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林初洛竟然能够睡他的床。 例子太多,韩良数都数不过来,他曾经问过徐清辉,“徐神,你是不是喜欢我们校花。”徐清辉竟然没有反驳。 韩良又问他,“你为什么不表白?”他是不会介意徐清辉喜欢男的。 良久徐清辉说,“害怕。” 头一次从徐清辉嘴里听到“害怕”两个字,堂堂A大的学生竟然也会害怕。 后来韩良才懂,徐清辉害怕对林初洛告白后,会疏远他。 被自己喜欢的人疏远,的确害怕。 温岄从县区的医院调回来了,林初洛去车站接他。 大概有几个月没见到温岄了,温岄从车上下来时,林初洛总觉得温岄有点不一样了。 说不清是哪里的变化,温岄还是那个温岄,只是从气质上有林初洛说不出来的改变。 “怎么见到我在发呆?”温岄笑意温柔。 别的人从车上下来一身的臭汗,唯独温岄在这儿六月天里,清爽干净。 “没有,就觉得你又变帅了!”林初洛扯了别的话圆过去。 温岄想捏着他的鼻子,被林初洛轻巧躲开,“温岄!别弄我的鼻子!” “怎么,怕我把你鼻子拉长,成一个丑八怪?” “你才丑八怪!” 两人打闹着,似乎一切都是林初洛的幻觉,温岄并没有变。 温岄说他可能会被调去本市的医院上班。 林初洛替他高兴,“太厉害了!温岄是你自己申请的吗?” 在市区工作地点医院上班,要么是上头指定安排的,要么是有人脉关系,以温岄现有的人脉关系网,应该是上面指定安排的。 不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初洛也不清楚,大抵只有温岄知道。 温岄没说别的,只道:“我回来了,以后我们能够约饭了。”不用在对着冰冷的手机感知不到你的情绪。 林初洛笑着点头。 快到六月份的毕业季,林初洛去广播社做最后一次的校园电台。 下午五点,林初洛念着结束语,“今天的校园电台进入尾声,最后祝愿即将毕业的同学前路浩浩荡荡,万事皆可期待,也祝愿我毕业快乐。” 温岄在门口等着他,来往的人见到温岄,认识的都会打声招呼。 “温岄,你是来等我们校花的?” “对,他最后一次录,我陪他来。”温岄也很久没有听过林初洛的电台广播了,很怀念。 怀念的还有林初洛,林初洛说,他大四后就没有再录制了,这次是大四以后第一次录,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和温岄说话的同学,好奇地道:“校花前阵子也来过广播社,都是徐神陪他一起来,每次他回来都是和徐神一起。这次换了人,我还有点不习惯。” 温岄脸上洋溢着的笑,淡了点,“他们经常一起来?” “对啊,不光一起来广播社,我经常看到他们一起吃饭,校花陪着徐神一起做实验,数学系门口的那个大爷都认识他了。上回我见他到出入都不需要人带进去。” 旁边的人拍着说话的同学纠正他,“别校花校花的了,人家有名字的好吗?懂不懂叫名字啊!” “好好好,我错了,叫林同学,林学长。” 林初洛从录制室里头出来,瞧见温岄坐在一边发呆,他上前问:“想什么呢?” 温岄摇头,他脸上的笑容再次扬起,帮林初洛整理额前的头发。 林初洛微微直起身,“我自己能弄。”随便抓了一下,喝起了手里头的奶茶。 温岄记得林初洛录制前并没有带奶茶进去,“你点的外卖?” “不是啊,徐清辉叫的跑腿,送过来的。”林初洛录制出来后正好渴了,奶茶来得特别及时,“我发现徐神现在比我还爱喝奶茶,他的口味和我差不多,我喜欢吃什么,他也喜欢吃什么,亏韩良说他吃方便面就能够饱,他也挺挑食儿的啊。” 林初洛越是说,温岄心中越是泛着凉意,他没表现出来。 一起吃晚餐,林初洛说他饿了,他们没出学校在食堂附近吃。 点了一堆后,刚找到地方坐下,附近三两个人围过来,看样子对林初洛很是熟稔。 “初洛,你在学校啊!你现在才吃饭?徐神呢?”那人环顾四周没找到人。 他旁边的人道:“对啊,没看到徐神,他还在研究做课题?” “徐神真的牛啊,陈博士啊!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初洛与他们打招呼,“他应该在研究院,嗯,还在做,天天熬,的确挺牛的。” “羡慕徐神,不过我也羡慕不来,人家的确比我厉害。”那人低头看了眼林初洛桌面上的东西,“你一个人吃那么多?” 林初洛:“一会儿给徐神送过去的,点多了他吃。” “唉,我又羡慕徐神了,我那会儿毕业论文紧赶慢赶的,也天天熬,没人给我送。” “你哪里能和徐神比!” 聊了几句后,他们一伙人离开了。 温岄并不认识他们,问:“他们是徐清辉的同学?” “对,徐清辉教授的学生。” 温岄抿着唇,徐清辉的同学都认识林初洛,和他熟悉,那么林初洛该和徐清辉有多亲密? “你经常去徐清辉那边?” “最近多,徐神熬大夜得有人看着。”林初洛吃了几口后就饱了,他饭量不多,就喜欢尝尝,把没有吃过的东西打包好,“我一会儿得去研究院那边,你是回租的房子吗?” “一起去吧。”温岄站起身。 林初洛为难地道:“你可能进不去,那边不让其他人入内。” 不让其他人入内,林初洛却能进去。 温岄问:“你要呆一个晚上?” “应该是。” 偶尔徐清辉要忙回不了宿舍,林初洛有时候心情不佳想找人陪着就会去找徐清辉。 徐清辉专门给他收拾了一间小小的休息间,供他睡觉。 温岄的笑意锐减,“初洛,你喜欢他?”否则为什么要守着一个前舍友,即便是朋友,也不能整夜守着。 林初洛顿住,沉默一两秒,这才笑着说话,“你说什么呢,我在电视台实习那会儿,徐清辉经常来接我,他有困难了,我当然要帮忙了。” 这套说词,温岄相信。 他们这些人中有人需要困难,林初洛都乐意帮忙,只是心中仍旧不舒服,忍不住做起了比较,“如果我遇到困难,初洛,你也会成夜的守着我?” “当然了!” 温岄还觉得不够,“如果是我和徐清辉同时出事呢?” 林初洛皱着眉看他,“温岄,你这话问得像是媳妇和妈妈掉进水里救谁,我们都是朋友,谁有困难帮忙不都是应该的吗?” 没有选择谁,却给了温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