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怎么样,离开前也应该当面说一声,这是基本的礼貌。 江意言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中途无意识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半。 “贺子寄?”江意言强撑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喊了一声。 “……” 意识到贺子寄没回来,江意言便又睡过去了。 江意言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贺子寄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江意言要赶着上班,没办法思考太多,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去上班了。 他本来想向穆嘉打听一下贺子寄的情况,结果到公司发现穆嘉根本不在,问了刘波才知道他今天请了假,足足一周。 “一周?这么长?”江意言皱眉,担心是贺子寄出了什么事情。 “没办法。”刘波唉声叹气,“咱们贺总的秘书帮他请的,我就算不乐意也不行啊。” 江意言:“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上头的事情我哪里知道。” 江意言:“您老人家平时那么八卦,就没问问?” 看他一副失望的表情,刘波提议,“不如我现在去问问?” 江意言眼睛一亮,“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刘波用指头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小子是这里有问题,还是巴不得我赶紧走,好接替我啊?你也不看看人家穆嘉和上头的关系,你能不能坐上我的位置还不一定呢。” 原来不只是他看出了穆嘉和贺子寄不同寻常的关系,江意言垂头丧气地想。 贺子寄昨晚没回来,穆嘉又请了长假,江意言猜想他们应该在一起,所以贺子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了,也就没有选择再等下去,拖着自己的行李,随便找了家便宜的旅店就这么住了下来。 这两天里他没给贺子寄发过任何消息,贺子寄自然也没跟他联系。 有天晚上实在忍不住,江意言还是不敢面对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之后,他给穆嘉打了电话,问贺子寄怎么样了。 问完发现他们似乎算情敌,担心穆嘉会不开心,又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毕竟都是我的问题,我做错了事情,他又因为我受了伤,我就是担心他的身体。” “他没事。”穆嘉道:“你别操心了,他哥生日,我和他在国外呢,过几天就回去了。” “他带你见家长了?”嘴永远快过脑子,江意言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啊?”穆嘉愣了几秒,接着笑道:“回国了他哥不在身边,他除了我也没什么人可以依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什么人可以依靠。 在贺子寄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不值得依靠的。 沉默了几秒,江意言道:“能麻烦你一下,帮我跟贺子寄说一声,我打算搬出去了吗?” “这不好吧。”穆嘉道:“你还是当面告诉他吧。” 江意言和穆嘉也没什么可聊的,到这里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 江意言以前什么环境没住过,偏偏这一次,就在贺子寄家里住了那么几晚,如今躺在旅馆硬邦邦的单人床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他怎么都无法入睡,还莫名地有些难过和委屈。 第二天晚上从箱子里翻衣服的时候,江意言发现他忘记把贺子寄家的钥匙留下了。 江意言已经不打算和贺子寄见面了,他打算趁贺子寄不在的时候把钥匙放回去,然后直接给贺子寄发消息说自己搬走了,免得还要见面交接。 穆嘉说要他们过几天才回来,江意言便想也没想地去了公寓,没想到的是一开门,里面灯火通明。 江意言一怔,当即就想关上门赶紧离开。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听到动静的贺子寄已经从房里走出来了,还是从客房里出来的,估计知道他已经搬走了。 被撞见就不好直接逃跑了,江意言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我给我爸打过电话了,他会跟那些人沟通处理的,之前冲到我出租屋里的那些人,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他顿了顿,看着贺子寄。 贺子寄同样望着他,问:“所以呢?“ 江意言低头不敢和贺子寄对视下去,莫名怕自己会舍不得,“所以我觉得我该搬走了,总是麻烦你也不是个事。” 贺子寄好看的脸上没有表情,语气也冷得可怕,“你是在和我商量,还是在通知我?” 东西都已经搬走了,江意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直接选择了逃避。 他把钥匙放到茶几上,“我走了。” 江意言转身往门口走去,贺子寄没有再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 江意言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迟迟没有用力。 他失落地想,出了这扇门,以后除了工作,他和贺子寄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手上用力,往下扭动,门才开了一条缝,谁知身后的贺子寄忽地上前,一手摁在了门板上,“嘭”地一声把门大力地重新关上了。 江意言被他吓了一跳,猛地回过身,这才发现这个姿势下,由于身高和体型差的缘故,贺子寄像是把他抱在了怀里。 微微晃神后,江意言问:“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贺子寄突然低头,吻在了他的唇上。 -------------------- 嘿嘿要在一起啦? 第32章 不会深吻,只是简单的触碰,这个不算吻的吻转瞬即逝。 江意言脑子一片空白,直接就死机了。 反倒是贺子寄,亲完后,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像是被自己吓到一般,与江意言拉开了距离。无措间恰好对上江意言呆愣的目光,他从脖子到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紧接着就奔向了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 江意言半天才反应过来,被占便宜的好像是他才对,贺子寄躲什么? 江意言的脸同样烫得不像话,只不过显然比贺子寄要冷静不少,他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你没事吧?” “你走吧。”好一会儿后贺子寄才开口,却不料只有这不冷不热的三个字。 上次在车库听他赶自己走,江意言觉得心如刀绞,此刻什么都没有办法想,倒也不觉得难过。 冷静。 江意言摸了摸自己的唇。 他的心脏快得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的确该冷静冷静。 “好吧,那我先走了?” “……” 这次,贺子寄没有给他回答,江意言就这么离开了。 他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甚至都有点怀疑这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 贺子寄看起来也不像是喝多了,认错人或者脑子不清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