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在衣服里掏了掏。 他想掏出一大把花,是他一路摘来的,结果花扁得扁,掉头的掉头。 祝九从没有追过人,此刻惨遭滑铁卢,他摸了摸鼻子,尴尬的放下手。 席妄注意到神情一怔,傻乎乎的问:“送给我的?” “当然,这里还有其他Omega吗?”祝九失笑,伸手心疼的抚了抚他脸上的伤,遗憾道:“可惜被压坏了。” “还是丢掉吧。” 这些野花在Alpha怀里闷了一会,似乎都染上了Alpha的味道。 席妄眼睁睁的看着被压坏的花丢进垃圾桶,他抿了下唇,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止不住的往那里瞥。 失神间,唇角一凉。 祝九跟变魔法般,掏出一瓶治愈喷雾,朝伤口一喷,冰冰凉凉的,伤口表面附着了一层水雾,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很快伤口就会在喷雾的效果下治愈。 “我没多少休息时间,下次再来见你。”祝九飞快的把治疗喷雾塞他手里,转身就要走。 走之前他站在窗户上,扭头看向席妄,目光深深:“席妄,我在追求你。” 席妄脸一红,就见他从窗户跳下,急急忙忙趴在窗户上,见他轻松落地,越走越远,怔怔的看了很久才慢吞吞的收回目光。 席妄的室友回来时,一边找东西一边问他:“桌子上哪里捡的花?都焉了,不过还挺好看的。” 席妄擦着头发,借着毛巾的遮掩才没露出羞红的脸,他磕巴一下,局促的说:“嗯……是路边摘的……” “诶,你还喜欢花呀,那下次我们放训早,我陪你一起去摘。” 室友找完东西,带着衣服洗澡去了。 只有席妄留在原地,借着毛巾捂着脸,羞得面红耳赤。 睡前,都忍不住回想起Alpha认真的表情,还有那一句“我在追求你”。 席妄难耐的在床上滚了滚,目光不自觉落在桌子上。 上面多了一个玻璃瓶,瓶子里是他背着Alpha偷偷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花。 他当然不介意花有没有被折坏,只是万一Alpha以为他只配这样的花怎么办? 席妄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才不会这么快就叫Alpha得逞。 折坏的花朵在风中下摇曳,夜晚的深色逐渐浅淡,伴随着训练的号角,在天月渐白的时刻,席妄迅速睁开眼睛。 他动作迅速的收拾好东西,对着镜子扣腰带,突然眼角余光瞥到什么,他动作一顿,打开窗。 只见一朵盛放到烂漫的花出现在窗户上,花瓣在风中兀自开的艳丽,若隐若现的酒香或许过于醉人,席妄愣愣看着,不自觉就红了双颊。 “席妄!快点,要去训练了!” 室友在门口喊他。 席来不及多想,把花随手插进花瓶里,和那些折断恹恹的花放在一起。 绚丽盛烂的花遗世独立,于花丛中美丽摇曳。 从那天开始,席妄的窗前总会出现一朵花。 偶尔会有一封信,信里面是他读不懂的古诗词。 用简短的话语,简述着漫漫深情。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席妄念着诗,仍然不解其意。 一个文职的教官路过,笑眯眯的解释:“这是一首叫《相思》的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是一首表达情意的诗。” “怎么?有Alpha跟你表白?” 这个教官素来和善,时不时会和他们打趣。 听到八卦,旁边的Alpha探过头:“谁啊?谁啊?” 席妄可是他们这最受欢迎的Omega,又漂亮又温柔,能力还强,有人跟他告白一点都不稀奇好嘛! 只是他们很好奇,最近没听说谁有动静,究竟是谁背着他们追求Omega? 席妄被围在善意的哄笑声中,他局促得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的摇头:“没、没有……” 手指不住的攥在一起,面上绯红一片,不像是无意的样子。 教官了然的笑笑,贴心的板着脸把起哄的学员们都赶走。 背着手慢悠悠的感慨:“年轻真好啊!” 席妄埋着脸,耳廓红了一片。 他鼓起勇气,想要回一封信让Alpha别送了,免得被教官抓住,可是会被记大过的。 但这一回,来的不是礼物,而是Alpha本人。 Alpha像是刚从军训下来,穿着带泥的军靴,灰头土脸的出现在窗口。 他眼睛定定的看着席妄,其他室友都睡了,清冷的夜色下,只有席妄与祝九对视。 就像是被囚禁在高塔的长发公主,遇上了前来搭救的王子。 祝九手很宽,很燥热,带着训练出来的粗糙。 他双手覆在席妄的耳朵上,因为昼夜温差,这些天晚上都有些冷,一哈气,嘴里就冒出白雾。 朦胧的雾气模糊了两人的眉眼,也模糊了彼此的感知。 只有耳边那漫漫女声,轻柔的唱着情意。 “邀谁半世游/此生执子之手 眉眼含笑看雪落枝头 夏时青梅酒/ 冬炉暖茶相候 许臻言/长相守 和鸣琴瑟幽/与谁风流/疏影斜云楼暗香透 道知己难得/有谁知/痴心为谁留~”① 祝九眉目深邃,长久的注视着席妄。 席妄一动也不敢动,深怕冒出一点声音就惊醒了室友。 也怕惊扰了,此刻的脉脉深情。 一曲毕,少年如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给席妄一个沉默的深情的梦。 席妄神情愣愣,恍惚的立在窗前。 一扭头,室友们齐齐探出头,目光幽幽:“夜会Alpha,行,行,我们不存在是吧!” 席妄:!!! 舍友们齐齐笑嘻嘻,笑得跟老巫婆似的:“按住他!” 一个按手一人按脚,一人关窗,各个都有活,齐刷刷冲过来逼问。 “说,那个Alpha是谁!” 席妄还想挣扎:“什么Alpha?” 被室友按住不放,装模作样的推眼镜细数他的破绽:“你看看你那花瓶,什么时候空过,你什么时候摘过花?” “我们队里那些Alpha,遇见Omega只会阿巴阿巴,什么时候出了个情种还送情诗?” “说吧,哪里拐来的一个Alpha?” “……倒也不必这么说我们队里的Alpha。”席妄妄图蒙混过去,结果被扑到床上,几只手疯狂蹭腰。 他迫不得已压低声音求饶,漂亮的琥珀眼盈盈泛着水色,面上淡淡的绯色漂亮又娇嫩。 别说Alpha了,其他Omega室友看到都忍不住咽口水。 他们抱着枕头被子,坐到席妄的床上,听他聊自己与Alpha的爱情故事。 听到他说自己意外发/情/期撞到Alpha的易感期,室友精明指出:“你们匹配度一定很高,说不定是互相影响导致的连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