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比他大的小朋友在欺负人。 他立即叫住了人,结果几个小孩一看到是他,一溜烟就跑得没有人影,只剩下那个被打的小孩子,已经晕了过去。 勾崽见到他的手脚出了血,扯了扯奶娘的衣角,有些害怕,“叫下柳叔叔给他看病吧。” 琉青上前看了一眼这个小孩,也不好见死不救,令人背着去给柳太医瞧瞧了,她询问了经常在国子监服侍的太监,得知了这个是工部尚书的嫡孙,不过说是嫡孙但因为亲生母亲死了,他的父亲又再娶了个续弦,后娘后面又生了两个嫡子,而且有了后娘不就是有了后爹嘛,听说他的名声也不好。 三个嫡子都在国子监读书着呢,刚才那些欺负他的人里不知道有没有那两个孩子,但这人不能在宫里出事。 而且小皇子心善,也见不得人受伤。 琉青让奶娘带着小皇子去国子监,自己去处理此事了。 勾崽去国子监是想和涂涂小表哥一起午睡的,但涂涂小表哥竟然没在午睡的休息房里,他扑了个空,听旁侧的太监说小表哥跟人去玩了,他又去找人。 京郊别庄内,钟延玉泡着温泉,惬意地眯起来眼睛,“别说,这温泉还是不错的。” 景孤寒抚摸着软乎乎、白嫩嫩的青年,亲着他的脖颈,“嗯,都是为延玉准备的,听说多泡泡温泉可以去除劳累,活络筋骨。”正好也可以解解青年这顿时间的困乏。 不过他只让人泡了半个时辰便抱着他出去了,这温泉也不能多泡。 他眼见青年眼皮都抬不起来,有些好奇,“这几天也没让你做什么事情,怎么就是这么困?” “还没做什么事情啊,天天伺候着你还不行吗?”钟延玉闻言瞪了他一眼,随后确实是发现这几天他的体力消得太快了些。 他低眉思索了下,缓缓说道:“可能还有勾崽的原因吧。”这两父子没一个好伺候的,而且两个人之间还不对付。 “那朕让那个小狗崽子别整天折腾你了。”景孤寒笑了笑,随后贴了贴自家青年白嫩的脸颊。 在他心里,延玉自然什么都是好的,不能牺牲他折腾的时间,就只能牺牲那个小狗崽子的了。 钟延玉没说话,他打起来呵欠,都没太听得清景孤寒在说些什么,只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脑袋,“我先睡觉了,今天不许折腾我了。” 景孤寒见他真这么困,揉了揉他的脸颊,倒真不为难他了。 他抱着人去了床榻,给青年褪下身上繁琐衣物,缓缓解开他的衣带,最后只剩舒服的里衣,这才也躺下和他休息。 晚上有夜市呢,还是让延玉好好休息吧,男人心想着,手指拂过了青年脸颊边的碎发,心中盛满怜爱。 作为一个丈夫,钟延玉要是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一切,他当然不会阻拦,可他怕刺激到青年,容易生出其他事端来。 两个人像寻常夫妻般过日子,已是景孤寒的毕生所求。 他俯下身来,亲了亲青年的脸颊,眼眸缱绻,满是深情,温暖的阳光透过纱窗印在他的脸上,蒙上了抹柔和的色彩。 以前他很不明白父皇为什么在淑妃死后没有立过皇后,甚至一度嗤之以鼻。 直到前世钟延玉死去的那一年,他忽然顿悟,并活在一辈子的痛苦和悔恨当中,所以这辈子他不会让青年再离开自己的。 他会亲手给青年筑造最好的庇佑所,哪怕他想要星星月亮,自己就给他摘下来。 夕阳西下,钟延玉难得睡了个好觉,他醒来也没有浑身乏累,看来景孤寒的确是没有折腾他了。 “刚好吃晚膳。”床边传来点动静,景孤寒就立即睁开了眼眸,揉了揉钟延玉的脑袋。 他醒来得比钟延玉早,不过看青年还在睡着,他也就一起躺着了。 “都这么晚了。”钟延玉看到外面的天色,眼神有些迷茫地坐了起来,准备下床洗漱吃饭。 景孤寒跟在他的后头给他穿衣,看着青年熟练地张开双手等着他伺候更衣,小下巴还抬了起来,他不由得有些好笑。 这几天白猫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哪还有什么君臣之礼?也就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私底下倒是毫无顾忌。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他笑了笑,随后给青年穿戴整齐,抱着人去外厅用膳了,当然走出房门的时候,青年拍了拍他的手自动跳下来了。 “外厅还有人呢,不要给人瞧见了。”钟延玉整理了下衣襟,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延玉倒是好生恼人。”景孤寒黑眸含笑,修长的手指抚摸上青年的脸颊,靠近了些青年,吻着他的唇,直到将青年的唇吻得微肿,这才放过了他。 不顾青年瞪着他的目光,他的手指又下移,抓住了白嫩嫩的爪子,牵着人往前走。 钟延玉的耳尖微红,心想着他要做个大度点的皇后,不要跟景孤寒计较这些小事了。 他可是高贵宽容的皇后大人,哼! 景孤寒看着傲娇脸的钟延玉,不知道这小东西又想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他不由得捏了捏人的爪子,将对方唤醒。 “先用晚膳,等吃完了饭,我带你去夜市看看,京城的夜市格外热闹,今天还是上巳节,定是张灯结彩的。” “上巳节,怎么这么快呀?不是男女游会的节日嘛,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本来说好等到节日就带着勾崽出来玩的,这下好了,早知道把勾崽也带出来了。”钟延玉一边懊恼道,一边吃饭。 “带那个小不点出来干什么?他就净知道破坏气氛,上一次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也不瞧瞧被他糟蹋成了什么样子,而且这小家伙能吃得很,没过几天就把新疆和吐蕃那边进贡的瓜果给霍霍个干净,本来荔枝和西瓜产量就不高,真不知道他一个小不点怎么能吃这么多。” 景孤寒说了几句,然后又干了三大碗饭,钟延玉吃饱的时候,他顺带把剩下的菜都吃完了。 钟延玉看完,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景孤寒和勾崽比就是半斤八两,还好意思说勾崽。 他的孩子自然怎么样都是好的,而且勾崽白白胖胖的,连笑起来的小虎牙都跟他一模一样,多可爱。 “勾崽很好很乖,我觉得,你是不是对勾崽有意见啊?”钟延玉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唇,抬眸看向景孤寒,“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都不知道多疼疼他?” “他平日里不止有你疼,还有母妃和母后疼,甚至乾清宫和养心殿那边的宫女太监哪个不疼他的,连国子监的好几个老太傅都喜欢那小子,更不用提你爹爹了,听说每日都要为勾崽丈量身高,看他长没长高,恨不得天天带在身边,哪像我呀,没人疼没人爱的,连延玉都不关心朕了。” 景孤寒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