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荡承认,“对。” 林肆北身体又朝着我倾斜了一点儿,“师兄,你愿意,是不是?” 我勾唇,“对。” 林肆北呼吸有些错乱地看着我,像是不知所措,他的手放在我的腿上,顺着我的大腿向上,搂住了我的腰腹。 他的眼神太过虔诚。 我从来都不曾想过,他会有这种样子。 等众生匍匐在他的脚下的那一刻,我想我也该和众生一样,是这样望着他的。 林肆北的眼神却逐渐清醒。 很多年后,林肆北在讲述这一刻的时候告诉我:我当时看着你的时候,你的眼神温柔的仿佛要溢了出来,但却没有丝毫的爱意。 林肆北问他:“师兄是喜欢,还是觉得做这种事没有什么关系?” “......”我想我脸上的表情应该有些干涩,“这种事也无所谓吧,你喜欢不就好了吗?” 他的眸子黯然失色。 我知道,他又生气了。 气氛有些凝结,我觉得他不仅仅是生气这么简单。 我努力引开话题,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拿给他看。 “这些,明天我们下山去,把这些换成银两,仙盟大会的赔率应该能达到几十倍,到时候弄到手几千两,甚至上万两银子都是有可能的。” 林肆北看着我带来的器物,声音冷了下去,“师兄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吗?” 那不然呢? 我从来都没有为一件事儿这么苦恼过。 我拿着自己拿来的东西,退出了门外,说:“......那明天我自己下山也行。” 林肆北只是看着我,直到我离开,也都再没有说一句话。 我提着东西,走在回去的路上,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大师兄!”赵延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我看向他来的方向,知道他应该是刚从山下回来。 “师弟。” 赵延年很有文人气质地看着我笑了笑,只是眼神太过平静,笑意不达眼底,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包裹之后问我:“大师兄这是刚从肆哥房间里出来的吧?” 我总觉得他这种问法不太对劲儿,但也并没有深想,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朝着他笑笑,道:“夜深了,不好走,回来的这么晚,怎么也不知道打个灯笼。” 赵延年:“在山下的时候有些耽搁,师兄,这些天也算是有些回暖了,师兄弟们约着去北山涧那边洗澡,师兄要不也一块儿去吧。” 我有些担心地道:“那里的水流的有些急吧。” 赵延年笑笑,“师兄弟们都在,能有什么危险的。” 这些事他们很少约我,以前是因为我并不喜欢,但是我也知道,近些日子里,我跟他们的关系有些疏远,我实在是不想拒绝他。 “那好。” 现在天才刚暗下去没多久,月光微弱,从厚重的云层中透不出来,只勉强能看得清一点儿路而已。 赵延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闲聊着。 “大师兄的性子向来讨人喜欢,以前有师尊,现在有肆哥,哪像我们,百般讨好都分不到他们的一点儿目光。”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肆哥刚来那会儿也是,大师兄你做的也真是够过分的,任谁都不会想到吧,如今最是跟他交好的人,竟然会是大师兄你。” 我隐约听到了一点讽刺,只是我不确定。 赵延年笑着问:“大师兄,你现在还喜欢楚佼佼吗?” 我不想再谈下去,“延年......” “大师兄,”赵延年停下,看着我,“你家世显赫,比起修炼,在家当个少爷不更好吗?当时你为何不跟你的大哥一块儿走啊?” 我觉得他管的太多了。 “是为了谁啊,”赵延年并没有要收敛的意思,“是为了肆哥吗?” “大师兄怎么也来了?”一泡在水里的人远远地看着我们奇怪地问道。 赵延年走过去,跟他们打着招呼。 我到底是陪着笑脸,下了水。 赵延年在水里遥遥地看着我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戏谑地道:“大师兄的身体,长得果真是漂亮。” 他们笑成一片。 甚至于几个人直接朝着我凑近,直接上手就要过来。 我后退。 这里不只是我的同门师弟。 这几个陌生的面孔朝着我步步逼近,眼神放肆,“听说你喜欢男人?” 我的瞳孔骤然一紧。 他们笑着,我的师弟们远远观望,就这么看着他们将手朝着我伸了过来。 我水下的手调动一股水力。 他们见我不闪躲,眼神更为赤裸。 水波颤动,一股水力直接扇在他们的脸上,我的四周,淡淡的紫气萦绕,彰显着强悍与霸道。 “我靠!这小白脸儿居然有练气九阶!” 我的同门师弟也是一样的不可思议。 十七岁,练气九阶,确实是出类拔萃的存在......甚至不仅仅是出类拔萃。 我吐出一个字:“滚!” 他们不甘心地后退,但在我的身后看到了什么的时候,却接二连三地露出诡异的笑来,甚至对我有几分的故作同情。 没等我转身,我便被一股大力直接拽入了水中,我下意识地去钳那人的脖子。 许是没反应过来我的动作会这么快,那人发出了一声咬紧牙关的低“*”了声,但随即便像是得了趣,又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笑。 水里的笑声并不清晰。 第27章 两个人一块儿看 水里面黑漆漆的,那声笑声却在我的脑子里回荡不去。 有些熟悉...... 我将真气聚于掌中,在两人打斗纠缠之中找准时机,拧水为绳,水声咕噜噜的在我们四周响起,他一个转身,我直接开始骤然收力。 收—— 他又十分短促地笑了一声,水绳竟然只是束住了他的手腕,而我的腰被他的宽大的手大力地攥住,整个人却被他直接带起,直接跃出了水面。 我剧烈地咳嗽着。 他咬着牙,笑的恣意,看着我,眼睛里是熊熊的火焰,像是要把我整个吞了。 我直接再次发力,直接将他推出有十几丈远,直推到瀑布边儿上。 我觉得自己气的简直要发疯了,但我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四周的水激荡地动着,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紫光。 许多人害怕的后退,甚至有人直接跑到了岸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大、大师兄......” 张豹弱弱的叫了我一声。 我没有回应他,而是看着那个站在悬崖边儿上的男人,他却不怕我,而是笑意晏晏,像足了一个道貌岸然的痞子。 浮山派的掌门的亲传弟子,也是禹北朝皇室的第四子,当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