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另外的黑马杀出来。 “我那时候,想自己走到他身边。” 夏柏阳拍了拍他的肩,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奚年很优秀,他的优秀在于坚持,这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他或许没有在某一方面有特别的出众的天赋,但他的坚持让他不论作什么,都可以取得自己的成就,功夫不负有心人嘛。 至于傅绥,只能说,有些人天生是吃这碗饭的。 他有点为奚年惋惜,如果经纪人和公司靠谱,奚年又努力,当年借着“星光”的势,他未必不能达到和卫逸一样的高度。 卫逸别的不说,粉丝还是挺多的。 不过那样就跟傅绥的圈子有壁,不像现在,还能跟傅绥一起拍戏。 夏柏阳忽然嘿地笑出声来,奚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说:“我刚刚不是说,‘这个时间打电话,是要请客吃饭吗?’没想到真的是请客吃饭。” 不过是在家里吃。 由于是给奚年点的,傅绥只点了番茄锅底,好在夏柏阳不太挑,什么都能吃,家里又调料齐全,配一叠辣味的蘸酱也就够了。 刚才叫超市外送的时候,夏柏阳还点了几瓶进口的酒精饮料,说是以前没喝过要尝尝鲜。 酒都开了,当然不会是他一个人喝,奚年也喝了几杯。 两个人一边吃火锅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漫无边际什么都聊,夏柏阳连自己幼儿园喜欢带粉红色蝴蝶结的小女孩其实是小男孩的事都说了,却一直都没有问,为什么奚年会跟傅绥住在一起。 奚年主动说了。 “我小时候,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家附近来了新邻居,邻居家有个很漂亮的小姨和哥哥。” “我那时候最爱跟哥哥一起玩,后来我上小学的时候小姨生病了,哥哥住在我家,再后来小姨走了,没过多久,他去上大学了。” “再后来,我父母也走了,他带我来了这里。” 奚年说得很简单,略去了前因后果,只是简单说了他跟傅绥的关系,曾经的邻居。 夏柏阳怎么都没想到,奚年和傅绥的关系,追根溯源下来竟然是邻居,傅绥大学的时候出道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联系这里的开盘房价,夏柏阳再一次感慨,人和人之间真的有壁。 奚年说这些,不是为了诉说或者解释,而是铺垫,作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的前情提要。 “但是我喜欢他。” 夏柏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前一秒他还在感慨纯粹浓厚的邻居情谊,后一秒,奚年就告诉他其实也没那么纯粹。 “他呢?”夏柏阳忍不住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里也有陈列柜,放的是小件的乐高摆件,应该都是奚年的作品。 摆件外面都有透明的罩子,罩子的底座上还有时间,算下来那时候奚年应该是在上高中,这房子可以说充满了奚年的生活、或者说成长的痕迹。 他应该不是一不小心进了人家两口子家里头。 奚年摇头:“我不确定。” 夏柏阳就明白奚年为什么要说这些了,第一次被人当成情感顾问,他很有职业素养地问:“为什么不确定?” “你了解他吗?”奚年看向夏柏阳,“他没什么所谓的人设,表现出来的就是他原本的样子。” “他如果喜欢一个人,一定会说出来的,他会尽自己所能给做出最好的安排。 但我们认识得太久了,对于彼此来说都是唯一的家人,他从来不会拒绝我,但我不知道他对我的纵容是出于什么心理,也不知道底线在哪里。” 夏柏阳忍不住想,光听那一句从来不拒绝,感觉傅绥就是个妥妥的渣男啊,不拒绝,又不表态,就那么吊着人。 不过……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在安排?”夏柏阳如实说,“我觉得他上综艺有点奇怪。” “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这些老派演员……我是说,大荧幕出身的演员,他们都自成一圈的,大部分都觉得应该跟观众保持距离,只在荧幕上以角色的身份出现,至于真实的自己,是需要隐藏的。” 奚年也知道以傅绥的性格,上综艺有点奇怪,之前下意识地以为他是为了带自己一程,现在忽然觉得,或许确实还有别的意思?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当初那个拍了停车场照片的记者,他到的时候记者已经蹲点很久了,傅绥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或者干脆这就是他安排的?单纯为了给他造势? “那我,怎么才能知道他的想法?” 夏柏阳自己压根就没谈过恋爱,不过人往往就是这样,虽然没有实践过,但是理论经验丰富,能说出一堆看起来很有道理的废话。 “你可以试探一下,主动一点。” “怎么主动?” “额……”夏柏阳凝神苦思,然后提议,“要不,主动告白?” 第56章 奚年和夏柏阳研究了半宿告白事宜, 第二天酒醒了就忘了个一干二净,神奇的是他已经处理好了水族箱的事,只是自己不大记得。 家里没有客房, 夏柏阳也是睡在奚年的房间, 不过他不在床上,在地上卷了毯子睡的,卷的还是羊毛地毯。 两个人都对昨天的事没有太多的印象了, 夏柏阳第一时间去看了一眼微博,确保没有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发疯发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热搜风平浪静,他跟奚年也都没有发微博。 夏柏阳松了口气,随即发现自己满身的酒气, 相比之下奚年比他稍微好那么一些,应该是昨天简单洗漱过。 夏柏阳皱着鼻子说:“借你浴室用用。” 奚年点点头,给他去拿了备用的洗漱用品。 家里就两个卧室,卫生间外面有一个, 但是浴室都在卧室内,奚年房间的浴室夏柏阳在用,他就只能去傅绥那边。 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征求一下傅绥的意见, 电话很快打通, 傅绥第一句话就是:“醒了?” 奚年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快九点了, 他一般早就已经起床了,傅绥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刚醒? 傅绥说:“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奚年头皮发麻, 他完全没有这个印象, 就像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处理水族箱的, 只记得夏柏阳策划了许多盛大的告白,而他在认真思考可行性,至于思考的具体结果他记不太清了,总之现在想起来的什么烟花秀、灯光秀都不太靠谱,可见昨晚醉得多厉害。 而傅绥现在说,他昨晚打过电话。 “我,我说什么了?” 奚年努力回忆,奈何实在是记忆混乱,没有什么头绪,那时候在说告白的事,他该不是,真的告白了吧? 奚年一时间不知道该期待什么样的回答,如果什么都没说,那自然是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