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回宫的路上,不慎摔倒晕了过去,已经晕过去一个时辰,伤口已经让太医过来包扎了,许太医说娘娘这段时间劳心劳力,需要好好休息。” 钟延玉看着熟悉的人,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回到了皇宫,那景孤寒呢? “延玉,这段时间我来处理政务吧,你好好休息。”景孤寒心疼地揉了揉他另一边完好的手,钟延玉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莫名其妙想到最后那次,这混账东西真是死了都不放过他的! 但他遇到的一切,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死而复生之事,本就不可用正常眼光看待,上辈子他死后,景孤寒到底如何了?难道不是和他的江心月琴瑟和鸣吗? “快叫太医过来。”景孤寒吩咐道,看了看钟延玉的脸颊,忍不住贴来贴,“延玉,你的脸好红,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他不会再放任钟延玉离开他的视线了,就这么出去一趟快要吓死了他,还好……还好这不是梦。 钟延玉是羞恼的,连忙叫住了荀灰,“不必了,本宫无事,你们先出去。”他要好好审问这个景孤寒,看看这个混账东西到底怎么想的。 即使不是上辈子的景孤寒,但两个人都是同一个性子,钟延玉联想到那大阵,京城上下百姓的死亡,还有他棺材处奇奇怪怪的符文,直通云霄的阁楼……这一切都组合成一个巨大的猜测,他心中隐隐不安。 江心月身后的人是亲顺王,亲顺王挑拨他和景孤寒,无非就是为了皇权,亲顺王身死,若是景孤寒又亡,按照顺位继承皇位的人便是亲顺王—— 江心月的孩子是谁的? 她陷害自己,景孤寒定是知情的,那时他以为是景孤寒偏爱江心月,哪怕知道不关他之事,也借此夺了钟家权势。 如今看来事情定有蹊跷,他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多,却没有人能够回答,只能从现在的景孤寒揣测一二。 他垂下眼帘,“景孤寒,你有没有和江心月发生过关系?” 江心月上辈子这么狠心杀掉自己的孩子,怪不得,原来这孩子根本不是景孤寒的, “没有,我以前都是气你的,连她的手都没碰过。”景孤寒连忙表忠心,蹭着钟延玉的脸,快要贴到他整个人的身上了。 得寸进尺。 狗东西。 钟延玉蹙眉,又想起冰棺里面自己的尸首,忍不住说道:“若是……若是我有一天死了,你一定要在七日内为我举行丧礼,不可……” “你怎么能死?!”景孤寒打断了他的话,吓住了钟延玉,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揽住青年,温柔地说道:“延玉不会死的,延玉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这辈子,他会亲自铲除一切威胁,江心月、亲顺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兵权还在他的手中,他占尽先机,谁都不可以波及他的延玉,亲顺王的私兵还未成规模,他不会让对方好过。 上一辈子的恨和爱,不会消失,失而复得的珍宝,只会更加珍惜。 这一中午,钟延玉是犹疑不定,他打乱了上辈子的步骤,当时亲顺王的军队闯入皇城,说明他早就私养士兵了,江心月那两年在皇宫吞的钱都是补给亲顺王府了吧?还有,这次江心月还会怀孕吗? 他捏紧了手指,很快又否定了。 不会的—— 这次储君之选,也有亲顺王的孩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钟延玉无论生死都是他妻,就必须履行妻子义务 相对于利用江心月夺位,他更会扶持自己的孩子上位,这更名正义顺。 若是亲顺王的孩子真的成为储君,亲顺王只会绞杀江心月,让江心月秘密死在阴暗角落,想方设法斩断他谋夺皇位的证据。 亲顺王他不会让自己知道江心月是他派来的人,毕竟,他如今可是摄政皇后,掌握着挑选储君之权,他怎敢得罪自己? 钟延玉很快想清楚这些头头道道,抬眸看到伏案改奏折的景孤寒,目光复杂。 随即,他唤来太监,“你去,将名册带来,那些王爷的孩子几个到京城了?本宫下午想要去看看,你记得安排一下。” 徐沉低低的应了一声。 景孤寒见到徐沉,眸色微变,低下了头,捏紧了手上的朱笔,上辈子这个杀了延玉的叛主奴才,怎么还没死?! 可他很快想清楚了,徐沉如今还是大内总管,他投靠了延玉,延玉也需要他的助力,这偌大的皇宫,钟延玉短时间内培养不出管事之人。 他的延玉还是这般心软,若是他,指定杀了。 钟延玉想要自己查清楚,如今江心月被他控制在冷宫,时刻派人盯着,又加上亲顺王的孩子还在宫中,她是不敢掀出来什么浪花的。 思索之际,景孤寒来牵他的手,贴着他的脸颊问道:“延玉,饿了吗?还是累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钟延玉将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微微推开他的脸,蹙眉,“你处理奏折怎么这么快?”就这么不到半个时辰,往常最快也要一个时辰的。 景孤寒笑了笑,抱住了温香软玉,“大颂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多事的,况且朕都熟了,今日奏折量也不多。” 上一辈子的事情重新做,不过是顺手罢了。 钟延玉想着事呢,询问起来,“你对亲顺王有何看法?他好歹是你的兄弟,也算是你的二哥。” 景孤寒的眼眸闪了闪,“二哥?” 他揉了揉青年的手,“当初他其实是父皇最喜爱的孩子,能力不俗,只是性子阴郁残暴,一旦暴怒,在他宫内的太监宫女就得换一批,他曾为了夺权,杀了三百一十二人,父皇便觉得这江山不能交到他的手上。” 钟延玉敛思,青丝垂落在肩膀上,那双凤眸滑过一丝疑惑,“那陛下登位后,可有察觉亲顺王有何异动?” 前世对方既然能私养这么多亲兵,景孤寒哪怕一开始不知晓,后面也该知道些吧? 景孤寒的眼眸暗了暗,延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今日所问,甚是奇怪。 “亲顺王会有不甘心,他被朕派遣到北方荒凉之地,怎么能不怨,朕也察觉了他这些年的小动作,想来人还没有成长成势力,将人给铲除了。” 怪不得夺兵权,这狗东西! 钟延玉瞪了他一眼,“你把兵符藏哪了?本宫亲自去解决。”上辈子事情的真相,他估计已经摸得七七八八了。 景孤寒亲吻着他的红唇,拉住了他的衣襟,“延玉,朕暂且还不能给你,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朕出面解决比你出面要好得多,你如今当上摄政皇后的手段也不光明,朝堂上多少人盯着你,若你动朕的兄弟,他们会如何着想?” 钟延玉眉头紧皱,顾不上这狗东西的啃咬,仔细一想他的确不方面明着出手,可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