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所得。 –不就是看小说吗。 –磕点好的,我们组长还是算了,跟你们说,他…… 又要说他了。 盛意看了一圈,确定厕所没有其他出入口,打开了水龙头。 他不想继续往下听。 好在“八卦小队”似乎意识到摸鱼摸太久了,抽身往回走,声音逐渐远离。 盛意松了口气,关掉水龙头准备离开,却听见隔间传来开锁的声音。 他甩水的动作一滞,转头猝不及防对上梁听叙的视线。 只是一瞬,却仿佛被拉长成了整整一个世纪。 盛意疯狂回想方才他们聊的话题里,有没有一些子虚乌有的事。 梁听叙只是停了那一秒,继而径直错过他,打开水龙头,俯身洗手。 脖子上似乎挂了一条项链,藏到衬衫里边,在梁听叙俯身一刹那,碰撞出闷响。 盛意正用着烘干机给手烘干,眼神不受控地飘到梁听叙的锁骨上,瞟到了那颗若隐若现的锁骨痣,还有露出些许的项链带子。 “盛意。”梁听叙突然喊住他。 盛意抬头,透过盥洗台的镜子,和梁听叙对视。 梁听叙指了指锁骨痣,上面还有他曾经留下的咬痕。 心思仿佛被彻底戳穿,盛意脸颊飞速涨红,喉结上下滚动。 梁听叙轻笑:“你的领子没翻好,整理整理。” 盛意:? 白瞎紧张了。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移开眸光,对着镜子整理完领子,咬牙切齿地对着梁听叙说了一声:“谢谢。” “客气。” 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第4章 距离心脏最近的纽扣 连绵不绝的小雨终于有了停歇的趋势,一连几天都放了晴。 盛意左手腕贴了几回膏药,很快不疼了,好得飞快。 他刚满脸困意地走进办公室,就看见相框上摆着两颗糖果。 困意顿时被驱散,盛意抓起糖,端在手里端详。 今天草莓味,昨天蓝莓,前天是葡萄……每天一个味道,不带重样。 盛意嘴角有些压不住,强装镇静从抽屉拿出罐子,把糖装进去,眼神一晃,才发觉相框被他放在桌角,尽管倒扣着,还是显眼到不行。 他拿起相框,看着里面的照片发愣。 照片是他们高中毕业时拍的,他扯着梁听叙的手,朝镜头竖着大拇指,笑得不见眼睛,梁听叙没看镜头,满眼是他。 盛意顿时有些慌了。 这是他藏在相册里的第二张照片,怎么被放到了顶层。 他在相册里翻找,原来的照片不翼而飞,盛意忆起他前不久曾把相册摔解体过,蹲下来翻找。 “在找什么?”梁听叙突然在他背后说话。 “没什么,不关你事。”他眼疾手快地把相册反扣,继续在地上搜寻。 身后的人好像滞了滞。 盛意骤然想起共感的事,尽量平缓呼吸,重新编辑语言。 “只是在找一张照片,不是很重要。” 一抹粉色闯入他的视线,梁听叙拿着一张相片举至他眼前问他:“是这张吗?” 日本的樱花林,是他相框缺失的照片。 盛意接过,呢喃道:“你怎么会有。” “飘到外面了,所以我来问问你,照片对你肯定很重要吧,应该是你和前任去过的地方。”梁听叙指了指照片角落写的时间,一年半前,神情有些低落。 心脏又疼了。 “不是,”盛意低声说,“他没和我去过这里。” 但他和别人去过,甚至被他亲眼目睹,落荒而逃,跑得太着急,还把梁听叙给他的纽扣弄丢了。 他将照片放进相框,站起身,却发现梁听叙还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梁主管,谢谢你,我要工作了。”盛意说。 现在提起五年前的事,绝对会出糗。 时机不对。 但梁听叙还是没有动静。 良久,梁听叙仰头看他,眼眶不知什么时候便悄然红了。 “好巧,那天我也去了那里玩。” 声音发哑,听得盛意也跟着难受。 “可惜没见到你,不过,捡到了别人落下的东西。”梁听叙说着,将项链从白T恤里捞出来。 上面挂着一个纽扣,还有一个简易戒指。 纽扣他很熟悉,没缝好的线头,边角带了点微微裂缝,这个纽扣,是梁听叙高中毕业送给他的纽扣,是被他弄丢了的纽扣,是距离梁听叙心脏最近的第二颗纽扣。 梁听叙捡到了。 “是你的吗?”梁听叙说。 他把项链摘下,拉起他的手,将项链放到了他的手心,帮他合上掌心后,轻拍:“这次不要再弄丢了。” 门重新轻扣上,盛意还站在原地,微微仰头,酝酿好一阵,才低头张开手心,看着项链出神。 除他弄丢的纽扣外,那枚简易戒指上边,似乎也刻了字。 他拿起凑近看,字体有些难以辨认,盛意轻读出声:“L,T,X,&,S,Y。” 梁听叙&盛意。 盛意哑然,抚过凹凸不平的内里,艰涩地咽了口唾沫。 他用铁丝做过一对戒指,在里面艰难地刻下了两人的名字。 梁听叙走的时候,那对戒指,连同后来定制的戒指,一起被他母亲翻出来丢掉了。 项链上的戒指做工粗糙,用了好几根铁丝交叉环绕,和他高中时做的戒指近乎一模一样,连字母间隔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是梁听叙留学的时候做的。 盛意戴上项链,学着梁听叙,把项链藏到了衬衣里。 临近午休,要开个简短的会。 组长还要承担汇报任务,盛意便坐在里梁听叙最近的地方,帮忙递东西。 每递一次东西,旁边的组员就躁动少许。 恰好梁听叙调试投影仪,停下讲话,组员的声音登时回响在了整间会议室里。 –主管还没说他要什么东西,组长就递过去了,你信他们不认识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你小点声。 吃瓜吃到正主脸上来。 盛意深吸一口气,假装没听见。 梁听叙反倒笑了两声,接了话茬:“说明你们组长能力很好。” 组员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没敢再出声。 会议结束,正好午休。 盛意仍坐在原地,翻着备忘录不吱声。 他们之间的积压了太多问题和误会,像一大件沉重又拖脚步的行李,不管今后如何,总得摊开来说。 是时候给过去做个了解了。 绝对不是因为关心。 盛意轻轻点了点头,撑着桌子起身,突然一阵眩晕,手发麻,额头上还冒冷汗,头昏眼花的,扯着他往后退了几步,致使他再度跌回椅子上。 “盛意?”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