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全身都很糟,动一动腰腿就能感觉到腿根之间黏嗒嗒的,汗液唾液和精液都混在一块,靠近会阴的地方被摩擦得红肿;俞亮跟他是半斤八两,肚腹以下潮得连腿间的毛发都泥泞成绺。他用了好几次时光的腿根,硬的时候就抵着腿根肉质饱满的地方抽动,有点软了就搂着人亲热一会再插。 “完了,现在要去洗澡吗?褥子怎么办……”时光伸手在屁股底下摸了摸,为难地问道。“……这个褥子是我的。”俞亮想了想回答,“不然你把自己的褥子带上,去我那里睡吧。”时光听得心头一震。 他差点想问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把自己褥子糟蹋成这样的。 清洗被褥的事情以后再说。当俞亮拿着湿毛巾在自己的腿间擦拭时,时光狠狠抓了一下脖子,把自己的两腿辦得更开,方便对方动作。都被搞成这副样子,他也没什么好害臊的了,倒是俞亮,表情有些凝重。他一点点擦去时光腿根的痕迹,一边低声问: “我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时光差点被他逗笑。“是有点。”他憋着笑意接道,“杨海今天也是刚搬来,他那边要收拾的东西多,没空理咱们,否则万一他在外头敲敲门啥的,那事情就大条了。” 俞亮没吭声,他把用过的毛巾丢到水盆里搓洗。时光轻舒一口气,并拢双腿坐起来。他一眼扫到俞亮痕迹斑斑的腰腹上,顿时眼睛不知道往哪看了。他咳了咳,小声说: “我也给你擦擦吧。” 没等俞亮应声,他一把夺过对方手里湿哒哒的毛巾,拧到半干不湿以后朝对方上腹按去。 “来来来,给你擦干净。”他面红耳赤地说,愣是不敢看俞亮的眼睛。 虽然没回话,但俞亮的动作却很配合。他朝时光敞开了身体,安静地坐着任对方擦拭干净。当时光凑近了揩拭他胸口溅上的痕迹时,他心里发痒,手指在对方的肩头捏了捏。“时光。”他说,“今晚你……留下来,好吗?” 时光抬头瞧了他一眼。 “不留怎么行啊。”他瞧完他,低头继续擦拭他的胸口,“你看看这地上,一塌糊涂的,你这褥子不好好洗算是废了。我的床跟你一样是单人的,咱俩睡不下,唉。”他直起腰,把毛巾啪嗒丢进水盆里,拍拍手,“那怎么办呢,只能我扛着褥子去你那里凑合一晚了。” 他说着话,眼睛往俞亮身上瞟,窗外灯光把对面人的眸子映得璨亮。他不由地舔了舔嘴角,意上心头,他感觉俞亮也不会拒绝,遂起身上前,一把将对方的肩膀拥住。 毛巾留下的湿意早就晾干了,俞亮的身上现在干燥而温暖。 他肩宽和臂展都比俞亮短一点,想把人抱满就不太容易,好在俞亮愣了一会后就反手抄住了他的后背。“干什么?”他轻声问时光,用胸膛接住了这个拥抱,右手抚摸着怀中的脊背,在对方靠近自己的那侧脸颊上碰了几下。 “不干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时光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答道。 想抱抱他,还有他那颗呼之欲出的心。 门口的两双拖鞋此后就一直没有被谁拿走。一开始时光想着只是临时再在俞亮的房间里打两天地铺,怎料等俞亮的褥子清洗完了,对方还是会在熄灯之后鬼鬼祟祟地摸到他门上来,第二天又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起身回自己的房间。这事儿干得一多他自己也不太好意思了,于是便学着俞亮的做法也熄灯以后摸到对面门上去,然后第二天再早早地回 房。两个人来回数次,参加夏训的其他人居然都没有发现,越是没发现,胆子就越发大起来,搞到后来时光甚至还会在俞亮的地铺上赖赖床。 反正俞亮舍不得他走,他多赖几下也不会怎么样。 自那天以后两人就搞得少了很多,一方面是宿舍里隔音不好,清理也烦人,一方面是棋手需要禁欲,需要留体力和精力给比赛准备。围棋虽说是智力运动,但智力归根结底还是体力的一部分,平时训练强度一上来,等回宿舍基本上只剩想睡觉了,也不太容易产生那方面的兴致,两人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凑在一起听听音乐复复盘,有点躁动的话就稍微亲热一下。三星杯的预选赛已经开始,本赛也不会太遥远,与以往参加过的比赛不同,这是世界级的赛事,不论是棋手的竞技状态还是体力,都需要有充足的准备,其间容不下一点差错,俞亮清楚,时光也清楚。 怀揣着某种默契,他们熟练地在彼此的门口一次又一次地进出,在晚上亲密依偎,在白天则围着棋盘相对而坐。宿舍里的人影来来回回,没有人察觉到这两扇门之间的动静,只有时光门后的那两双拖鞋始终并排挨着,俞亮再也没把它拿回去。 凡事有一就有二,就有三四五六七,还能有更多,多到一定地步,就能变成永远。 “刚刚听的是肖斯塔科维奇的F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时光要出门的时候,俞亮阖着眼睛说,“它是肖斯塔科维奇送给儿子的十九岁生日礼物。” “……送给儿子的?”时光捋了一下后脑勺睡翘起来的头发,“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不是你刚刚问我的,为什么每天早上和睡前都会听钢琴曲?”俞亮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天花板,“今天的话,只是很想听这支作品。” 他的话里隐约有别的含义,时光是这样感觉的。他回神想了想,问道: “那你喜欢它吗?” “……算吧。”俞亮用手背搭住了眼睛,“大概算。”他补充道。 时光默默地瞅了他良久。离开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嘀咕: “你也要十九岁了啊……” 那段原本让他感到昏昏欲睡的旋律,在此后却突然在他的脑海中清晰无匹。 洗漱完出了宿舍房门,他又在俞亮的门前驻足了一会。听动静,对方似乎还在里面呆着。这种情况有些反常,他说不出来,脑中突兀地、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F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的行板。这旋律几乎在这间房间的门口拉起一道屏障,一道无人可入的屏障,他察觉到俞亮似乎在做某种艰难而复杂的思考——那该是什么呢? 他摸了摸头顶,一步一曳地下了楼,忽然瞅见一楼门口有道熟悉的身影,正对着里面探头探脑。 他一愣,已经喊出了声:“美邓!” 来的竟然是邓柯平。看见他背着包的样子,时光马上想到他应该是过来参加预选赛的。 现在已经到了预选赛第二轮了,通过了这一轮的棋手也会获得进入本赛的机会,这当然是好事。他走向邓柯平,一巴掌拍上对方的肩膀: “行啊你,这把过了咱们就能一起去韩国了。” 许久没见这位室友,他心里头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恭喜话眼看到了嘴边,对面的邓柯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