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时雨一脸不解：“海豚？” “我是说……它为什么会在陆地上。” “它是哺乳动物啊。” “你对得起你的学历吗。” “诶？！” 海豚抬头看了看如月时雨，又看了看五条悟，鳍状肢又前后摆了摆，像是要证明一些什么，朝五条悟张开嘴巴，喷出一小股火焰。 五条悟懂了。 他头疼道：“你们把匣兵器用在什么地方呢？” 如月时雨手指点燃一点死气之火，逗弄着海豚，说：“不是挺好的嘛。” 海豚似乎很高兴，时不时鸣叫着回应青年。 如月时雨给五条悟解说道：“它是雨属性的匣动物，比起大空之火，自然是更爱吃雨属性的火焰。但可能是因为大空之火的包容性，它们一般不会对大空之火有抗拒心理，倒也可以吃一吃，像零食一样。” “像这样。”如月时雨增加了火焰的量，凑到小海豚面前给它吃，“是不是很治愈？” 不，我眼里像是你在烤海豚。 五条悟说不出口。 他顿了顿，问道：“这个点子是谁提的？” “我啊。”如月时雨理直气壮道。 五条悟：哈哈，果然是你。 如月时雨放下海豚，朝它摆摆手说了声「拜拜」，小海豚朝他叫了叫，便也直立行走着去玩了。 五条悟眉毛一跳。 为什么啊，为什么偏偏是直立行走啊。 五条悟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话语，痛苦面具道：“不要让我变成吐槽役啊。” “咦？” 沢田吐槽之帝王mafia教父纲吉手下长大的如月时雨非常迷茫。 哪有槽点？ 又往里走了一点，如月时雨站到石像之前。 一般教堂前的石像都会是圣母玛利亚，亦或其他雕像。但这个雕塑显然不是，且让五条悟感到非常陌生，且诡异。 五条悟毫无敬畏地盯着这个石像，隐隐觉得哪里又有点熟悉。——尤其是那个小马尾辫。 就好像是…… “您能看出来吗？”如月时雨笑着指向石像，说，“左眼是彭格列一世的，鼻子是彭格列二世的，然后——” 五条悟揉了一下自己的脸：“果然是拼出来的吗。” “右眼是沢田先生的噢。”如月时雨说，“毕竟沢田先生和一世的眉眼最为相似。所以不会显得太过诡异而不自然。” 五条悟心想：你有自觉的吗？ 他心情复杂地看了一圈，问他：“所以，你是马尾辫？” 如月时雨好不神气地仰起头：“是的！” “又是你的提议？” “是的！您看还有您送的发绳！” “还真是。” 五条悟虽然知道对方被彭格列狠狠宠爱着，但也没想到被宠爱到了这个地步。 他叹了口气，伸手戳了一下：“但是这个石像也太——” 如月时雨「啊」了一声，像是没想到他会动手。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困惑，石像唰地一下就把脸凑过去，恶狠狠道：“别碰我！外来人！” “五条先生可不是外来人喔，太失礼了。”如月时雨呵斥道，“他是压寨大佬，我爱人。” 五条悟：…… 石像一听，立刻朝着如月时雨和善地笑起来，柔声说：“啊，那真是失礼了。时雨殿，五条殿，祝两位新年快乐。” 如月时雨笑着和他握手：“新年快乐，空君。” 五条悟问：“空君？” “是的。”如月时雨点点头，介绍道，“大空石像君，简称空君。” 所以还有别的属性的集合体石像啊。五条悟腹诽。 五条悟维持着无下限，问如月时雨道：“然后呢，这是保安？” 石像谦逊地欠身，温和道：“对的。我是人形匣兵器。” 五条悟已经懒得吐槽了。 “空君，空君。”如月时雨对石像说，“结婚典礼登记找谁？我想看看预约情况。” “您放心，一直到五月份都是空的。”语毕，他又笑起来，“没想到，您居然是最早成家的。” “彭格列大家的结婚率真的很低啊，居然到五月都没人约。”如月时雨忧愁地垂眸，“明明有五折的彭格列内部折扣和更多员工福利套餐呢。” 五条悟一针见血道：“应该只是利用率低吧，和结婚率没关系。” 如月时雨震惊道：“为什么？！” 有些时候，五条悟真的不明白对方的审美和偏好到底是被谁带歪的。反正犯人肯定在彭格列内部就是了。 槽多无口。 如月时雨拉着五条悟向前走着说：“结婚的教堂在这边。” 石像问道：“要我带路吗，时雨殿？” 如月时雨笑着摆摆手，说：“不用了，谢谢你。” 五条悟：我也谢谢你，别过来。 教堂非常美好。 闪烁的彩色玻璃，柔软的积雪，漂亮的装横与设计，古典而优雅，看起来非常神圣又壮美。——除了没有屋顶这件事情。 如月时雨深呼吸一口气，能闻到木质芳香与雪交融的香味，令人感到舒畅。 他喟叹道：“您知道吗？这是京都唯一一个露天教堂。” 五条悟同意道：“我想也是。” “这个露天的创意是谁提的？” “也是我。” “嗯，毫不意外。” “嘿嘿。” 如月时雨走进去，手指拂落些许积雪，说：“这些都是特制材料，抗火性非常高，也不会腐蚀什么的。” 五条悟扫视周遭。 虽然大多时候不太能共鸣于如月时雨的审美。但这个露天教堂确实是非常有氛围。 没有屋顶的教堂，内部中规中矩，而向上看去，其墙壁的高度并不规则，略像是齿轮的设计。再仔细一看，每一个齿轮一样的凸起处都有着精美的雕刻。 露天的设计让日光倾斜而入，蓝天是最美的画卷。 光照将木质色调整体提亮，偶有麻雀啁啾着飞过。 一扫沉重和肃穆的氛围，教堂更显怡然。 如月时雨凑过来，笑弯眉眼：“是不是很好看？” 五条悟叹笑道：“确实，是挺不错的。” “五条先生如果有其他想法的话也可以提，比方说日式婚礼？”如月时雨歪歪头，“我不太懂日式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可以查嘛。我看您全程表情都比较……” 如月时雨犹豫了一下措辞，小小地委屈道：“三观尽碎。” 五条悟噗嗤一笑，弹了一下如月时雨的额头：“吐槽归吐槽，我觉得挺好的，有你的风格，也有彭格列的传统。” “重要的是，对象是你。”五条悟微微欠身，额头隔着彼此的刘海抵上对方的，轻声笑道，“这就够了。” 【作话】 27：彭格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