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素如简、盲人小姐姐 10瓶;cutehua 4瓶;翎翊翎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6 ? 往事 ◇ ◎二合一◎ 不过才五日, 京城的秋放佛也就过完了,泛黄的叶子落满了宫苑, 东宫里头, 品相好的落叶都被太子殿下着人拾了进来。 就着外头宫人清扫落叶的清脆声响,太子殿下在西窗下作画,落叶为宣, 墨笔描今生, 绛红绘前世。 凉风挤进透开一条缝的窗,带着落花拂开了太子殿下这几日苦心钻研的男情女爱话本子的扉页, 一朵缺瓣小花正落在扉页那官家小姐的鬓发上,好看地很。 太子殿下完全无心理会,朝堂的事, 尚在可掌控的范围内,可兰时,到北境算是如鱼得水,彻底不思归了,这事挂在心头,烦闷地很。 他的梦做得断断续续的, 前因后果都不是很清楚。 但也足够他理顺他与兰时的前世, 不说恩爱,好像连一对平顺夫妻都算不上,那可是他与姜兰时,便是不为夫妻也是无话不谈,怎的成婚以后还能兰因絮果? 太子殿下手下这一张,绘的是北境军中的兰时, 盔缨、兜鍪、兽肩、臂肩、护腰、吊脚、战靴, 英姿飒爽, 是天地一点灵气汇聚成的小娘子。 太子殿下眼中深情浓得能凝出来将这叶子紧紧裹住,他情不自禁点点那兜鍪上的盔缨,姜兰时心里最重的,无非是他与北境军,梦境中那徐家女说兰时不愿同人分享丈夫,而他的梦境中也并没有别的妃嫔与子嗣。 太子殿下的眼神落到那被吹开的话本扉页上,盯着那举扇遮面的小娘子出神,像突然被开了灵窍般回过神来,前世那徐家女的事,他是不是并没有与兰时说过? 而后,北境烽烟渐起,京中也不太平,他为这两头发愁,也再没顾上,直到兰时自请去后位领兵出征,而后棺椁回京,他与兰时,天人永隔。 他该不会是,一直都没有与兰时说过爱她。 他以为,以他二人一起长大的情分,兰时会明白。 是他一直都没明白,情爱事里,哪里有那么多以为和不必言说。 若是一直如兄妹一般相处,的确不必言说,他们是彼此最信任的存在,不必互通也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可若是为夫妻,他不能一直等着兰时来妥协,费心费力去猜他的所思所想。 太子殿下将墨迹已干的枫叶夹在那扉页上,合上书册,扣紧了门窗。 姜兰时,我等你回来。 “太子殿下,殿下,出大事了。”常保慌慌张张跑进来,连帽子都跑歪了,太子殿下近侍,举止无度,可见事态严重。 常保气都喘不匀,“北境,北境起火了,北境军,同燕州城的突厥守备开战了!” 太子殿下霍然起身,匆匆朝外走,才推开东宫大门,两名守门禁军,持刀见礼,“太子殿下切莫为难。” “起开,孤有急事面圣。”事关北境和兰时,太子殿下想砍人。 守门禁军顶着太子殿下威压不肯退让。 太子殿下才要动怒硬闯,皇后娘娘就带人赶到,砚书姑姑举着手令上前,“陛下敕书,还不退下!” 确认无误,禁军听命退下。 皇后娘娘拦住了要冲出去的太子,“朝堂上吵得像煮粥,你是过去搅锅吗?” “儿臣去见见外祖父,儿臣去他一定开口。”他当时打算得极好,那人肯定稳不住掌握他把柄的外祖父一直在牢狱中,不出十日,必定有动作,也派人去了各府盯着,只待狐狸尾巴露出来。 可现在北境事发,肯定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那吴穆必定会拿着此事大做文章,甚至试图将从前的事混淆过去。 事情久远,再多的证据也早就寻不见了,除却让知情人开口,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那正好,有个人,兰时千里迢迢给你送回来了,你正好见一见。” 皇后娘娘示意,程伯自人后走上来,“太子殿下,奉我北境先锋官的令,来给太子殿下送样东西。” 程伯捧上兰时的信呈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连忙揭过拆开,好大一张宣纸,不过寥寥数语,太子殿下看过一遍都能默出来了。 程伯接着道:“殿下,我们小将军生擒了阿史那努吉,寻到了些东西,请殿下带小人面圣,亲呈此物,或可解眼下困境。” 什么?! 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一齐震惊,“兰时生擒了阿史那努吉?” 母子二人头一次这么异口同声。 太子殿下转念一想,管北境一路的安抚使,肯定是嗅到战火起,便急忙传了令回京。 如今这收复失地的喜讯还没传到京中来,好一个时间差,大有可为。 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对视一眼,眼中骄傲,不言而喻。 事关北境与姜府,皇后娘娘不便出面,太子殿下带着程伯去往文德殿。 陛下虽然震惊于北境冒进,这么快就挑起事端,可还来不及生气,便被朝堂百官吵得一脑门官司,心底对北境的怒气已经完全被吵成了浆糊。 才坐定,便有内侍通报太子殿下求见。 程伯呈上在阿史那书房里搜罗来的信件,陛下揭开,一一阅过。 脸色愈加阴沉,“此事可属实?” 吴穆的字迹,陛下怎么可能不识得,再加上这忍冬藤的佩玉,已经无需再断真假了。 程伯躬身,“回禀陛下,北境军,已经收复了燕州城,小将军生擒了阿史那努吉,小将军说,若是朝廷需要,北境会即刻押人进京。” 什么?! 陛下震惊起来的模样,同太子殿下一模一样。 震惊过后,龙心大悦。 “哈哈哈哈,好!好个姜兰时,好个北境军。胡安,召三司使觐见。”既然已经拿下燕州,那粮草军饷断不可缺,当初是朝臣势大,君权式微,北境元气大伤,他虽为陛下也不得不妥协,定盟休战。 如今燕州大捷,可见北境军已然恢复元气,毁约算什么大事,同突厥有什么君子道义可讲的。 不过他是陛下,嘴上还是得把水端平。 程副将告退后,陛下不甚庄重地横了太子殿下一眼,“你倒是不提去北境犒军了。” 生擒阿史那努吉,说起来容易,细想便知其中该有多凶险,小十四到底是女子,比起一般男子来,还要更艰难。 太子殿下这回极为稳得住,端端正正行了礼给君父,“愿先为父皇肃清朝堂,事有轻重缓急,儿臣明白的。” 这话说得陛下熨帖,还算这孽障有良心,父皇母后没白养他一回。 “这叠信,朕已经看过,你可还要看看?” 太子殿下摇头,“不必了,儿臣已经能猜到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