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战战兢兢地划船,心想着着他今日拉的是什么贵客? 连许林天都敢打,还放出来能杀了扬州牧之言?! 钟延玉逛了一圈瘦西湖,觉得没什么意思,在船靠岸之时,便上去了。 而等到他回马车之时,马车旁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今日延玉想出去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景孤寒将人扶进了马车内,亲了亲他的脸颊。 钟延玉侧过脸去,感受到他炙热滚烫的目光,不适应地转过身去,“只是出去看看罢了。” 他的鞋子被景孤寒脱下,转眼间就被人推倒在软毯上。 “景孤寒,你别闹。”青年压低了嗓音,指尖泛白,白玉似的面庞染上一抹红晕。 景孤寒怜惜地亲吻了他的红唇,俯下身来细细啃咬雪白的脖颈,低声道:“嗯,朕现在就亲亲,回去再跟延玉闹。” 这。 景孤寒怎般如此不要脸…… 钟延玉的眼尾泛红,想要推开人,却被景孤寒快速抓住,将他的双手举到了头顶,他想要踹开男人,却被他反倒压住。 “景孤寒!”钟延玉被气得满脸通红。 “好延玉,朕只是担心你。”见人真的快要哭了,景孤寒立即放开了手脚,将人捞起抱在了怀中。 他的眼眸暗了暗,他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钟延玉的痛苦。 钟延玉觉得最近景孤寒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的怪异,但夜晚折枝宠幸是越来越多了。 马车停下,这次钟延玉没有再穿鞋的机会,直接被抱进了房间之内。 “厨房的膳食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先吃饭吧。”钟延玉按住热情纠缠的景孤寒,不得不转移话题。 他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就想吃个简单的饭。 景孤寒闻言,略带遗憾地松开了他的手,“虽然朕想和延玉说会话,但还是别饿坏延玉了。” 若不是钟延玉有着良好的修养,此时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对方这般姿态,哪是简单的“说会话”? 用完午膳,钟延玉拿帕子擦了擦嘴,寻了个看书借口拒绝了狗勾想要一起休息的“好意”。 狗勾觉得对方需要的是好好“休息”,立即按下了他拿起书籍的手。 狗勾急不可耐的把人亲吻,抓着那细细的手腕放在唇边啃咬。 “不行!” 钟延玉拒绝了他,男人无奈,只好说道:“延玉好好休息。” 景孤寒怜爱地抚摸了一下累倒的青年。 他亲了亲少年的红唇后,给他盖好了被子,随后出了房门,眼眸便冷了下来。 “今日夫人出门,可遇到什么人?” 暗卫将今日之事巨细靡遗地交代清楚。 “好啊,朕还没找扬州牧的麻烦呢,他的儿子倒是嚣张,区区一个地方长官都能如此嚣张,不知道其他官员又会如何?” 景孤寒的眼眸沉了下来,这群人依仗着的不过是天高皇帝远,伸手不到这边来,他这次来就是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许沉贵为扬州长官,管着偌大又富庶的扬州,正在后院享乐呢,结果被持有皇家令牌的人突然闯入打乱歌舞升平。 “谁?!你们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大颂官员府内?!” 为首的景孤寒带着铁质面具,身后一群群熟悉的官兵涌入,扬州牧见到了代表“监察官”的皇家令牌,瞬间眼皮一翻,倒在地上。 “啊!”女人一声尖叫。 现场乱作一团。 衙门内,扬州牧许沉被一盆冷水泼醒。 景孤寒脸色冰冷如霜,大声呵斥: “大胆扬州牧,你贪污受贿!将赈灾银两私吞入库,不顾百姓死活!奢侈享乐!其罪当诛!你可有辩解?!” 扬州牧的顶头上司也在高堂之上,却战战兢兢,不敢给许沉解释一句。 这次的监察官没打半声招呼便过来,拿的还不是寻常的监察令牌。 江南官员都没有来得及做准备,况且他也不知道许沉竟然能贪了这么多银两…… “下官……下官……冤枉……”许沉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身体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还不认错?!”景孤寒拿起旁侧的账册砸了下去,狠狠摔在许沉的脑袋上。 “那你好好跟本官解释,账册上朝廷拨款用以救济的一百万白银都去了哪里?!” 他的语气夹带着浓浓的怒火,今日前去城外查看,哪知道外面均是饿殍遍地。 一千多的流民,只能席地幕天,淋着雨,甚至乱葬岗处都有不少流民尸体。 他深入打探,原本前年的赈灾银子不仅没有,这些流民很多被地方长官拉去做了苦力,没有银钱不说,还吃不饱饭。 周边流民差点形成了一股起义势力,而他带人前来许府之时,这人却还在歌舞升平! 许沉看着这一件件的证据和百姓血书,脸色惨白,知道自己死期临头了,哆哆嗦嗦,说不出来一句话。 “证据确凿,将许沉拖入监牢,来日问斩!”景孤寒惊木一拍,威严而冷肃! “监察大人饶命!下官不是有意的,求监察大人饶了我吧!” 许沉磕头如捣蒜,却被衙兵无情地拉了下去,堵住了嘴。 江南御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敢说话,目光触及到景孤寒的铁质面具上,心想着自己这次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景孤寒撇了一眼左边的江南御史,他做这番姿态就是杀鸡狗猴看,且看这人的觉悟。 “御史看看怎么处理这案子?”他幽幽地吐出一句话,眼眸沉了沉,目光直直地落在徐涛的身上。 中年男人立即跪了下来,“许沉贪了朝廷这么多赈灾银两,致使百姓死伤上千,其罪当诛,当抄家,将其非法所得用以赈济灾民,安抚人心。” “至于下官……下官管教不利,未曾发现扬州异况,据大颂律令,当……当罚俸一年,杖五十。” 景孤寒冷哼一声,“你倒还算识相,参与此次贪污者举家流放,这事由你全权处理,若是本官发现半点不公,唯你是问!” 江南御史身体颤抖,立即说道:“下官定当公平公正,绝无半点私心!” 景孤寒甩袖离开,留了个人在这盯着他。 许林天今日回家之时,莫名其妙被人套了麻袋,拉进小巷子里面毒打,等好不容易醒来回家之时,还没有坐稳,随后一众昔日衙兵将许府上下压制,拉着他进了监狱。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许林天扯下了口中抹布,呸了几句,看到了一旁蓬头垢面的许沉。 许沉面如死灰,不做答复,倒是看守的狱卒冷笑一声。 “衙兵抄家,从许府抄出了近千万家产白银,许大人真当是好本事,每年朝廷的拨款都千方百计的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