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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相握的手松开,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没有了他,妈妈手又冷了怎么办?
门口上站在刚才母亲想要见的人,却又和自己印象里的有些不同。
禅院甚尔身上的衣物皱起来,一看就是没有打理,脸上长着短短的胡茬,碎发垂下遮挡住一半眼眸。
仿佛坠入深渊的气势沉甸甸压在他身上,他像是失去阳光的幼苗,根系已经枯萎生虫,啃食着他的内部。
他没有看自己的孩子,只是平静望着病床上被抢救的人,那双眼睛里沉淀着能将人吞没的痛苦绝望,甚至还有孤注一掷的疯狂。
禅院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只看到了父亲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半蹲下身看着他。
父亲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有什么魔力般钻进脑子里:“惠,抱歉,但你要救她。”
身体好像沸腾起来,浑身感到一阵热意,或许还是孩子的禅院惠不懂,但伏黑惠明白,这是咒力在翻腾,术式在觉醒。
可怎么会,这个年龄或许有咒力,但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觉醒术式。
而且为什么,他总有种要失控的感觉,就算是伏黑惠都没有感受过。
他想要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母亲,只是不知道是禅院甚尔放在他肩上的手力气太大,还是他也没有了力气。
在想要看的更清时,他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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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坐在小院里,绘里没有出来,他坐着喝了两杯酒,才拿起酒杯用力往某个方向砸去。
只是个玻璃酒杯,却硬生生被力气加成子弹的威力,只是被砸的人却轻松避开。
“看来你确实认识我啊。”
一个女仆缓慢从阴影处走出来,她的气势和白天全然不同,额头上的那道缝合线明显。
禅院甚尔对于他的出现没什么其他反应,只是那双阴沉沉的双眸落在他视线上。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离我和惠远点。”禅院甚尔首先开口,他沉声警告着,犹如野兽低吼。
他当然知道认识这个人,或者对方也不应该被称做是人。
禅院甚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却知道他能够自由换身体,以及作为标志的那道缝合线。
对方的所想要谋取的很大,甚至会波及整个世界,禅院甚尔能感觉到。
不过这与他无关,世界好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咒术界能毁了最好。
更何况,对方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帮了他个大忙,作为在生意上还算有信誉的人来说,他不会插手对方的事。