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婚礼办了。”直接入洞房也可以。 钟延玉垂下眼帘,“周将军,你该找个更好的人。” 他对周储也没那个心思,如今身份也不合适。 周储看着美人人明确的拒绝,没有放弃,心想:来日方长—— 此时,另一个帐篷内,钟延清和自家老父亲脸色不太好。 小兵擦了擦头上的汗,“周将军请玉副将去他帐篷里面用膳了,让钟元帅和钟小将军先自己吃。” “呵!周将军怎么单独请玉副将吃饭?不请我们这些其他将军。”钟延清冷笑一声,几乎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钟父也快气死了。 周储这个王八羔子!他就这么一不留神,把他好大一颗白菜给拐走了! 而此时,皇宫之内,景孤寒独坐在乾清宫中,一双黑眸沉沉,夹带着风暴。 昏暗的烛光下,底下跪着的赫然是柳志。 “皇上万岁,不知深夜唤臣过来,所为何事?”柳志跪拜在地,低头不敢看人。 外面的树影婆娑起舞,仿佛厉鬼前来勾魂,景孤寒收回来视线,冷眸注视着底下柳志,“朕记得你先前照顾了皇后不少时日,你说说,皇后到底还在不在?” “微臣……微臣不敢妄言……”柳太医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难不成皇上发现了什么端倪? 可皇宫都搜查半年了,对方还没有找到皇后娘娘的身影,说明钟延玉应该逃了出去……到底会留下什么破绽? 景孤寒勃然大怒,“来人!把柳志这个庸医给拖出去!给朕狠狠地打,打到他愿意说实话为止!” 钟延玉,一定还活着! 他不可能抛下钟家! 男人的眼眸阴鸷,如同毒蛇潜伏在黑夜,“钟延玉,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而此时,林都捏着手上这副图纸,心中焦虑不安,他隐约感受到了点什么。 延玉或许还活着,若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等他消息再上交此图。 “宫中可有什么消息?”他不得不跑到了父亲此处询问。 户部侍郎见他,放下手中的笔墨,“都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打听宫里面的事情做什么?” “父亲,你快告诉我吧,景孤寒最近是不是还在搜查皇宫?到底把人找出来了没有?”他焦急问道。 他知道父亲也在宫中办事,户口查办之事,如今他也懂些。 户部侍郎知道自己家的嫡子成熟稳重,若不是大事不会过来,也就让他进来书房,关上房门。 他低语道:“皇上还在彻查先皇后身边的亲信,严刑拷打着,还不准他们自尽,私底下辱骂过先皇后的宫嫔被打发的打发,打死的打死。” “这些时日,为父上朝都是小心翼翼的,你问这个做甚?” 他看了林都一眼,可不希望对方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林都心神不定,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图纸之事。 “罢了,就是好奇。”他终究是紧咬口风。 而牢狱中的柳志没有迎来惩罚。 这次是太后出的手,她眼神沉静,布满岁月的面孔上出乎地理智。 “皇上,此事过去都有半年了,你再迁怒于人,也该有个度。”一切都该结束了。 景孤寒,他是天下君王!就不能,也不该沉溺于情情爱爱!? 第五十四章 钟延玉,朕该拿你怎么办,拿钟家怎么办? 而白驹过隙,稍纵即逝,玉宴的名字响彻边关,成为一段神话。 钟延玉兵出神技,屡战屡胜,不出两年,便打得西夏和鲜卑蛮夷节节败退,不敢与大颂为敌,其也晋升至军师。 联想两年前钟延玉空降过来为副将不久,军中皆是不服,但他自横岭小仗展露箭术,杀了西夏大将军乌雷诺的几千精兵,其宣扬与他势不两立。 “区区小儿!不过乳臭未干!老子纵横疆场几十载,必要将他的人头砍下,为各位死去弟兄报仇雪恨!” 乌雷诺隔着两军对骂,自认为杀不了钟延清,还杀不了区区一个副将吗?况且还是文副将,简直就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存在! 更是扬言要在项梁一站中取他首级!震慑大颂军队。 钟延玉听着这人恶毒的诅咒,还敢端着将军的架子骂他,眼眸冰冷。 他唱了一出空城计,以自身为引,引敌军攻城,随后一把大火歼灭敌军数万兵马,在敌军派人支援之际,又遣军队攻打西夏王都,上演了一出围魏救赵。 援军果如他想,转头去救王都。 乌雷诺被三纵三擒,丢了整个西夏军的脸面,钟延玉用时间证明了他的多智近妖,几乎每一场战役都算得精准无误,将西夏一族狠狠地踩在脚下。 玉宴在项梁一战成名,西夏高层恨死了他,甚至给捕杀他的赏金一度超过了钟延清,而不仅是他们,于党骨之争惨败的鲜卑蛮夷也对他恨之入骨。 轰轰烈烈的战争,以西夏和鲜卑臣服为结局,玉宴功不可没,在边关打造出独属于自己的威望。 大帐之内,钟楚荀眉头紧锁,看着手上圣旨道:“如今边疆暂时稳定了下来,皇上召我们班师回朝。” 他抬眼看向这里一群将军,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皇上想收回兵权的意思不是一两天了,各位将军们,恐怕这一趟回京是有去无回……” 座下一个个将军脸色各异,但钟楚荀明白其中有景孤寒的人,他担忧地看向了自家的小儿。 其他倒是想办法拖延,但玉宴之名太过威望,引起了景孤寒的注意,这并不是好事。 恐怕回京之后,庆功宴还需要玉哥儿出席,若是到时候被景孤寒认出来怎么办? 底下的将军想了想,为首的周储握拳道:“我们都是钟元帅的部下,不懂这些皇权争斗,只听从钟元帅的指令,自是相信钟元帅的决断。” 这是把决定权交到了钟楚荀的手上,他们虽是武官,却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哪怕是鸿门宴,他们也必须得赴约。 钟延玉知道爹爹的担忧,缓声开口,“既然皇上让我们班师回朝,自有他的用意,我们便回去走一趟吧。” 钟家的兵权,这就是个无解的难题。他虽知晓钟家忠君爱国,可君王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真正能击垮钟家的,从来不是别人的非议,而是景孤寒对钟家的怀疑。 此事就此定下,众将军都没有意见,不过一刻钟就确定下来出发时日和路线。 钟延清走进了自己的帐篷,就看见了白衣美人,青年的眉眼如初,岁月偏爱,并未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痕迹。 他笑了笑,上前抱住人,“怎么又在看账本?这些事情交给玄湖城的掌柜不就好了?夜深光暗,小心伤了眼睛。” 钟延玉白了他一眼,微微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