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含笑。 姜墨也笑了。 两步上前,柔声问:“怎么过来了?” “来和你去看奶奶。”贺星沉拉开副驾驶,“走吧。” 有外出吃饭的老师陆陆续续经过,纷纷侧目,其中一个老师和姜墨说过几句话,此刻见着俩人,好奇问:“姜老师,你男朋友啊?” 姜墨微滞,随后一笑:“是。” “男朋友真帅,和你挺配。” 姜墨不知道说什么了,笑着应了个“谢谢。” 等上车,贺星沉说:“我还退一级?” 姜墨:“你是直接越过了这级。” 这样说也有道理,贺星沉舔舔上颚,转过头看她,痞笑问:“那今天做男朋友?” “不去看奶奶了?” “不去也行。” 比起看奶奶,贺星沉更想做她男朋友。 但姜墨显然不会同意,催着他先带自己去买水果和礼物,贺星沉说不用,但姜墨坚持,他没办法。 他向来没办法。 不是福利养老院,贺星沉开了一会车才到,在郊区,占地极广,树木花草郁郁葱葱,空气清新,环境非常好。 奶奶见到孙媳妇十分高兴,拉着姜墨左看右看看不够似的,最后姜墨羞起来,贺星沉这才从奶奶手里解救她:“您再这么盯着人看小心下次您孙媳妇不敢再来看您。” 奶奶瞪他:“臭小子,胡说八道。” 爷爷也在,热情给姜墨切了苹果西瓜和梨,吃都吃不完。 旁边的奶奶见着,和蔼笑道:“哎哟周老师真是有福气,孙子孙媳俊的哟。” 周老师就是贺星沉奶奶,听见这话笑得眼睛眯起来,骄傲应:“那可不,这可都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娃。”又对姜墨说:“还记得奶奶不?” 姜墨不太记得,朝已经和爷爷下象棋的贺星沉望去,他下得专心,没注意这边,得不到答案只好怔怔摇头,奶奶说:“也是,你那时还小,阳阳和月月三岁多我就回苏城来了,记不得不奇怪。” “那会你就跟个小不点似的跟在我们阳阳后头,他去哪你去哪,捉迷藏也是,两个人非得挤一处,月月每回一找找俩人,给她乐坏。” 姜墨:“......” “还有啊,有一回你们三个小孩玩得累了一起躺床上睡觉,等我煮好饭进屋一看,你这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上阳阳,抱得可紧,阳阳一张脸都憋红。” 不是阳阳脸憋红,是此刻姜墨一张脸憋红,“奶奶......” 贺星沉这时候不专心了,望向姜墨,脸上挂着笑意,语气调笑:“小时候就那么爱抱人睡啊。” “???”姜墨觉得这地没法待。 再说她什么时候爱抱他了,不是他抱她吗?而且明明是迫不得已的好吗。 那头奶奶瞅他一眼,“你这小子没好到哪去,有次小区里有个小胖墩和小墨玩游戏不小心打了她一下,人家小墨都没喊疼,你倒是领着月月不分青红宅白将小胖墩揍到哭鼻子,人家爸妈来找,你跟那犟驴一样头都不低,后来被你妈关厕所好一通教育。” 姜墨对这些事通通没印象,听着好玩,一转眼,和那道一直没离开的视线对上,心一颤,急忙避开,然后听到他认真说:“不然呢,我媳妇我不护着谁护?” 三四岁的孩子哪懂感情,但眼下他说起来倒是有点别的意味,好似姜墨是他从小认定的人。 不止姜墨,在场几个老人俱是一怔,奶奶先反应过来,“是是是,你媳妇你不护谁护。” 说说笑笑,又一起在养老院吃了顿饭,快到晚上九点,俩人告别离开。 一上车,气氛尴尬。 姜墨包带快被自己扣破,又觉得自己多想,小时候的事能代表得了什么,那会谁都不懂事。 但贺星沉不这么想,要不是姜墨过早的进入他生命,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谁。 有些习惯从小养成,比如保护她这件事。 奶奶说的具体事件也许没有深刻印象,但都刻在身体里、记忆里,铭心镂骨。 一路沉默持续到姜墨酒店门口,她才想起来问:“你今晚住哪?” 贺星沉话到嘴边,忽然改口,斜斜看她:“你说呢?” “???”姜墨说不出来,“回你家?” “不回,空了几个月,还没打扫。” “噢,那看看酒店还有没有房间,给你订一间。” “忘记带身份证了。” “......” 贺星沉觉得逗她真有意思:“之前还抱着一起睡,现在翻脸不认人?奶奶可说了,你从小就喜欢抱我睡觉。” 姜墨脑海里这样的记忆模糊,今天听奶奶说起时也觉惊讶,但后来想想说得是没错,她从小喜欢抱他睡觉,那是人最原始的本能,她三岁起就知道一件事:抱着他睡能睡好。 可面上还是无语:“贺星沉,你有事没事。” “家里睡同一张床,酒店不敢住?” 姜墨算是看出来什么,逗她玩呢,推开车门要走,贺星沉赶紧把人拉住。 正经了些:“我得回申城,明天上班。” “那你过来干嘛?” 开车来回四小时,就为看爷爷奶奶一眼?姜墨还以为他休假正好来放松放松。 贺星沉看向那张不施粉黛的小脸,缓慢开口:“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 “想你了。”所以来了。 姜墨脑子懵了。 “墨墨。”贺星沉眼神变晦暗,姜墨看得一惊,咬紧下唇。 “亲亲我。” 姜墨不动,在犹豫,他视线下移,赤裸裸盯着她咬得红润的唇,低低说:“亲亲我,当作我特地赶来的辛苦费。” 他好像偏要等到她主动,这个“补偿”得不到不会放她走。 不是第一回 了,姜墨也没什么好害羞,凑上前,快速亲了亲他唇角。 男人愉悦笑起,“啪嗒”一声,安全带松开,他越过来,扣住人,深吻。 第44章 姜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那辆熟悉车辆离去时她还僵在酒店门口,要不是门童来问,她估计还能站一会。 他说想她,他特地过来只为和她相处几个小时,离开时又亲得那么狠,她嘴巴都麻了...... 七八年国外生活早就练就处变不惊心态,可每次遇上他都溃不成军。 姜墨不该多想的,但多想了。 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啊,想她......那那十年呢,他有没有想过自己? 自莫主任从他们家搬出去后一直想找机会跟他好好聊聊,可惜后来事情太多,俩人都忙,现在又分处两地,电话里说不清。 刚刚......她脑子丧失思考能力,哪记得自己要说什么...... 姜墨心里乱糟糟,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