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庭誉这时候可能刚下飞机。 他说过下了飞机会给她打电话。 “喂,宝宝。” 谭诺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将手机换到另一边的耳朵。 余光里,她看到钟屹勾了勾唇角。 “嗯。”她说,“你下飞机了?” “对,很快的,和许奈玩得怎么样?” “挺好的。”谭诺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蹭。 “今晚你落地尼斯有点晚,不然我还是去接你?”孙庭誉问。 谭诺咬着嘴唇,一秒、两秒、三秒,她都忘了回答。 她没有去看钟屹,但是他的存在感这么强。 谭诺最后还是说:“但是,许奈想我跟她再多待一晚。” 她感觉到自己撒谎的时候语速都变慢了,但是她没有停下:“她昨晚都没能跟我一起玩,说想今晚和我睡。” 孙庭誉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受伤,谭诺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你心里只有你的朋友,是不是啊?” 谭诺眉头皱着,“明早我就回去了。” 说完,她又补充道:“坐第一班回去。” “没必要起那么早,你睡醒了回来就好。”孙庭誉知道谭诺也需要和朋友独处的时间,没有再霸道地说要来接她。 挂掉电话以后,谭诺胸口闷闷的。 她站在湖边,美丽的景色却无法振奋她的心情。 好像不管怎么样都不对。 留下来,是在欺骗孙庭誉,走了的话,钟屹又会……她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答案是什么? 事实上,她现在撒谎留了下来,钟屹会高兴吗? 她感觉不到他在开心。 因为她低下头的时候,看到他手臂上的青筋。 两个人就站在逐渐被阳光染上金色的湖边,谭诺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同样被炙烤。 钟屹望向远处的桥,骤然间开口:“你们昨天有去那座桥走走么?” 钟屹问话的时候,什么也没想。 他其实没有自虐的爱好。 谭诺听到了他的问题,她没有忘记自己昨晚和孙庭誉站在桥上,孙庭誉吻她的时候,她在分神。 钟屹的这个问题好像在将什么不见光的东西戳破,她想到自己刚刚还在欺骗孙庭誉,于是也自暴自弃地说:“有,我跟他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我们一起上这座桥,不可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昨天就已经发生过这样的对话,但是这一次她心里更加发堵,昨天这个时候,她还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过。 但现在,她不止做了,还在为他撒谎骗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 钟屹终于转头看她,他看着她陷入怅惘的模样,内心奇异地感受到了一系列矛盾的情绪。 “我从来没说不可以啊。”他轻声说。 谭诺转身就要离开,钟屹忽地抓住她的手。 他又从后背抱着她。 许久,他声音很低地开口。 “别这样跑开,我不认得路,我会找不到你。” 谭诺再度被他困在了原地,“我没有要跑。” “嗯,不准跑,”钟屹点头,闭上了眼睛,“你不想提,我不提他了。” 他也不想提,一点也不想。 但是有时候带着痛的感觉更为真实,不至于让他在这场幻境里太过沉溺。 -------------------- 先发这部分,不容易被锁。 太困了,继续乞讨留言,今天晚上七点继续见。好像可以见到文案了。 第20章 chap20 谭诺确实不想在这种时候提起孙庭誉,因为这会加重她的负疚感。 如果孙庭誉没有那么爱她,她可能还可以理所当然地做这些事,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 她出轨了,她的身体已经出轨了。 她发觉自己已经开始习惯钟屹的拥抱,带着冷意的怀抱让人在这个夏天有些无法推开,明明夏天已经要结束了。 谭诺不想再为已经发生的事折磨自己,既然已经做了,除了接受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这一刻她突然想,这几天的挣扎与痛苦是不是只是她在表演?这样等到事发那一天,她就可以说,我已经很痛苦了,不要怪我。 如果真的痛苦,她就不会轻易地被钟屹引诱。 钟屹却没有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将她调转方向,往另一边走。 “你看起来有点冷,买件外套吧。” “我不冷。” 谭诺不觉得冷,她只是因为心虚,她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特别是对着孙庭誉。 他们认识太多年了。 从前,她根本不需要说谎,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现在,她在为她不该拥有的时刻撒谎。 “我冷。”钟屹说。 店铺已经开了一些,谭诺决定接受现状。 她打算将在安纳西的日子当成是她人生的gap day,让她的道德和人性的阴暗面在这个缝隙里透一口气,就一口。 两个人原本只是并排往前走,挨得不远也不近。 后来,谭诺因为出神,绿灯亮了忘了走,钟屹什么也没说地直接攥住她的手心,将她拉着往前走。 谭诺的手有些僵,就这样被他拉着过了马路。 走到街边后,谭诺以为钟屹会松开她的手,但是他没有。 “不可以牵么?”他转头问她。 谭诺不知道怎么说。 钟屹也不在乎,不等她的回答,又牵着她的手一起放进了他的裤子口袋。 …… 正常就算把手放在口袋里那也是放在上衣的口袋。 她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正常人?我手这样很别扭的。” “凑合一下,上衣没口袋。”他又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你不是怕被人发现么。” 谭诺沉默了一瞬,为什么钟屹不怕呢? “你现在在做的什么事你心里没数吗?”她在质问他,也在质问自己。 钟屹收紧了她的手,“没什么数。” - 小镇本就不算大,谭诺被钟屹这样牵着转了很久,忽然看到橱窗里的一件秋季的外套,饱和度很低的粉色,设计有些特别,她有点喜欢。 钟屹没忘记孙庭誉的话,“不知道什么材质,可能会过敏。” 谭诺看到喜欢的东西就走不动路,再加上早晚的安纳西有点凉,她想买一件外套。 她终于找到机会从钟屹的手里解脱,“你牵得我都要骨折了。” 在店里试了一下后,谭诺很满意,只是她看到店员一直在比划些什么,便问钟屹。 “她在说什么?” “说这件衣服正反两面都可以穿。”钟屹回。 谭诺点了一下头,又将店里其它好看的衣服试了个遍。 她其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