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喃目光痴缠着看向她。
骨骼像一首动人的情诗陈列在她脊背中间,柔和的黄色灯光洒落在她身上,消融了冰冷。
宋音池拿起盒子,垂眸想了想,她用手指揩掉雪媚娘包装盒上的水汽,然后,揭开盖子,递给佟喃。
她凉丝丝的手指抚过佟喃肩上的细带,冻得佟喃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她身上。
她低声道:我去洗个手。有意晃了晃自己沾着水.痕的指头。
雪媚娘糯叽叽的表皮,看上去极为可口。
佟喃把它捏在手里,凑上去咬了一口,芒果的清香,混着冰凉的、足够甜的奶油,佟喃舔了下唇,满足地眯起眼。
雪媚娘味道的亲吻,又是怎样的呢?
水流轻浅地穿过指尖,宋音池挤了点洗手液,揉开,细致地洗每个角落,她罕见地一脸严肃,比写一首曲还要再认真很多洗手。
宋音池出去浴室时,佟喃正盘腿坐在床上。
难以想象的美景
浮动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的辉光。白色的睡裙上撩,秾纤有度的曲线隐隐约约,落在阴影里,细带从两肩滑落,虚虚搭在白皙的小臂上。
连绵的山峦顺着呼吸起伏。她太白了,便显得红的地方愈发的红。
殷色的唇,绯色的痣。
宋音池喉头不自觉滑动了下,她半弯下腰,和佟喃面对面,吐息缠绵。
好吃吗?
佟喃没说话,只用单纯无辜的眼神看她。
那双狡黠妩媚的狐狸眼偏偏显出鹿一般的澄澈来,蕴着薄薄的水汽,她轻嗯了声。
绵软的低咛像落在心尖。
宋音池觉得心口好似被轻掐了下,软得不可思议,还有淡淡的酸,她靠了过去,和佟喃的唇瓣贴到一块儿。
我也想尝尝
软而滑的舌.尖扫过佟喃的唇齿,吞咽的声音很明显。
宋音池闭上眼,手指慢慢挪动,牵住了佟喃的抓紧床单的手,十指相扣,把佟喃压在床间。
冰凉的奶油味道混着微酸的果味儿,美好到不可思议。
宋音池心底无所遁形的罪恶欲.望都似有了去处,她闭上眼,不敢让佟喃瞧见她眼中疯狂的占有欲,手掐着佟喃的指骨,很克制才没太用力。
但这仍旧把对方捏疼了。
佟喃嗓子里吐出小兽般很小声的呜.咽。
吻很绵长。
佟喃喘不过来气,手指扣着宋音池的蝴蝶骨,半长不短的指甲深陷进她的薄薄的肉里。
应该是很疼了。
即便这样,宋音池也没将她放开,她是下了要让这只小猫咪吃教训的决心,直至佟喃满脸潮红,细细的脖颈崩出青筋,宋音池方才退离了点距离。
手指贴着佟喃的腰线,一寸寸下移。
烧灼的热度几乎让佟喃迷失。
佟老师,今天学生要把你以前教的,全都还给你。
宋音池清泠泠的嗓音响在耳畔时,佟喃才从那深深的泥沼中寻回部分理智。
教?她都教过些什么?
但没来得及思索清楚。
因为下一秒,宋音池便碰触到了那个隐秘的地方。
像是亚热带刮起的一阵台风,佟喃意识七零八落散在各地,可台风眼中的位置却又遭到很好的呵护。
周遭狂风暴雨,内里又是一片寂静。
她攀着宋音池的肩,止不住地喘。
不上不下的滋味太难受了。
还没够。
宋音池贴在佟喃耳廓,轻轻嘘了声。
小馋猫被雨打湿了,乖乖窝在她怀中,轻轻地瑟缩,祈求更多的温暖。
这种时候,你知道要说什么吗?
宋音池嗓音沉沉的,落在佟喃耳中,让她有点儿慌起来。
之前,是不是玩太过火了?
宋音池记了她一笔一笔的账,现在打算一次性让她还?
佟喃偏过脑袋,就算她现在都快软化成一滩水了,却仍旧拗着不愿意说话。
嗯?
不乖,是要受惩罚的。
宋音池扶起佟喃柔韧的腰,拿过床头的枕头垫在佟喃腰后,唇角微勾,笑意淡淡的。
长夜漫漫,我不介意和姐姐彻夜谈情。
她的瞳色很黑,看上去平静无比,佟喃偏偏从中瞧出了汹涌的暗潮。
这句话在这样的情景下,以这样的方式还给了她。
她心脏一抖,忍不住推了下宋音池的肩,不自觉想要合拢待放的花瓣。
宋音池,别
也不知道她是碰到了哪个位置,安静的房间里骤然响起一声突兀的呜.咽。
佟喃不知道是要把自己打开还是合起。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还没吃完,明天继续。
第69章
秋日,窗外很静。
树叶摩挲的声响轻飘飘的,铃兰清幽的香气混着潮湿的水雾味,很淡,却后劲十足,有些叫人上头。
说不清楚舒服不舒服。
意识一片混沌。
细碎的声音,有哭腔,像小猫咪发.情的缱绻呜.咽已经跃到了嗓子口。
除了潮热。
佟喃失神地想,好奇怪,像要着火了。
她似一片花瓣,坠入无边际的春海之中,柔柔的波承托起她。
她这会儿终于知道之前玩的有多过火了,以至于宋音池像急于证明些什么似的。
她青涩又热忱,同时也是个足够好学的聪明学生,逐渐在这场蓄谋已久的情..事中游刃有余,
寂静的房间里水声不断。
佟喃咬住下唇,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图案。
类十六世纪初的欧洲壁画,人物圣洁的面容此时都变绮丽、靡烂起来,佟喃觉得自己的灵魂刚升上天堂便坠入了地狱。
被高高抛起的同时,也被摔下。
也好。
这种事在地狱做才能算完完全全地享受。
没有负罪,只需要沉溺。
宋音池碰了碰佟喃的膝盖,微凉的、湿漉漉的触感几乎让佟喃神经发麻,她难以自抑地重重喘了下,空气中情.欲的味道很浓。
佟喃隔层水雾看宋音池,她像极了做错事还要请求夸奖的大型犬,真诚纯粹地看着佟喃。
冷冽的五官柔和下来,她吻了吻佟喃的指尖。
佟老师,舒服吗?
眉眼俱是认真,就连矜贵的唇角也矜持的露出一点羞涩。
佟喃差点都要以为宋音池真的什么也不懂。
舒服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呢?她脸都要烧着了,身体的每一寸都发着热,又软的不像话,她能听见自己情潮涌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