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好似随时都会往下滑落。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短时间内还无法接受,刚才他和柯弋竟是在接吻。 柯弋吸了吸鼻子,好像在难过,“叔叔一直在叫我爸爸的名字,然后就,就过来吻我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在宁韫的脑海里炸开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该和少年说些什么。 “我不想拒绝叔叔……”柯弋伸手想将宁韫扶起来,似乎想起刚才男人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又将手讷讷的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别讨厌我啊?我在这里就只有你了……” 宁韫只余下对自己恼恨,他的手指将昨天受伤的掌心掐了血痕,亏他还自诩是长辈,他怎么能当着柯弋的面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甚至还主动找一个晚辈索吻…… 宁韫羞赧得无地自容,他垂下眼睑,目光只敢看向纯白的地板,“我没有讨厌你,这些都是我的错,今天这件事……你忘了吧。” 在他保守的思维里,接吻也本该是情侣才有的行为,更何况柯弋是柯宏郎的儿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晚辈。 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真实的发生了。 第7章 越界了 屋内寂静了半响,宁韫手指发颤的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以前差点被人强迫侮辱,他都不会感觉到天塌下来般的无措。 他居然当着柯弋的面,唤了柯宏郎的名字。 好似隐藏了十年的情愫,被陡然放在阳光下任人批判审视,他的眼睛涩然,一时间站立不稳。 柯弋也站起了身,仿佛经受了莫大的心理斗争,才脸颊浮红,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脚说,“叔叔,其实……其实我并不排斥和你亲近……” 宁韫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柯弋走到了宁韫的身前,他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年,满是羞涩和不安,“我可以对你负责的,我也可以满足……” “别再说这种胡话了。”宁韫立马打断了柯弋的话。 柯弋才刚读大学,可能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还是心性不成熟的年龄,若不是他酒后失态,又怎么会惹得少年生出这种有违常理的想法。 也许他该庆幸,少年没有责问那会令他感觉到难堪的问题。 柯弋态度异常坚决,“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我很清楚的知道,刚才并不是在说胡话,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 “柯弋!”宁韫天生就不属于强势的人,他平时待人处事都温温柔柔的,甚少有被人逼急了的模样。 “我是男的,大了你十多岁,你还有许多事情都不懂。”宁韫神色仓惶,又道,“再过些天,多接触些学校里的人,你就会发现和同龄人相处要好许多。” 柯弋的嗓音逐渐哽咽,“那你不肯要我吗……” “……” 宁韫抬起眼眸,少年分明个子要高了他许多,却是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态,柯弋抬起手擦拭了一下眼睛,像是不想被他看见自己悲伤难过的模样。 “我们……还可以像之前那样相处吗?” “……” 错并不是在柯弋身上,宁韫自知自己没有资格去责备对方。 他轻微的点了点头。 少年的难过这才和缓了几分,他回头看向满地狼藉,想过去收拾,有了昨天的例子,宁韫哪里还敢让柯弋当着他的面做这些家务活。 天色渐暗,墙壁边的老式挂钟显示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宁韫道,“你先去洗漱吧,这里我来收拾。” “本来今天就是想请叔叔吃饭的,这些当然得我来收。” “……” 虽然也想相安无事,可一旦有了越界的行为,就很难再回到之前的状态了,两个人正好端起了同一个盘子,柯弋的手掌覆于他的手背。 宁韫面色不自然的将手抽回,柯弋端起盘子,打算将餐盘里还剩的半块牛排倒在垃圾桶里。 “别倒……”宁韫道。 柯弋背着光,宁韫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又解释道,“用清水洗几遍还能喂楼下的流浪猫。” 柯弋问,“叔叔喜欢猫,为什么不养一只?” “它迟早会离开。” 猫的寿命才短短十几年,陪伴久了便成为了他的家人,宁韫不想再次经历永久离别的滋味。 柯弋格外认真道,“那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 永远,宁韫几乎是头一回听见别人用这种词汇和他说话。 第8章 装清高 在他愣住的短暂时间里,柯弋已经将餐盘端去了厨房里。 “哗啦”的水流声响起,他只是简短的提了一句,柯弋像是记到心里去了,将吃剩的牛排用清水浸泡着。 见他走了进来,柯弋道,“我来洗就好了,冰箱里有荔枝,我尝过一个特别甜。” 荔枝是宁韫最爱吃的水果,也是含糖量极高的。 “你怎么知道……” 柯弋狡黠的笑了笑,“我还买了蛋糕。” “……” 宁韫爱吃甜食,也许是生活里总有诸多苦涩,不过他极少自己主动去买,总感觉三十多岁的人了还爱吃这些是件很幼稚的事情。 这对宁韫来说确实算得上诱惑,他打开冰箱,看见里面摆放着满满当当的甜食,各种他未见过的精致糕点,还有颗粒饱满圆润的荔枝。 宁韫没忍住拿起一粒荔枝剥开了,清甜的汁水在口腔里化开。 “甜吗?”柯弋问他。 “……嗯。”宁韫如实回答。 “那叔叔喜欢吗?” “……” 这句话里的宠溺意味太过明显。 宁韫侧过了头,柯弋饱含情愫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发觉到他的不自在,柯弋收回了眼神。 宁韫道,“你以后不用特意为我准备这些。” 柯弋没有出声,只动作愚笨的清洗的水槽里的碗碟。 宁韫自觉这句话说的可能有点不近人情,他走上前,看见少年倔强抿紧了唇瓣的模样。 宁韫低叹了一口气,道,“柯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晚辈,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有任何逾越底线的地方,况且你父亲也交代我,要……” 宁韫的话音未落,屋子里就响起瓷器破碎的声音。 “对不起叔叔,我手滑了。” “……” 宁韫一时分不清少年是为何不悦,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劝诫。 柯弋蹲下身想捡拾起碎片,却不小心被划破了食指,猩红的血液顺着手指往下淌。 “嘶……”柯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宁韫连忙找来碘伏和棉签,将他手指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又用碘伏给伤口仔细消毒。 这番动作免不了肢体接触,少年的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