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讨得了甜头,正恃宠而骄得厉害,他眼都不眨道:“不要。” “我晚上会做噩梦,会被吓醒的。” 姜宜:“???” 陆黎继续无辜道:“真的好怕。” 姜宜绷着脸道:“吓死你算了。” 陆黎搂着他,觉得他的姜宜可爱得要死。 明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还是没把一脚踹下去。 其实在浴室那会陆黎又自己来了一次。 因为一想到姜宜前不久帮了他,他整个人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陆黎只觉得从来没有那么爽过。 他觉得几乎没有人能够体会到这种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帮自己的感觉。 不只是生理上,还有心理上的感觉能够令人爽到头皮发麻,直接把人带上云霄。 陆黎搂着姜宜,好像满腔的情绪要溢出来一样,想了想,埋在他颈窝里说刚才好舒服。 姜宜脸有点发烫,颈窝里金色柔软的头发蹭得有点痒,他绷着脸用力把金色的脑袋扭到一边,然后开始装睡。 陆黎满足地想了一会,然后倏然像是想到什么,他蓦然抬起头,警惕地闷头装睡的姜宜晃醒。 暂时还没有想到怎么好好面对陆黎的姜宜:“……” 他睁开眼睛,扭头不看陆黎闷声问道:“干什么?” 陆黎浑身都紧绷起来,他警惕道:“刚才的事你不能乱帮别人。” 他深怕姜宜乖得很,也被人哄骗了去,便绷着身子强调道:“除了我,谁都不能乱帮。” 姜宜:“……” 在黑暗中,他脸红了一大片,咬牙道:“知道了——” 全世界也是有陆黎做得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像他一样做出这种事情。 除了陆黎,他也不可能会跟其他做这种事情。 看着陆黎好像还想说什么,姜宜直接用自己的枕头蒙住他的脸,带着点抓狂道:“睡觉。” —— 第二天的傍晚。 市一中补习的教室。 “姜宜?” “姜宜——” 程晁稍稍提了一点音量,才看到正望着试卷出神的姜宜回过神来,愣然地望着他。 程晁挑眉,他指着试卷上题目道:“公式写错了。” 姜宜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试卷上的公式写错了。 他耳朵有点红,用笔将写错的公式给划掉,重新写了一个正确的公式。 程晁靠在椅子上,拧开水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了?” “跟丢了魂一样。” 姜宜闷头用笔写着草稿,草稿纸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含糊地说没事。 程晁喝了一口水,然后一抬头,看到了教室外敞着腿玩游戏的陆黎。 他啧了一声,觉得外头的人跟他妈望夫石一样。 天天搁外头等着姜宜下课。 姜宜写了一会,似乎又觉得想到了什么,然后一头趴在书桌上,用脑袋磕了磕课桌。 程晁被吓了一跳。 他有点迟疑地看了一眼自己课桌上的试卷,发现试卷上的题目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还不至于难到让姜宜难到要用脑袋磕桌子的地步。 程晁带着点悚然地想,姜宜不会是写题压力太大精神出了什么问题吧? 他可在周围听说过不少几个成绩很好的学生,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写题写崩溃了跳楼。 向来刻薄毒舌的程晁头一次小心翼翼起来,他迟疑道:“姜宜。” “要不你还是休息几天再写吧?” “最近的题是有点难度,写不出来很正常。” “还是说你卡在步骤上想不通?” 姜宜磕着脑袋,他吸了吸鼻子,抬起头,黑发有点凌乱,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道:“程晁。” 程晁心想完了。 连刷题刷得那么牛逼的姜宜都有压力。 程晁神色凝重道:“你说。”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姜宜又磕了磕脑袋,他沮丧小声道:“我觉得我像变态。” 程晁:“???” “什么变态?” 姜宜趴在桌子上继续沮丧道:“我变态。” 程晁沉默了一下,脑子依旧没有转回来,愣然地望着姜宜。 姜宜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看上去可怜又蔫吧。 他最近都在想着那天晚上的事,不仅如此,自己白天面对陆黎还会很变扭。 甚至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让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梦见那种事,梦见的对象天天就睡在自己床边。 他想跟陆黎分床睡。 但是陆黎这几天黏他黏得更加紧,像是一只吃饱格外餍足的大狗,黏他黏得格外厉害。 就算他趁着陆黎在洗澡,偷偷把陆黎的枕头和床上用具搬到陆黎的床上,出来洗澡后的陆黎还是会自己把枕头和床具搬回去。 姜宜试过偷偷去陆黎的床上睡觉。 但他偷偷摸摸到陆黎床上不到两分钟,陆黎就醒了,打着哈欠拎着自己的枕头淡定地跟他一起睡在自己的床上。 结果这些天,他跟陆黎天天睡在一起,老是会想到那天的事。 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姜宜又磕了一下课桌,他蔫巴巴地想着哪里有天天想着自己好朋友那样的人。 程晁终于回了神,他几乎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嘴巴抽了抽道:“你说错了吧。” “是陆黎变态吧。” 姜宜沮丧地摇了摇头,他忧心忡忡地想,陆黎什么都不知道,好可怜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辣来辣 第67章 在姜宜还在忧心忡忡的时候, 程晁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 大得几乎把姜宜吓得一跳。 只见程晁一把摘下眼镜,双手撑在桌子上深深搓了一把脸,又用力地捋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摁着自己的眉心。 他像是难以自控道:“姜宜。” 姜宜趴在桌上抬起脑袋, 茫然而小心道:“啊?” 程晁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知道什么叫变态吗?” 他好像补习的老师望着怎么教都教不会还一脑袋撞到南墙上的学生, 如今试图想把题目试图跟学生解释清楚。 “变态是天天爬人家床的那种。” 军训的时候就怎么踹都踹不下去,跟他妈狗皮膏药一样, 仗着从小一起长大使劲地作。 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对铺放在眼里。 甚至当着他的面就说他的花露水是臭的。 撺掇姜宜不要用他的花露水。 变态得连姜宜身上的味道来源都要管, 跟他妈野狗圈地一样。 听着程晁的话,姜宜抓了一把头发, 犯愁地小声道:“我知道的。” 虽然他没有天天爬人家的床, 不是特别变态。 但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