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俩孩子的手出门:“走,姥姥带你们出去转转,熟悉一下大院的环境。” - 晚饭是江奇安排的三菜一汤,有菜有肉。 江家孩子们从小失去父亲,也没有母爱的温暖,不过在吃穿上却从来没受过苦。过去在老家,爷爷给他们吃好的穿好的,来到海岛,大哥也很大方,给他们买文具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整个大院的孩子们都羡慕他们。 再到现在,大哥将票和存折都交给小嫂子,小嫂子不太会管钱,索性让江源和江奇需要多少就拿多少。 俩半大小子没试过被人这么信任,到最后,居然成了家中会过日子的人。 这会儿,江奇告诉大家,自己这顿花了多少钱。 江源拿出小本子,上面记着账。 倒让宁荞看得一愣一愣的,莫名熟悉。 俩孩子颇有她妈妈的当家风范! 江珩一脸欣慰。 孩子们长大了,不再需要大哥操心。 他难得夸了夸兄弟俩。 江源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大哥,你怎么了?” 江奇还在盛汤,汤勺舀进来的肉沫重新掉回大碗里,讷讷道:“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宁荞扫江珩一眼:“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大哥在夸你们呀!”江果果嘴巴里的米饭越嚼越香甜,陶醉地弯了弯嘴角,“真好吃。” 江源和江奇悄悄对视。 大哥怎么会夸他们?肯定是阴谋。 “跟你们说件事。”江珩低声道。 江源和江奇露出会心一笑。 果不其然,大哥有求于人。 “我过两天要出任务,最多离开半个月。快的话,十天就能回来了。”江珩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 “好好写作业。”江果果激动道。 “不能打架。”江源接上。 江奇的眼睛都在发光:“一定要去上学!” 江珩:…… 他不在,弟弟妹妹们是真高兴。 江营长不再看这些小没良心的,转而望向宁荞。 但宁荞她……更没良心。 “这么快就回来了吗?”宁荞问。 她记得,在原剧情中,他们聚少离多,江珩是常年不在家的。 “不想我回来?”江珩没忍住,沉声问。 语气还有些黯然。 宁荞的唇角不自觉翘起。 弟弟妹妹们不像原剧情中那样成天赶她走,所以她并不担心江珩离开之后,自己的日子会变得难过。 她以为他离开或是留下,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可实际上,当得知他要出任务,她有一点点的失落。 兴许是因为,习惯了热热闹闹的家。 习惯他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江珩怕了宁荞的不解风情,直接换了个话题。 他叮嘱江源和江奇,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不准惹小嫂子生气、不准因在校胡闹被请家长。 江果果都快要感动哭了。 这一次,大哥居然没有警告她,天大的进步! “还有,要保护好她。”最后,江珩看了宁荞一眼。 “没问题!” 宁荞低头吃着饭,唇角扬起的弧度渐深。 她是小嫂子,理应是她保护他们才对。 但无论如何,被惦记着的感觉,真的不赖。 “对了,大哥。”江果果问,“什么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哪里听来的?” “下午邬姨说的。” 大院里邬姨说苏青时和唐副营长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江果果听不明白,但对于一些没用的知识,她可好学了,记在心底,等回来问大哥。 这会儿大哥答不上来。 江果果摇摇头,看来大哥也不是很博学嘛。 “小嫂子,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这该怎么向一个九岁的小孩解释? 宁荞也一时失语。 “这都不明白。”江源说,“俩口子都是睡一个被窝的,只要结婚了,就是睡一个被窝。” 江珩:…… 他们半懂不懂的,想制止,又不知道以什么理由。 “那我们小嫂子和大哥怎么不睡一个被窝?”江果果问。 “你忘啦!”江奇说,“上辈——” 他还没说完,自己先呆住了。 全场氛围由刚才的温馨,转为诡异的沉默。 江奇的舌头都快要打结,支支吾吾道:“楼上露台被子该收了。” “一会儿我和二哥去收!”江果果松了一口气。 宁荞没注意听,绞尽脑汁地想,终于想到该怎么解释:“大概意思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刚说完,她狐疑地望着江珩:“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脸红什么?” 江珩闷声道:“我没有。” “你有哦。” “我、没、有。” 弟弟妹妹们看得可起劲了。 再这样下去,小嫂子要把大哥给逼急啦。 - 等到周一,宁荞和傅倩然就该去军区小学报到了。 这些天,傅倩然从早到晚自由自在地往外跑。 骆书兰成天见不到人,好不容易吃早饭的时候和闺女说几句话,问道:“倩然,你最近是不是交什么新朋友了?” 傅倩然低头啃包子,一口塞进嘴巴里,含糊道:“哪有什么新朋友。” “可是——” “妈,我到点上班了!”傅倩然背上包,“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 她去车棚骑了自行车,上宁荞家喊人。 初次上班,两个人都没经验,傅倩然倒是事先向人家打听过,一整个包里装的都是“生活用品”。 准备就绪,傅倩然蹬着自行车到宁荞家门口,喊她一块儿出发。 等宁荞出来,她问:“果果呢?” “我们第一天报到,比较迟,果果已经先过去了。” 傅倩然“哦”一声,打开包,一一介绍自己带的装备。 宁荞听得仔细,犹豫着问:“学校里没有纸和笔吗?” 傅倩然:…… 有吗? 她淡定地合上包:“我还带了杯子呢。杯子是一定要带的,要不然会渴一整天。” 而后,她看着宁荞“嗖”一下跑回屋拿杯子。 “我的包呢?”宁荞拿了搪瓷杯,在屋里干着急,想起挎包好像在行李箱里。 等找出来,得耗不少时间,现在来不及了。 傅倩然接过她手中的搪瓷杯,从兜里拿出一根皮筋儿,往杯子的把手上一系。 宁荞有不好的预感。 直到傅倩然将搪瓷杯拴到她的裤腰带上,预感应验了。 拴着搪瓷杯去报到,看着怪傻的。 两辆车在大院里驰骋。 宁荞的劲儿没傅倩然大,骑得慢,好不容易追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