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是因为那时候和你没什么来往嘛,现在我们一块玩,我肯定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啊,哎呀,我那时候真是的,气昏头,谁说怪谁。” 姜澈无语:“还谁说怪谁,你换梁听叙来试试。” 梁听叙来他还真不一定会直接怪他。 盛意自觉理亏,嘿嘿两声:“对不起啦,请你吃你想吃的。” 磨了半天总算过去了,姜澈一个起身,喊着回酒店,招呼盛意点烧烤。 凌晨两点,窗外飘起雪了。 盛意睡不着,拉开窗帘看了一眼,欣喜回头,发现梁听叙也没睡着。 “出去吗?”盛意指了指窗外。 梁听叙起身,点了点头。 两人没打算叫其他人,偷摸着就溜下去了。 雪飘起来不大,他们没打伞,走一圈下来到酒店门口,头发睫毛都白了。 盛意转头看了梁听叙一眼,笑道:“这样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啊。” “像几岁。”梁听叙抹去他睫毛落的雪。 “八十岁。”盛意故意。 梁听叙咧嘴笑了笑,又说:“那我要是八十岁了,弹不动吉他了,你会嫌弃我吗。” 盛意也笑:“你八十我也八十,你弹不动我也唱不动,到时候我们就组个老年乐队,年轻的又唱又跳,我们边放歌边打太极拳,谁也别嫌弃谁。” “怪养生的。” 两人在酒店门口听了半天,都不想回去。 盛意接了一会儿雪,对着梁听叙说道:“真想和你们玩一辈子乐队。” 梁听叙没说什么,视线落在盛意冻得通红的指尖上。 过一会儿,他开口:“那要是我们之中,有人有其他安排或者出国了呢。”梁宥礼的那句话在他脑海中久久挥洒不去,尽管梁宥礼说没什么,可在他听来就犹如在给他打预防针一般。 “计划都不一定能百分之百完成呢,我想和你们玩乐队,是想和你们关系好一辈子,就算我们不玩乐队,那也是关系最好的。”盛意说道。 误打误撞解了梁听叙心中的郁闷。 梁听叙将手从口袋里抽离,将盛意冻得通红的指尖握住,接着重新塞进口袋里。 盛意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睛大大地睁着,在感受到温暖那一秒,笑得找不到眼睛:“好暖和。” 旁边路过一对情侣,异国他乡说着他们熟悉的家乡话,两人都竖起耳朵听了。 女生说:“好冷的天气。” 男生拉开羽绒服拉链,张开手臂道:“我怀里暖和。” 他们就看着女生一脸开心地贴上去了。 再回神时,两人都尴尬地四处望。 “冷吗。”盛意问。 “有点,我们早点上去吧,快三点了,得睡觉了。”梁听叙说。 盛意闷闷地应了一声。 当晚盛意没睡着,直挺挺地睁着眼睛通了宵,听着梁听叙匀速的呼吸声,越发睡不着了。 早上太阳微微透过窗帘时,盛意才终于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一起身就看见正站在洗手间门口,背对着他光着衣服擦头发的梁听叙,一身好看的腰线,带着青涩的紧实感。似乎刚洗完澡,水滴顺着背部顺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滑,最后洇进下半身围着的毛巾里。 盛意的视线也顺着下滑,最后没忍住吞咽了口唾沫,抓住被子堆在腿间。 梁听叙听见动静回头:“醒了?” 盛意觉得梁听叙现在连说话都有水汽。 “嗯,你怎么洗澡了。” “早上出门慢跑,出了汗。” 大冬天得跑多久才会出汗到要洗澡的地步啊。 盛意想起梁听叙骨折刚好,蹙眉:“你不是腿受了伤刚好,怎么能跑步。” “慢跑没事,问过医生了。” 盛意将被子换成枕头抱着,挪到梁听叙床边,抓起衣服扔到梁听叙身上:“穿上!你也不怕冻死。” 第42章 喜欢什么类型的 新学期开学第一天,放学后他们也照常集合练习。 练到晚上八九点,才各自陆陆续续回家。 盛意和今天收尾的徐文彬说了明天见,便和梁听叙一块下楼,梁听叙听他说了一路,时不时应两句。 到了停放单车的地方,盛意才发现他的单车爆了胎,上面还有针扎孔,似乎是有谁刻意干的。 他们报了警,警察查了监控没查到人,猜测是他骑过去的路上有钉子,不小心扎破的。 盛意只能自认倒霉,但今天回去便成问题了。 思来想去,盛鸢也忙,现在还没回家呢,他只能坐公交车回家了。 换作之前遇到这种事,他肯定二话不说便打车回家,但盛鸢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有限,他现在更想把钱用在乐队上边。 “你先回家吧,我去找店维修单车。” “那你今晚怎么回家。” “坐公车。” “你不打车吗?”梁听叙有些意外。 完了,他都给梁听叙留下这种印象了吗。 “不打,我省钱。” 盛意看着梁听叙脸上头一次出现震惊到有些崩坏的神情,不由得笑出声。 “那我和你一块坐公交。”梁听叙说。 骑自行车不到半小时就到家,但公交车会绕,他回家得半个多小时,梁听叙更久。 一上车盛意便困得不行,头跟打点计时器一样,睡着,惊醒,又睡着,又惊醒。 梁听叙便让他靠着自己睡。 盛意困得不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靠上梁听叙肩膀那一秒,柑橘味充斥鼻尖,盛意瞬间就清醒了。 盛意:…… 梁听叙又不是床,怎么一沾就清醒啊。 比咖啡和茶都好用,那他上课带着梁听叙岂不是事半功倍。 靠都靠了,平时哪有这机会,盛意便假装合着眼睡觉,把放在腿上的书包抱紧了些,心里盘算着下车问问梁听叙喷的什么香水,他回头也去搞一瓶,上课困了就喷。 直到下车,盛意都没睡着,他靠得僵硬,梁听叙也坐得僵硬,要到站轻轻拍了拍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到了,盛意。” 他还靠着梁听叙呢,这声音就犹如响在他骨头里一般,震耳欲聋。 盛意一秒弹起来了,正好到站,胡乱说了再见就飞下了公交车。 甚至到家半天,肤色还红着,被盛鸢一只手抚上额头问他:“发烧啦,还是谈恋爱啦。” 像一盆及时又不是很需要的冷水,盛意瞬间冷静下来,胡诌几句就回房间了。 隔天,他去拿自行车的时候,遇上梁听叙去给自行车装后座。 有点可惜。他想。 照例的练习,今天却多添了些许不照例的茶话会。 梁听叙没练多久,梁父一通电话打来,就把他叫回家了。 本来只有盛意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