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准备说谢谢。 “不过,”萨曼莎及时打断:“你们也知道,最近乐队里有事忙;怎么告诉其他人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就不代劳了。” 柏然和谢桑榆连忙点头答应。 “行了,我要下去了。”萨曼莎摆了摆手,朝来时的门口走去;手握上门把手时,又忍不住转头:“你们也早点下来。这里虽说没人,但毕竟也没墙挡着,不适合谈恋爱。” 两人并肩站着,点头答应;在灰蒙蒙的天色中笑得灿烂,跟萨曼莎挥手告别。 萨曼莎心中莫名一暖,看出了眼前的两人何等般配,意识到自己见证了多么鲜妍明媚的、年轻的幸福。 萨曼莎拉着门的手一顿,忍不住和他们一样笑起来: “行了,祝福你们。” 飞往洛杉矶机场的航班晚点了,一行人走出机场时,已经是当地时间早上八点。 加州的夏季阳光明媚,海风微凉,天空是亮眼的湛蓝色。辛西娅和杰西卡换上了轻薄的长裙,戴了宽沿帽和大框墨镜,裙摆在风里摇荡,其下的平底鞋走得飞快。 杰西卡最熟路,走在最前面:“我昨晚联系杰克叔叔了,就是之前你们见过的管家,他叫了车过来接我们。” 辛西娅在她斜后方,问:“车牌号你知道吗?” 杰西卡果断摇头:“不知道,没告诉我。” “啊?”另一边,为了用帽子藏住头发,热得出了好几茬汗的丹尼尔傻了眼:“认真的吗?” “哎呀放心,”杰西卡摆摆手,脚步一点不见犹豫:“肯定不会把你丢了的。我不认得车,但司机认得我。” 果不其然,拐过一根柱子,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的人就迎了上来:“是杰西卡吗?” “嗯。”杰西卡把墨镜摘掉,朝对方笑了笑:“我是杰西卡,车停在附近吗?” 司机连忙点头,朝身前伸手:“是的,您跟我来。杰克先生说您喜欢喝橙汁和汤力水,我在车载冰箱里冰了一路,现在喝应该正好。” 杰西卡笑了笑:“太贴心了。” 司机也笑:“都是我该做的。” 车停得并不远,在停车场里拐了个弯,眼前出现了一辆无比显眼的加长商务车。 司机按了下钥匙,依次帮大家把行李和乐器放上去,临走前,顺口多问了一句:“就只有三个人坐车吗?” 三人疑惑,同时看向另外两人:“柏然和谢桑榆呢?” 杰西卡率先折返:“我去找找。” 丹尼尔和辛西娅也没愣着,跟在杰西卡身后绕出拐角。 没走几步,大家全都停了下来。 柏然和谢桑榆就在离他们不过二十米的地方,正缓步朝这边走来。 清晨阳光正好,柏然戴着一顶棒球帽,一只手握着肩上的吉他包带,另一只手,牵着走在他身边的谢桑榆。 急匆匆赶来的三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作者有话说】 汤姆的折磨终于结束了hhh 第95章 4.轻纱般的落日 从洛杉矶机场到马里布,足足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愣是没人先开口说话。 加长轿车没有前后排,长条形的座椅围了半圈。五个人面对面坐着,连彼此躲避视线都做不到。 前面的司机见势不对,很有眼力地打开了音乐,尝试让生硬的气氛稍稍柔和一些;见一点效果没有,便主动将挡板降了下去,把自己隔绝在纷争之外。 怕被偷听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面对眼下这样的情况,三人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可看着对面肩膀靠着肩膀、膝盖挨着膝盖坐着的两人,怎么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丹尼尔本来焦虑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黑眼圈在红发的衬托下重得吓人;这会儿他干脆闭了眼睛,趁机假寐。 辛西娅和杰西卡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为了避免跟柏然和谢桑榆的眼神交流,干脆有样学样,也闭上眼睛,放缓呼吸,歪头靠在靠背上。 不同的是,丹尼尔的确累了,他真的睡着了。杰西卡和辛西娅听着耳边的鼾声,却完全没了睡意,只能任由心中复杂的思绪翻涌。 柏然和谢桑榆相顾无言。他们料到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做好了心准备;但真的到了经历这一切的时候,还是难免失落。看着费尽心思拙劣逃避的三人,不知所措。 柏然重新牵起谢桑榆的手,紧紧握住。干燥而温暖的触感自掌心传来,谢桑榆心情稍稍振奋,无声地冲柏然笑了笑。 这栋别墅大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杰克管家站在门口,在车停下后上前跟几人打招呼,准确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 经历过无比僵硬的两个小时,杰西卡见到杰克时分外热情,扑上去喊着杰克的名字跟他拥抱,问他近来过得怎样。 杰克一如既往地温和笑着,反问杰西卡全国各地去跑演出是不是很辛苦。 杰西卡听到这话,又感动又有些心酸;挽着杰克的手臂,开始滔滔不绝地跟他说起巡演和音乐节的事情。说他们晚上甚至凌晨都在彩排,第二天还要起个大早化妆做造型,洗漱的时候她几乎全程睁不开眼睛…… 司机帮忙卸下了行李,跟杰克简单交代过,开着空车离开。 大家按照上一次来时的房间入住。杰克知道他们坐了整夜的飞机,大概都累了,便让几人先去休息,午饭时间会有人叫他们起来。 辛西娅跟着杰西卡去她的房间了,柏然、谢桑榆和丹尼尔住客房,一路走到二楼的拐角。 丹尼尔这次没多说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走进了走廊尽头的单人房。 柏然和谢桑榆住进隔壁的双人间。推开房门,里面的陈设一如从前。 厚重的遮光窗帘被拉开来,束在窗户两边;两张床中间放着一张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灯罩上缀着水晶坠子的台灯。 谢桑榆率先走进房间去,在原先自己睡过的床边坐下。目光落在一旁的台灯上,笑了笑,摸到了嵌在床头柜边缘的开关,把灯打开又关上。 “是我们第一次牵手的地方。”谢桑榆抬起脸,看着柏然。 柏然回手关上房间的门,在另一边的床上坐下,将手覆在谢桑榆的手上。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台灯在黑暗中忽然亮起时,谢桑榆的脸出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差一点就是第一次接吻的地方了。” 柏然眼睛弯了弯,俯身蹭了蹭谢桑榆的鼻尖:“如果我那时候亲你,你会躲开吗?” 谢桑榆坐直身子,脸离柏然远了些:“我可能会被吓到,因为太出乎意料。但……未必讨厌。” “不讨厌?”柏然歪歪头,望着谢桑榆。 谢桑榆抿了抿嘴唇:“因为前一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