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仿佛被引入一股电流,那刺激感让我产生了一丝动摇。 罗束大约是察觉到我的态度有所松动,于是干脆将丝袜强硬地塞进我手里,然后推着我,让我进卧室更换。 他在临关门前还特意叮嘱我,时间紧迫,动作要快。 我第一次穿这样的礼服和丝袜,动作当然快不了。罗束前前后后来催了几次,我才勉强穿好,从房里出来。 那丝袜穿在西服里几乎没什么感觉。它薄如蝉翼,又十分柔软,虽然是白色的,但包裹在皮肤上时几近透明,只形成一层朦胧的雾。 但它又不是完全隐形的。 脚踝处被绣了一圈精巧的蕾丝,像是白色的脚链。我若是坐下,或是动作幅度过大,那“脚链”就会从裤管下偷偷显露出来。 我对此有些不满,所以总调整着裤子,想把那蕾丝遮得再严实些。 罗束走过来打量着我,他眉头微微皱着,像是有所疑惑,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伸过手来,贴着我屁股捏了一把。 我颤了颤。 “你没穿内裤?” “……内裤太宽松了,穿在里面会打卷,所以脱了……”我推开他,问道,“现在出发吗?” 罗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但眼神始终无法离开我的下半身。 我指着钟,让他别看我,看看时间。 可向来守时的罗束却像是聋了,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只呼吸急促地按倒我,焦急地解开我刚穿好的礼服…… 我们迟到了。 等到达目的地时已是下午,距离婚礼正式开始只剩不到半个小时。 罗束带着我匆匆绕过了前门繁琐的入场程序,从后门直接进入宴会厅。 他把我安排在角落休息,接着又给王晁发去我的位置信息,然后便快步离开。 我和罗束这几日一直在一起,此时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竟有些怅然若失,身体也跟着不舒服起来。他那射在我丝袜上的精液没擦干净,现已干结发硬,时不时地磨蹭着我的腿根。 我悄悄调整着裤子里的丝袜,可手一摸,却摸得口袋里一个破破烂烂的礼物盒来。这礼物盒原本不是这样的,只因为我与罗束做爱太过激烈,才不小心将它压坏。 我赶紧将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月白色的贝母袖扣倒是完好无损的。 于是我再无心顾及别的,只掏出手机给陆净尘发去短信,说自己有礼物要给他。 陆净尘似乎在忙,他简略回复,让我把礼物交给工作人员。 我抬头环顾四周,在这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穿着精致,举止优雅的上流人士。而我与他们格格不入,甚至连偶尔的眼神接触都让人倍感压力。 我捏紧手里的礼物,在原地等了许久,终于见着一个人。那人穿着制服,手里托着盘子,耳朵上戴着小型耳麦,看上去应该是工作人员。我对他感到亲切,于是连忙拦下他,拜托他帮我把礼物交给陆净尘。 那人原本正冲着耳麦说话,见我过来,立刻低头认真倾听我的需求。 我见他目光向下,一时心虚,生怕他发现我脚踝上的蕾丝来,于是赶紧后退了一步。大概就是这一退,让我的所有行为都显得可疑起来。对方在听完我的需求后,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将目光从我的鞋尖慢慢上移,扫过我的穿着,等再正视我时,他眼神里已流露出警惕的神色来。 “您是?” “我是陆净尘的同学。” “名字。” “我叫……” “不是您的名字,是您alpha同伴的名字。” “……王晁。他说他马上就过来。” 那人点点头,从笔挺的制服里掏出名单,仔细核对着,然后冷冷道,“王先生来的时候没有带同伴,所以我们需要再和他确认一下您的身份。请您在这儿稍等一下。” “那麻烦你先帮我把礼物带给陆净尘吧。” 那人听我这样说,便垂眼看向我手里破损的盒子。我眼见着他露出嫌恶的表情来,仿佛我拿着的是块肮脏的抹布。他犹豫一阵,最后还是用食指和拇指小心地拎起盒子,然后转身,径直走向不远处另一个穿制服的人。 我看见他们两人窃窃私语着,还时不时往我的方向张望几眼。看样子,他们是把我当成了可疑分子,并准备立即把我从这里驱逐出去。 我百口莫辩,心里慌张,于是便想要离开,可一转身,竟撞进身后人的怀里。 “怎么了?” 是王晁。 我连忙把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指给他看。 王晁没有再问,只把我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朝着那两人摆摆手道,“这是我带来的人。” 可他们并未离开,而是越过王晁的肩膀看向我,表情似乎还有些犹豫。 “听不懂?” 也许是看王晁语气强硬,态度坚决,所以那两人才终于收回目光,去了别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王晁在这样的场合里,竟比在学校时更为可靠些。 第25章 37 37 王晁如此形象维持了不过数秒,等再转过脸来时立刻“原形毕露”,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往我怀里塞过个盛满食物的餐盘,又说这里的菜肴都是请了名厨制作,特别好吃,他刚才就是挑花了眼,所以才耽误了时间,没能及时和我汇合。 我没什么胃口,对着一盘子的餐点兴致缺缺,好在王晁带来的八卦还算下饭,让我能就着多吃两口。 这里的宾客他大都认识,因此每一个从我们眼前走过的人都难免被他抖搂出几件风流往事来。最后总结,竟发现一屋子的宾客,多数是道貌岸然的。再说这场婚礼,人们来祝福是假,借着由头来此处社交,拓宽人脉才是真。因此宴会厅的座位松散,餐食也设置成更为自由的自助形式。这样的活动一天必定是不够的,所以还会安排宾客去附近的公寓式酒店休息,以便第二日再聚…… 王晁是这群人里的叛徒,看不惯那些故作姿态的贵族,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不过就在他越骂越勇之际,有人突然敲响了酒杯。 厅里的灯光渐暗,光束集中在礼台上。 婚礼大约是开始了,可台上只孤零零地站着罗束,另一位新郎迟迟不见踪影。 我猜测陆净尘作为今晚的主角,一定忙碌异常,没空顾及别的。我想起自己那不起眼的礼物来,担忧其逃不过被忽视的命运,于是便悄声向王晁询问。 “礼物都被集中放在前厅了。”王晁给我指了个方向,“宾客都从前厅进来,那里有人负责统一登记。” “这样吗……” “你进来时没看见?” “没有,罗老师带我走的后门……” “那你可错过了不少东西。就光说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