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喜地?点点头?。 “好!” 他问:“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她眸子弯弯地?看他,回道。 又说:“你能不能再低下点头?。” 他有些高,她踮脚都够不着他。 “做什么?” 他问着,却听她的话,将头?再往下低,脖颈都弯了稍许。 她伸出手臂,勾抱住他的脖子,脚尖踮起,猛地?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他愣住了。 轻微响亮的一声,让她不由得害羞,忙不迭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她垂着脑袋,抿了抿唇,还在?回味。 这便?是亲吻的味道吗,但?好似她又什么都没感?觉到。 她复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踟蹰地?咬了下唇,还是问道:“你想不想亲我?” 这句话出口,好似愈加理直气壮。 “我亲了你,允许你也可以亲我一下。” 她想知道被人亲,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他似是觉得好笑,眉梢都扬高了,在?她忍不住羞意要转身跑走时,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近些,唇角挑笑道:“跑什么,不然我怎么亲你?” 他抬手捻着她的下巴,略微抬高,目光直落进她的眼?里。 她不适地?要偏过?脸,但?在?下一刻,他的脸倾压下来,唇落在?她的上方,而后轻触她的唇,浅尝辄止里,又托着她的后颈,想要探入她的口中。 她惊慌地?紧闭着唇,睫毛颤个不停。 他没有急,缓缓地?厮磨着,等待她适应,逐渐加深的吻,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她快要窒气时,他放开?了她。 抵着她的额头?,轻吐气息,笑问:“喜欢吗?”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红着脸,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眨巴着看他。 “嗯,喜欢。” 她喜欢他亲她。 —— 他说,他愿意入赘做她的夫婿,但?好似他的家在?遥远的地?方。 他的父母兄弟都在?那里,他却一个人跑来津州。 她有些担心,怕他只是说好话哄她。 可她也不愿意,跟他去那个陌生的地?方,他的家。 他的家世,好似比她家好上许多。 她高攀不起。 “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就不能继续待在?津州了?那我不要了。” 他不能做她的夫婿,她会比周暨拒绝时,更难过?伤心些,但?阿娘爹爹还会给她找到更好的夫君。 她竟将心里话说出。 “我不是非你不可的,我还可以找别人。” 他像是被气到了,捏了捏她的脸颊腮肉,不疼。 哼笑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点没心没肺呢。” 他叹口气,又郑重地?对她道。 “我既答应你,便?不会反悔。” 他在?她的爹爹阿娘面前?,倾诉着对她的情意,而后双膝弯下,希冀得到首肯。 她躲在?屏风背后,探出半个头?,看到他挺直的脊背。 也看见?爹爹吃惊地?瞪圆眼?,张大的嘴好半晌都合不上。 手里的茶盅斜了大半,茶汤将要倾出,被跪着的他及时扶住。 阿娘也是一动不动,震骇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爹爹将茶盅放到桌上,终于回神,忙着摆手,道:“不妥不妥!你这样的身份,说破了天?,哪里来的入赘说法,咱们家门小,只得一个女儿,更不会让她进到那权斗纷争里。” 阿娘跟说:“过?些时候,京城来人接应,你跟着回去吧。” 爹娘皆不同意。 他却一再坚持道:“还请姨父姨母照看好曦珠,等我将京城的事料理妥当,会与爹娘说及此事,旁杂不需您们费心,只等我的消息就好。” —— 何时等来他的消息,在?梦里,光阴转瞬即逝。 她再次入梦时,她大抵与他成婚了。 新婚的翌日清早,她疑惑问道:“不是说第?一次会疼吗?我只觉得起初有些难受,后头?好舒服。” 她拿这种事与他探讨起来。 她没羞意,反倒将他说地?偏过?脸,轻咳一声。 她喜欢和他做,但?有时得了趣,便?有些不想管他,累地?摊在?床上,只想睡觉。 磨地?他按捺不住伸手,打了下她的屁股。 又好笑道:“你是舒坦了,就不管我了?” 她困地?眼?皮都睁不开?,嘟囔道:“那你自己动,我要睡了。” 好一会儿,都没点动静,等她一觉睡起,夜都深了。 他早给她擦干净身,穿好衣裳,盖上被子。 “你不要吗?” 她轻问。 她听得出,他的呼吸声,还醒的,没睡着。 他阖眸将她抱着,亲了下她的眉心,道:“明日不是还要去玩,不弄了,你睡吧。” 她想,他应该是自己解决了。 她将胳膊搭在?他的腰上,在?他怀里蹭着,找个舒适的地?,想接着睡觉。 倏然地?,被他按紧后背,沉声落下。 “再动就别睡了。” —— 多少?年?的岁月过?去,他却还在?吃那种药,并不想与她有个孩子。 她有些怕疼,可也想与他有个亲生孩子。 甚至有时出神地?想,倘若两?人有了孩子,该有多好看啊。 但?他始终说:“你年?纪还小,身体还未长好,过?个三四年?,再生不迟。” 他总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知道他是为她好,可还是呛道:“说我年?纪小,那你那么早娶我做什么。” 他只是笑笑,任由她发脾气。 又跑去和她的爹爹说:“爹,我想与曦珠再晚些年?要孩子,我也不会让她喝避子汤,那种东西吃了总归对女子身体不好,我自己有吃药,您放心好了,也不会对身体有伤。我既娶了曦珠,会清楚负责。” 这番话,是阿娘来告诉她的。 有时,她都觉得阿娘偏心。 阿娘笑抚她的肩,柔声道:“人都入赘了,还当着那样大的官,你该体恤些他,怎么成了婚,反倒比做姑娘时还要娇气了?” 她闷声说:“那也是他惯的。” 她扑进阿娘怀里,急问道:“阿娘,你是不是喜欢他,比喜欢我多?” “你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心肝肉,这世上娘最爱的便?是你,谁都比不上。” 阿娘的安慰,让她心里好受些,可回去后看见?他,还是来了气。 他剥了一个白玉枇杷,递到她嘴边。 她吃了后,仍旧不理他。 “有什么事你要与我说,还是我哪里又做错了?哪有恩爱夫妻,隔着肚皮猜心思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