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亏崽崽变人,说开也太好了,他早就想与宋遂远分享关于尺玉的一切,开心~ 第一回 听此论调,宋遂远视线移到尺玉脸上,挑眉:“是吗?” 小家伙的一双眼睛,与他爹爹一模一样。 “是的是的。”云休低头对崽道,“崽崽闭眼。” 他自己示范地合上双眼,道:“就像这样。” 尺玉咬住一根手指瞧爹爹,似懂非懂地闭上双眼。 云休:“你看!尺玉和你一模一样。” 宋遂远将将视线定住,尺玉唰地睁开眼睛,黏糊回应爹爹,圆嘟嘟小胖脸啪叽倒在他怀中。 云休只顾着问:“你看到了没?” 宋遂远道:“看到了。” 可惜并未看出多像,他伸手从云休怀中接过小胖崽抱着。 云休乐滋滋扬眉:“像的吧,尺玉长大后定然风流倜傥。” 上回尺玉半夜醒来练翻身,他哄完崽崽抱回床就寝时,忽地发觉崽与宋遂远道的睡颜几乎一样,除过一个圆润奶气,一个棱角分明。 猫对比了好一番,当真是一般无二。 宋遂远颔首,这点他认同,尺玉自是最好的。 载上尺玉新衣,到镇国公府。 宋遂远将崽与伞都递进云休手中,为他理了理鬓边发,温声嘱咐:“你带尺玉回镇国公府住,照顾好自己,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们。今日便失礼不下去了。” 两人挨得极近,他微微垂眼,便能看到云休一双澄澈眸子中的不舍,看清心意的小猫,比以往直白万分,撩动人心弦。 “好。”云休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他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若说是因此后几日都无法见到宋遂远,当然不是,猫随时能回去,但就是不舒服。 叮嘱之后,抱崽的小世子脚下仍未动。 尺玉似乎懂眼下是要分离,伸出一只小胖手拉住父亲的领口。 似乎有小小手指为桥,便不会分开。 父子俩忽然搞得气愤有些伤感。 宋遂远眼中笑了笑,张开双臂包裹住两人,附耳云休道:“下去吧,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还未见过尺玉,应当等急了。” 云休嘟囔:“……我们走了。” 宋遂远看着尽在咫尺的耳朵,看在它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份上,双唇并未印上去。他后退一步,右手在身后捻了捻指腹,心下耻笑。 他活了三十余年,谈起情爱,与少年人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云休抱着尺玉跳下马车离开,护卫尽职尽责推着衣箱跟在他身后。 宋遂远掀开帘子一角,朝着趴在爹爹肩上、一双圆眼睛看着自己的尺玉挥了挥手。 人影入了府,宋遂远在马车中等了不久,护卫回来:“大公子,衣箱已送到。” “再等等。”宋遂远靠着车厢壁合上双眼,“等一刻钟再走。” …… 云握川今日一大早原想带儿子练武,派去叫小世子的人却来报:“世子房中无人。” 云握川手下定住,顿了顿,让人离开,转身回了床榻上,抱住夫人,担忧得眉头紧蹙:“云休昨夜未回府,他不会被那小子扣了吧。” 九溪睁开一只眼,语气困顿:“你儿子的武力你最晓得不过,若是他不想,谁能扣住他。” 云握川:“……总归是被留下了,我们崽一次一次主动跑过去又算什么事。” 九溪一手勾住他的脖颈:“放心,那孩子有分寸,今日崽肯定回来,你若生气揍他一顿好了。” “我揍云休作何,要揍自然揍那小子。”云握川咬牙切齿道。 儿子离家不过几月,孙子都有了。 “随你。”九溪道。 云握川重新躺会床上,抱着夫人闭上眼睛。 过了一刻钟,九溪:“……你不是去练功?” “今日有雨。” “唔?” …… 崽抱小崽回府时,九溪正调配着一道食谱,适宜初接触食物的婴儿食用,云握川坐在一旁,握着一把匕首比划,瞧着他称剂量。 云休跨过门槛:“父亲,爹爹。” 双亲闻声抬头,不约而同将视线落于云休怀中的喜气团子身上。 尺玉双手搂着爹爹脖子,眨巴着圆眼睛与两人对视,丝毫不见羞涩。 九溪起身,不免诧异:“怎么……这是尺玉?” 虽然疑问,但小家伙这眉眼再无其他答案。 “对啊。”云休看了眼崽崽,道,“他会化人了。” 他轻声告诉尺玉:“这是尺玉的——” “……尺玉应当如何称呼?”猫不懂了。 “称我大父。”九溪伸手试探地抱尺玉,小崽子并未排斥,顺利地抱入怀中,继续道,“称你父亲祖父。” 外祖是不可能外祖的。 云握川合上匕首,未作反驳。 云休:“哦……爹爹,尺玉应当还记得你。” 幼猫记人更多靠气息,爹爹照顾了尺玉将近两月,小家伙有印象,不会排斥。 九溪笑眼微弯,抱着尺玉坐回去:“正好,大父为尺玉做了膳食。” 尺玉听到膳食后双眼发亮,更喜欢大父了。 云休瞧着桌上尚未动的饭菜,坐到空着的凳子上,他还能吃,但是:“尺玉方才吃过了,你摸他肚子。” 九溪闻言摸上尺玉的小肚皮。 尺玉低下脑袋,再看一看桌上,慢吞吞低头,吸了吸圆肚皮,奶声奶气地叹了口长气,“哦——” 九溪低低笑出声。 云握川瞧了一会儿小宝宝,神情软化后忙转头看向云休,眉心一跳:“你这衣物何来?” “宋遂远的。”云休道,努力压下音中明朗。 云握川开始拧眉头:“他知道你的身份?” 瞥了眼小宝宝身上合身的衣裳,又问:“他知道你们可以化人?” 云休意外于父亲眼中的严肃,点了两下头。 九溪也抬起了头,眼底郑重。 他对宋遂远的评估,都建立在他不知云休与崽崽的身份上,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知晓了,自然要换一种想法。 “他送你和尺玉回来?”云握川问,得到点头后甚至等不及叫来人,出门吩咐手下去追马车,把人带回来。 云休从父亲背影收回视线,懵懂地问爹爹:“父亲要作何?” 九溪望进他圆瞳,答非所问道:“希望不变。” 不变? 是说宋遂远不变吗? 云休挠了挠脸,大概知晓父亲与爹爹有些担心哦,因为他和崽崽宿山猫族的身份。 宋遂远自然未变,猫不担心。 云休顿了下。 唔,猫能看到宋遂远啦! ——— 车厢外传来声音,宋遂远睁开眼,主动下了马车。 云休单方面心动。 与他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