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兰时种种,分毫他都不愿外人知晓。 姜元帅心下了然,怒目金刚生起气来,面上反倒与平时并无多大区别。 他没有像其余三人那样怒气冲冲,反而让太子殿下心下不安。 姜元帅竟然还扯出个笑容来,只是动皮不动肉,他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快些起来吧。” 既而一锤定音,“天家我姜府高攀不上,舍妹的亲事必定会落在北境。谁都曾有血气方刚之时,这一段风花雪月,年常日久,也会化为风沙,舍妹不会揪着这事与太子殿下不依不饶。” 作者有话说: 太子:挨过这顿打,从此名正言顺。 姜帅:对不起,姜家不认,男人么,一抓一大把。 (被锁的84可能要被掩埋起来了,听说发到别的地方是不允许的,我还被朋友嘲笑是开往幼儿园的车来着,谁能想到改一天也没给我解开)感谢在2023-01-09 23:35:04~2023-01-10 23:40: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辰天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予星河 15瓶;菲菲、辰天、KID 10瓶;玻璃渣里找糖吃 9瓶;张大瓜呱唧呱唧、越鸟南枝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6 ? 姜帅 ◇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这与太子殿下预期大相径庭, 他以为姜元帅也会同姜家五郎一样,取了qiang来给他一顿好打。 可姜元帅釜底抽薪, 竟是要他与兰时断联系。 兰时的心意, 没人能比他更清楚,姜家儿郎的怒火与阻拦,他也全能理解。 因此太子殿下抹掉了嘴角的血迹, 行晚辈礼拜姜元帅。 姜元帅眼疾手快, 托住了太子没让他拜下去。 太子殿下不肯起来,维持个半拜的姿势, 半步不让。 “姜元帅,普天之下除了我,没有人能护得住兰时, 而我,豁出性命赌上一切只求一个姜兰时!” 这是实话,亦是肺腑之言。 姜元帅冷哼一声,“敢问太子殿下,你所说的豁出性命赌上一切,便是在舍妹一身伤痛时与她——” 哪个词都烫嘴, 哪怕姜元帅自认是个粗人, 也说不出口。 太子殿下不肯起身,姜元帅也执意不肯受这一礼,半扶太子殿下的手也没收回,闻言手下用力,捏得太子骨头都疼。 太子殿下堪堪忍住,没有因痛失态。 姜元帅收回手, 坐到主帅长案后, 不复方才淡定, 满面怒意再掩不住,“殿下既这般说,那我也与殿下推心置腹一回。” “姜府世代忠良,曾经枝繁叶茂,如今到我等这一辈,只余我兄妹五人。为国为家,姜府已经有一位困在那宫墙内的娘子,不愿再出第二个。” 太子想说话,却被姜元帅截住,姜帅接着道:“太子殿下是看着阿宛长大的,一伴多年,自然知晓我兄妹五人多年分离之苦。如今天下大定,自然不愿再分隔千里。” 姜帅又道:“自然,太子殿下对我姜家阿宛的照拂,我兄弟四个铭记于心,可殿下要求娶,却是万万不能,殿下你可莫说你不知为何兰时要拼了命地往军营里扎,又是为何拼了命地想做下一任北境军统帅。” 这些太子殿下自然清楚,只是他没想到,姜元帅竟也已洞悉。 姜元帅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转而微笑道:“不过太子殿下心诚,北境军给殿下一个机会,欲娶兰时,军杖一百,挨过这一遭,你便可去问兰时允不允嫁,她若允,我兄弟四人皆认你这位妹婿。” 十二十三不由对视,以兰时的身板,伤肉不伤筋地挨上三十棍,都能昏死过去。 太子殿下养尊处优,此番才算勉强见了些世面,若是挨上百杖,只怕卫国公府要被陛下抄家处斩。 担忧归担忧,十二十三并未出声阻止。 他二人,对五郎是惧怕而遵从,那对大哥,便是军令如山。 五郎……他恨不得打死太子了事,他心里从没什么忠君念头,他保得是国土,守的是百姓,对萧氏皇族,从没好气。 而推着五郎来帅帐的和尚,早不知在何时悄悄退下,留这一家人自行解决。 太子殿下站起身来,负过手去,鼻青脸肿亦难掩气派,有些急切,“何时杖刑?” 姜元帅是能担大事的,挽起袖子,“落子无悔,殿下若考虑清楚,现在即可,我来杖刑。” 帅帐离兰时的军帐远得很,帅帐如何,并没能传到兰时跟前。 而兰时未醒,守在一旁的谢瑶,也并未贸然叫醒她。 只将汤药热了又热。 兰时醒时,谢瑶正在小炉上热第三回,她转头看见兰时醒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差点惊掉了手里的勺。 “可算醒了,肚子可饿?”谢瑶将已经热好的汤饼端在小几上,扶着兰时坐起来。 兰时点点头又摇摇头,懵懵地接过汤碗,浑浑噩噩地舀了一勺吃进嘴里,等她将将那勺汤饼吞了才慢慢清醒了些。 兰时问道:“六嫂你为何会在这里?” 萧褚胤呢? 一般男女遇上这事,率先逃开的不都是女子么?他害羞什么? 明明都做过一世夫妻了。 谢瑶的脸慢慢红了,背过身去看火,并不看兰时,咳了一声才避重就轻道:“承许承谚带太子殿下去见元帅了。” 兰时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砸进了汤碗里,溅出来的汤落在她的寝衣上,星星点点地,不太好看。 兰时将碗搁在桌上,撑着站起身来,“麻烦六嫂等我换装,扶我去帅帐!” 谢瑶不解,“阿宛你还伤着,还是先好好养伤吧,万事还有姜帅周全。” 谢瑶想着 应当不会有人有五郎那般胆量了。 兰时已从床上起身,焦急地不行,强撑着翻找自己的衣物。 “正是有大哥,才是真正地遭了。” 她大哥坐镇北境多年,可并不是凭的祖荫。 兰时看六嫂的模样,也能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下她四位兄长还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谢瑶帮兰时换装时,被兰时那一身痕迹羞红了脸。 厚脸皮先锋官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中衣外衣穿得飞快。 难为太子殿下在这种情形还能替她备下一份女装。 兰时在京时也常穿的青色,罩上雪色斗篷,别是一般生机盎然,行动见,斗篷中的绿色若隐若现,像是嫩芽按捺过整个寒冬,蓄足了力量要破土而出似的。 往来将士几乎不曾见过兰时女装,都忍不住驻足多看几眼。 兰时须得谢瑶扶着,倒不是伤痛缘故,她伤在肩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