病,以往生病不舒服的那个都是她,而贺星沉会无微不至照顾自己,每次都给她买大白兔。 她有时候想,贺星沉对自己与别人到底是不同的,那他是不是,会有一点喜欢她呢?还是,真的只把她当妹妹看? 姜墨低叹,轻轻出门。 ...... 晚上莫主任打来电话问情况,姜墨再给他量了一次温度,37.8度,低烧。 大概9点贺星沉才醒,姜墨当时正在餐厅备课,听见动静回头,“醒了?” 他点点头。 “妈妈说给你请了假,明天不用上班。” “嗯。”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在她对面坐下,倒了杯水,喝完才说,“不饿。” 姜墨沉下脸,却不好说什么,“那你饿了告诉我。” 贺星沉应了声,往卫生间去,两分钟后,淅淅沥沥水声响起。 他洗完澡出来,姜墨一看,气死,“贺星沉,你发着烧呢!” 短裤T恤,头发全湿,他真是不要命。 他表情略委屈,“衣服随手拿的,我饿了。” “去换衣服,吹头发。” “我饿了。” 姜墨深吸口气,“换好衣服给你做。” “好。” 他进屋一趟,又出来,头发却还是湿的。 姜墨瞬间头疼,他不是医生吗?医生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吗? “贺星沉!头发!” 他咂咂嘴,“饿得没力气。” 姜墨:“......” 她快疯了,是谁十几分钟前说不饿的??!! 贺星沉烧糊涂了吗? 怎么这么幼稚啊? 她狠狠瞪一眼,语气强硬:“过来,坐下。” 姜墨拿了吹风机站在他身后,给他吹头发。 男人头发短,她手指进进出出,换着角度给他吹。 贺星沉勾起唇,享受这难得的服务。 她不肯站在面前,他就说:“还有前面。” 姜墨停了两秒,移到他身前,脸色有些不自然。 贺星沉掀眸看她,看到微抿的水润双唇,有些东西尝过一遍就会上心上头,妄想更多。 喉结滑动,贺星沉移开眼,抑制欲望。 可人就在跟前,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位置正好,晃动间身体不可避免有所触碰。 偏偏姜墨丝毫不知,踮起脚要去吹他脑后的头发。 在家穿的居家服,宽松轻薄,盈盈丰软擦过鼻梁,贺星沉气息变重。 后悔了。 这个建议。 贺星沉抓住她手,克制住声音,“好了。” 说完抬步离开。 姜墨懵着,没反应过来,才吹到一半,怎么好了? ..... 晚饭还是给他做了,因为她也没吃,顺便一起。 贺星沉吃饭时脸色沉沉,搞得姜墨以为他不舒服,又量过一边体温才放下心。 睡觉前姜墨没忍住,跟贺初曦打电话,“月月,你哥是不是生病了会变个人啊?” 怎么那么幼稚,一点不像那个又冷又拽的贺星沉。 “我哥生病了?” “发烧,现在好多了。” “噢噢。”贺初曦对他哥发不发烧这件事不在乎,只好奇,“变成什么样?变成大灰狼扑你了?” “......” 听出对面话里的停顿,贺初曦小心猜测,“嫂子,你不会还没和我哥那啥吧?” “......”姜墨一时对打这个电话后悔莫及。 贺初曦却尽职当起小姑子角色,“拜托,你们结婚了哎,又住在同一间屋子,你就对我哥没点欲望?不应该啊,我哥身材看起来还不错,难道虚有其表?” “不是......”姜墨想起什么,咽了咽口水。 住一起难免会有些尴尬时刻,她起码看了两回他没穿上衣的身体,一次是他刚洗完澡出来,水珠循着他块状分明的腹部流下,没入腰线以下,引人深想。 她当时装作淡定,匆匆扫了一眼就收回来,然后跑回自己房间,脸上的热度半天没下去。 还有一次是半夜,她出来上厕所,他倒水,主卧次卧是对门,昏暗里差点撞上,实质上也撞上了,她伸手撑在他胸膛才稳住,然后,第一次摸到他的腹肌,因为他又没穿上衣! 果然是硬梆梆,一块一块,她都能感受到那深深浅浅的沟壑。 她不过愣了几秒,那人贱贱笑,问她摸没摸够。 于是姜墨再次跑回房间,许久许久,等到外面没了动静才敢出门上厕所。 这头贺初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