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是用魔力填充他们失去的东西、模拟正常的生理功能还是可以做到的。先把这几个小家伙带走,封印他们的记忆,没办法移动的那几个孩子过会再说。我留下了使魔,并且布下了保护魔术,他们很安全。” 怕平野藤四郎一人会出什么意外,李清河还从本丸呼唤了药研藤四郎,而其他几个胆小的小家伙都被她送了回去。 藤丸立香扫视一圈。 “岩窟王?”他征询地问。 “我会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贞德Aer,保护好御主。” 复仇鬼的话一如既往的简洁。在魔女“你在说什么废话”的咕哝下,他动作轻柔地接过李清河怀抱里的孩子,很快便消失在了下水道中。 “那么现在。”李清河转身,红黑色的火焰自她身旁燎原而起,覆盖了整个绝望的空洞,那些黑暗中的杀戮,罪恶的艺术品,那些哭喊和绝望的残片,全部都被火焰包裹。 “安心去往生吧。” 她轻轻说。 -130:29:11- 冬木市新都的郊外,远离下水道战场的一座僻静的小山丘上。 被深夜的寂静所笼罩的冬木教会的地下室里.有人在黑暗中坐着。 这人身穿黑色僧衣,闭着眼睛。他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寂静中紧绷着神经倾听着什么。 他就是言峰绮礼。 看他的侧脸,或许旁人会觉得他是在冥想着什么。而谁又能想到,他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是在远处的下水道中所进行的一场不为人知的超度,其内容与作为他的从者的Assassin所见完全一样。 他现在使用的,是三年前远坂时臣所教授的,名为共感知觉的能力:只要通过魔法的联系,他就能和契约者共用感知器官。圣杯战争中,使用从者进行远距离监视是一项相当重要的工作。如果自己的从者还是以打探见长的Assassin,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而唯一的难点就在于,如果契约者不同意,那这项能力便无法使用。传授给他这项魔术的时臣本人就被Archer拒绝使用分享感官。 十分合理。如果是那位心高气傲的英雄王,无论御主再怎么样提出要求,他都不会允许有人对他使用这种能力的。 所以,能办到这种事的,只有绮礼和Assassin。 早在Lancer一行人看到这地狱景象之前言峰绮礼就在观察Caster的工房了。令他惊讶又不安的,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触动。理论上该有的不适、恶心、悲悯、同情、愤怒,或者是扭曲的兴奋、激动,好奇…… 他通通都没有。 和这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动作的空洞躯壳一模一样,空空如也。 他只是,看到了而已。 ——这死水的平静只维持到李清河出现。 当他看到面容阴沉如水的女人出现在工房中,视线一寸一寸剐过那些“艺术品”,那漆黑的长发无风自动、扭曲狂舞时,他动了。 言峰绮礼放在扶手上的手掌不自觉地用力,身体无意识前倾,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瞳孔慢慢缩紧。 取空洞而代之的是。 战栗。 疑似从者的女人找到了七零八落的幸存者。 她的手还没有碰上其中胸膛被打开的女孩,意识模糊不清的女孩就绝望哭泣起来,不存在的手努力摆动着,想要远离会给她带来更多伤害的魔鬼。每挣扎一次,她脸上的疼痛的死灰就蔓延一分。 “别、别碰我、好痛、痛呜呜呜……” 言峰绮礼。 屏住了呼吸。 ——如果非要评价些什么的话,这面前的一幕,实在太过生动了吧。 这幕悲剧并不是演员所演的虚假的故事。恸哭、疼痛、绝望、疯狂、挣扎,祈祷……人类在绝境中暴露出的本性,迸射出的人类灵魂的光辉,那些无疑都是真的。 那种鲜活的感觉,身临其境的感受。 言峰绮礼。 口干舌燥。 “绮礼,你在喜悦什么?” 直到那带着恶意探究的冷酷声音响起,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喜悦……? “Caster的工房被找到了。” 言峰绮礼说。 “哦?” 如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以及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出现在房间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远坂时臣的从者,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在那英灵身上穿着的却不是他本来的黄金甲胄,而是充满现代感觉的搭配着毛皮的漆皮夹克和皮裤。 自从被召唤出以来,便凭借着单独行动的能力而任性的到处游山玩水的这位英灵,最近忽然厌倦了灵体形态的游览,索性现出实体换上一身“游玩服”在夜晚的街道上阔步起来。虽然对于Archer的这种白痴举动已经在时臣那里早有耳闻,可是绮礼却完全想像不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Archer对于自己随便进入别人房间的行为不但没有显出半点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随意地坐到绮礼的对面。 “你在Caster的工房里看到了什么?绮礼?” “还活着的普通人。”言峰绮礼尽量简短地说,避免和Archer交谈下去的可能性,“已经有人去救了。” “哦。”Archer果然立刻失去了问下去的兴趣,Archer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调整出舒服的姿势,交叠起双腿,换了个话题。 “绮礼,你希望得到圣杯实现什么愿望呢?” 被这么一问,绮礼从Archer出现开始第一次注意力从Assassin的视野中移开。 “我——” 是啊,为什么他的左手要刻着令咒呢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他最后说。 对于绮礼含混不清的回答,Archer红色的瞳孔里放出妖艳的光芒。 “那怎么可能。圣杯不是只会召唤那些拥有愿望的人吗?”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没有任何想要成就的理想和希望达成的愿望的我来参加这场战斗呢?” “这种事情有那么令人困惑吗?” 看着绮礼那凝重的表情,Archer不禁失声笑道:“既不为了理想,也不是为了什么愿望。只是单纯地追求愉悦不就行了吗?” “混帐!” 绮礼气愤的声音,基本上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出来的:“要身为神的侍从的我,去追求愉悦——我怎么能做那种罪孽深重而堕落的事情?” “罪孽深重?堕落?” 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绮礼,Archer感觉到越来越有意思。接着他不怀好意地笑道:“这可是一种跳跃性的思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