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对于甚尔来说是有实打实的好处,但是凛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她觉得自己大把的时间,只要五条家不给她指婚,她宁愿老死在院子里,一辈子利用甚而接收他的情报。
“你不想嫁人?”甚尔正在舀凛自己酿的酒,闻起来很香但是并不醉人。
凛在挑选甚尔前一个月带回来的咒具时,嘴里无意识说道:“要是可以不嫁人就好了。
两个合作伙伴在几个月之后第一次有了私生活的交流,以往两人的相处都是沉默居多。
面对甚尔的疑问,她愣了一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任由头发丝挡住面色。
“这样的生活比较有趣罢了,结婚了不知道对方如何,可能无聊又枯燥又没有自由。”
“你现在的生活不也挺没有自由的吗?”
甚尔嗤笑了一声,大口喝着凛冰镇了的淡酒。
“唔…还好,一般没什么人打扰我。”
甚尔没搭话,观察她的生活日常没什么难的,她对外社交的活动非常简单,似乎就只有卧病在床的主母和五条家那个天才小子会和她有些来往。
但甚尔看到她盛装打扮过,可能是去外面参加了什么聚会,化着极其浓厚的妆,整个人像被裹在面粉里,她回来后立刻卸掉了。
剩下的时间她都在捣鼓她的那些小玩意。
甚尔觉得她在人身被禁锢的同时,获得了最大范围的精神自由。
“你看着挺自由的。”凛轻轻说道。
但是两个人都知道,甚尔人身倒是没什么禁锢可言,但他想在这个咒力量说了算的时代搏出一片天地得到别人的认可,他所渴望的精神自由却极难实现。
就是因为这样一种隐藏的互补,甚尔和她都在彼此身上找到了一些慰藉,只是此刻他们还没有意识到。
在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一年之后,虽然不常见面,但已经成为了能够互相欣赏的朋友了。
甚尔欣赏她的手艺,她欣赏甚尔的武艺。
两种在各自的世界都得不到认可的技能,被彼此包容理解且赞许有佳。
虽然凛没有得到更多地关于天逆鉾的消息,但是从甚尔那获得了许多在武器制作上的启发,并且初步领悟了一套刀法,或许可以用于自保,但她很少练习。
甚尔的那些刀光剑影、血影横飞的风险被这样平静、淡然、聊以慰藉的日子冲淡,每次跨进高墙后即刻放松的神经让甚尔忽视了一点,她始终是五条家的小姐,是一份随时都有可能送出去的礼物。
她无法永远这样陪伴他,哪怕只是偶尔。
他是个杀伐决断的人没错,但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明白了这一点,这使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